中午回来的高坂京介就看到在路口牵着手的两个少女,心里一个咯噔。
尤其是看到小木曾那活泼的表情,他就觉得肯定有不得了的事情发生,眼皮跳了跳,阴测测地走到她们中间:“你们……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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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帕斯!昨日读陈独秀先生的《乳赋》,略有所得,喜不自胜。
好吧说人话——中午时候还有第二更。
第四十四章 伦理关系
五月末,细雨。
他在冬马家的阳台上听雨,只觉得雨好像是粘在耳边的面条,又黏又湿。
而不远处传来的不是冬马最擅长的钢琴,反而是小提琴,黑长直的帅气女孩漫不经心,完全是随着雨声的高低疏密在和弦。
和弦是和弦的音,旋律是旋律的音。
不成曲调,意外好听。
而闭着眼睛边走边拉提琴的少女,也意外地可爱。
可爱。
高坂京介觉得自己不可爱。
因为泰戈尔说过,过于功利的人生就像把无柄的刀子,也许很有用,可是太不可爱了。
他闭着眼睛听雨听琴,恍恍惚惚之中感觉有人在推自己,连忙睁开眼看到冬马和纱担心的表情:“怎么了?”
“这是我想问的,一动不动都站了半个小时,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什么时候摊牌。”
冬马可不明白他的话,放下小提琴歪着脑袋:“到底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高坂京介一时漏嘴,连忙否认:“也没意思,我现在想问问你啊冬马同学,你的生日到底要怎么过?”
生日一般怎么过?
在高坂京介的印象当中,过生日是生活里的调剂,自己过生日,亲朋好友过生日,偶像过生日,一年当中总有那么几次。
那么再看看冬马小姐。
亲人在外地,朋友更是没有,偶像大多是去世的大师,就她的性格而言一年当中大概只有她自己生日这天才稍微特殊一点,比如说生日这天可以休息休息,不弹钢琴。
“胡说!胡说!谁说我没有朋友?”
冬马和纱有些小得意地反驳道:“高坂君你未免太小看人,我承认我在现充方面比不过你——”
京介奇怪地看着她:“你什么方面比得过我?”
“……”
冬马捏紧了拳头。
好想揍人。
但是想了想,打架这方面她也比不过的,所以只能自我安慰胸比他大,学着妹妹冷笑:“虽然都比不过,不过我还是有朋友的!”
他更加诧异:“有吗?”
谁啊?
谁这么倒霉啊?
他想不起这个倒霉鬼是谁,挠挠头,这凭空的感觉真跟老太太从菜市场回来一直琢磨着好像丢了什么菜似的。
上帝保佑千万别等到我要下锅了才想起来。
“小木曾啦小木曾!”
天可怜见,傲娇爆表的冬马和纱居然大大方方地承认自己有朋友,而且还宣称自己的朋友是小木曾雪菜?
高坂京介恍然大悟。
冬马这种人遇上雪菜那种人,大概被卖了都要帮着数钱的——大概是看出他脸上的恶意戏谑,冬马皱着眉问道:“怎么,我和小木曾就不能是朋友吗?”
“可以可以,你说了算。”
“哼哼。”
“秉着饲主的本分提醒你一句,和那家伙相处千万别耍心眼,你玩不过她。”
在他眼里冬马和纱这种物种比较稀缺,见到一个是一个,千万别被小木曾那种社会人给染上了奇怪的颜色。
社会,是一大妓院。
生在妓院里还想一辈子守身如玉?
已经坐到老鸨位置的高坂京介某一天忽然发现了一个贞洁烈女,本身的恶趣味让冬马和纱本能地感觉到不太妙。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啊,我现在就给小木曾打电话请她来……不,还是在学校当面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