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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秋?那春冬在哪里?”这是老夏的第一反应,“好吧,感觉上还是挺顺口的,有更好的主意吗?”

起名字真的是所有新手父母的第一大难题,想要好听、寓意又好的名字大多已经被别人叫烂了,而要特立独行又可能成为孩子一辈子的心理阴影,简直可以字典翻烂的程度。

“我觉得也还行,毕竟也有收获的寓意,你是搞农业的,这似乎也很有彩头的样子……”

“啊?问我?我没有意见啊。”虎鲸正在沉迷于戳脸,被孩子她妈虎视眈眈当中,“随便叫什么都好,名字只是一个代号而已。”

“要不叫达拉崩……哎呀。”幽灵鲨被放倒拖走了,“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

“我也觉得叶莲娜的这个主意不错,简单一点的名字容易养活……”

“你为什么这么迷信了?”凯尔希看向博士。

“没办法,如果每天抬头都要看见一颗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提前爆炸的大炸弹挂在脑袋上,你也会变得迷信起来”博士摊摊手,“在这种时候,不得不说,玄学和迷信还是有那么点用的,最起码你还能拿出过完新的一天的勇气,而不是找把枪给自己一发……”

“那就叫夏秋好了……”老夏在PNIS里面为小秋注册了名字,她的遗传共生体里面就会以父母登记的名字作为电子签名,想要修改反而就麻烦多了。

“对了,她喝奶吗?”叶莲娜问了一个灵魂提问,这让脸皮薄的小老虎顿时满脸羞红。

「一般来说,推荐母乳」凯尔希看了看小老虎,目光挑剔而审视的看了一圈,“应该问题不大,平时饮食多注意一点,虽然因为离体发育而不需要坐月子,但是,有些菌群和特定的抗体是会随着母乳进入新生儿体内的……”

“这个问题倒是不重要,她有共生体。不过,这确实是提高母婴关系的好办法。”博士也一本正经的补充道。

“你们都出去!”

“诶?我也要吗?”沉迷于吸幼年人类幼崽当中的小虎鲸一脸懵逼。

“对,你也要,不要一直戳脸,会流口水的!”

“哦”小虎鲸有些失望的离开了。

与此同时,南部卡兹戴尔,特雷西斯抵达了自己新的总部,好消息是那些拖后腿的贵族不见了,坏消息是也意味着自己麾下势力失衡,南部的农场主和工厂主们的势力完全得不到遏制,而他们已经出现了裹挟特雷西斯政权的倾向。

如果不是北方佬的压力一天大过一天,立刻就会陷入严重的内斗当中,即便如此,内部的倾轧也变得极为的频繁。

如此频繁的政治倾轧下,自然各种政务就变得混乱而腐败,各种苛捐杂税一天比一天高。

毕竟南方的军队是靠钱维持的,在军饷充沛的情况下,最起码能够保持基本的士气和作战意志。

而一旦钱没了,垮得可能比贵族的家臣和私军还快。为此,他们不得不不断提高税收和各种压榨的手段,再加上北方的粮食倾销,整个南方农村的状况已经恶劣到几乎难以存活的程度。

“老爹,拿个办法啊!”村子里面的年轻人围住年迈的村长,“按照这样下,我们明年连种粮都快要没有了!”

新的征税已经发下来了,相比征收粮食来说,还不如收钱找北方佬买粮食养兵更划算,而关键是北方佬的粮食倾销又让市面上的收购价在暴跌。

当然,出售价倒是没有什么变化,那些粮商们联合起来垄断了这个生意,战争归战争,生意归生意不是?

明明南方各个城镇都在半饥半饱当中挣扎,而北方来的廉价粮食冲击下,农产品收购价一降再降,可是粮店依然打着限售的牌子,将价格炒上天。

“那么多的钱,我们把全部粮食卖了都不够。要不,我们去求一求来收粮的老爷吧?”

“没有用的,我去过了……”村长一脸疲惫,“眼下,只能想办法挨过去了,横竖今年收成还不错,如果再去借一笔钱的话,明年或许……”

“那印子钱可不好借啊……”

“要不,我们想办法把东西运进城里去卖?听说城里倒是价格不错,卖完说不定还能剩下几个钱?”

另外一名中年人开口道,他有一个孩子在城里面打工,听说那边的粮价挺高的。

“这么好,那还等什么,我这就去套车!”

“站住,你懂个屁!”村长急忙拉住这个冒失的年轻人,“姑且不说进城那些守门的要收多少钱,你知道这一路上有多少野盗吗?上个月,河边的村子才被洗劫一空,你都忘了?带着这么大一堆东西,你还没走到城门口,就被抢干净了!”

“我们可以雇佣……”

“放屁,我们哪里来的钱?再说了,那些佣兵也不是以前的那些了。”

以前那些守信誉的,战斗力不错的都去军队混了,再不济去北方佬那边拿高薪了,谁还看得上这小村子的三瓜两枣啊。

“这……要不,我们还是去试试看吧?先带一点东西去试试看,如果卖得掉的话……人少,东西少,应该没有那么显眼。”

“就这么办吧……”然而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这些「野盗」可不全是野盗,如果让这些人把东西随意的运到城里零售,绕开那些大粮行的盘剥,这等于是断他们的财路。所以,即便是一点点的物资,也很快被收买的眼线报告上去,然后……

全部被洗劫,人也被杀了,这让这座村庄立刻陷入一片混乱和绝望之中。

只是同样是断人财路,终究有一部分人做得更加的彻底。

“听我说!”瘦弱的中年男人爬上一堆木箱子,周围是围拢过来的瘦骨如柴的村民,脸上满是绝望和麻木,“城里的老爷们把今年的税加了一倍,还要提前征收明年的,整整6万银币,6万!!把我们这村子里每一颗粮食全拿走都还要倒欠!”

之所以这么多是因为大量的土地没有在村民手上,而是在那些大农场主手上,但是长期没有更新过的地契上依然是这些人的名字换句话说——

产出和他们无关,税却摊在他们身上需要他们来交,那些大地主是不交税的。

“眼下唯一的办法就只有和他们拼了,今年的税,我们一文钱都不给了,如果他们来收税,就把他们给打出去!”

然而下面的村民大多无动于衷,只是麻木的看着他,一部分稍微有些意动的则被其他人拉住了。

中年人看这些说法并不能引起大家的情绪。或者说,他们不是没有试过抗税,然后这些人都变成了先烈,还会被烧村。

而且人总是有侥幸心理的,只要税务官还没有带着狗腿子来抄家,那就寄希望于没有这回事,或者事到临头老爷们发发善心什么的。

“那些人没什么可怕的,想想看北方的那些人,我可是听说了,他们只交三成的税,剩下七成全是自己的,每天都能喝粥喝到饱,每个月还有肉吃,肉!”

对于这些长期忍受饥渴的人来说,这个词倒是很快激起了强烈的反应,台下的众人喉头开始蠕动起来。

“而且,北方人可是把这些老爷从山那头给打了回来,他们也不过是一群泥腿子而已,他们就可以,我们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