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我也不是很能理解我现在的举动,或者我只是想感受一下桐乃喜欢的东西。”
“哦?”
高坂京介将那个精致的小蛋糕拿出来咬了一口:“我也有些东西不理解,还请父亲告诉我。”
“什么?”
大介父亲喝得有些脸红:“只要你别问我为什么要把朗姆酒藏起来,其他都可以问。”
“去年六月以及六月之前,桐乃和你约定了什么?”
“!!”
这个话题看来是将军了。
因为父亲的脸色一瞬间从裂开的花岗岩变成了巷子里的青石板,不但铁青一片而且仿佛还被人踩了几脚,相当不好看。
“哦,看来那个约定是什么让你难堪的事。”
高坂京介打趣道:“难不成她约定你要穿上裙子到警视厅走一圈吗?你的女儿真恶毒。”
大介脸色更难看。
“她是以明年二月的升学考试为赌注,如果她考好了,那么我和你妈妈就不能阻止她高中搬出去住。”
“搬出去住?”
京介疑惑:“她要搬到哪里去?”
“……京介,明知故问是一种很讨厌的做法,她除了搬到你东京的房子,还能去哪里?”
是这样吗?
那家伙争取到了这样的程度吗?
永远都会给你留一个房间的——这是他在去年做出的一个承诺,桐乃是百分百将其当真了,不但如此而且还为自己争取到明年高中和他同居的机会。
而以她现在的成绩而言东京的高中都没什么问题,也就是说她和父亲的赌约在于偏差值上面,想必非常苛刻。
“她如果输了怎么办?”
被问到这个问题,大介脸色更加奇怪:“输了?她如果输了就不能玩任何的工~口游戏,你觉得这个赌注如何?”
高坂父子在今天早上进行着激烈的谈判。
谈判内容是关于“如果桐乃赢了,那么能和他同居多久”的话题——那个愚蠢的妹妹根本不明白自己父亲的阴险。
搬去和你哥哥住没问题。
但是住多久,这个可就不在赌约之内啦!
“一个月,不能再多了!”
“三年!高中三年!”
“半年,小子!别逼我翻脸!”
“三年,少一分钟都不行。”
大介狞笑起来:“贪心可不是美德,你这样会让爸爸妈妈失望的。”
“如果我退步了才会让你失望,三年!”
大介先生拿儿子没办法:“但是你明年就已经可以和霞之丘结婚了吧?”
“结婚对我并不是那么重要,父亲。”
…………
爱一个人,没有机会表白,后来决计绝念。
再后来,消息时有所闻,偶尔也见面——幸亏那时未曾说出口,幸亏究竟不能算真的爱上。
时隔多年爱了另一个人,而当初爱上的那个人其实也很爱自己。
要怎么做?
要想想,懒下来,可不可以懒下来?
懒成兄妹,永远在一起的兄妹——光阴荏苒,在电话里有说有笑,在邮件里无所不谈。
而当面呢?连个拥抱和亲吻都要思前想后,患得患失。
所以心中兀自庆幸,还好没说出口……否则苦了。
所以心中兀自庆幸,还好这辈子是兄妹……否则永远都没有机会碰到。
高坂京介在给妹妹打电话,一遍又一遍,无人接听的一遍又一遍,心里的焦急似乎刚从迷梦中惊醒过来忽然想起来今天是世界末日。
“你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他想了几分钟,忽然想起一件事,给桐乃在美国的一个教练打过去,询问了一下妹妹最近的情况,不出意外地得到了确切的消息。
那家伙申请休假两个月,从两个月前开始就不见人影。
两个月……
他走出家门,在千叶的街头闲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