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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问这是什么!”作为兄长的瑞德认真的说道,“以我过去在旧军阀那边当民夫的经验,在军队里面,你绝对不要问碗里的东西是什么原料做的。”

“比如说这种免疫增强食品?”弟弟拿出配发的奇怪零食,一种黑褐色的半透明仿佛果冻的食物,吃起来其实还不赖。

据说对于战场上饮食不规律和维生素不足导致的口舌生疮,胃出血等症状都有一点效果。

平时也能提高免疫能力,吃起来有点类似咸味的果冻,甚至有不少口味猎奇的士兵还喜欢上了这种免费配发的食品。

“我再说一遍,不要问这是什么做的!”瑞德脸都黑了,“你如果吃过「鼠肉」就不会问这个问题!”

“什么是鼠肉?”

“呕!”在旧军阀里面混过或者经历过南方饥荒的士兵一听这个名字就有点犯恶心,要不是瑞德护着,这个愣头青就该被食堂里面的人围殴了。

“大老鼠的肉,但是,如果有一丝丝的可能,你都不要再问,也不要去碰,明白吗?”

所谓大老鼠,就是那些在饥荒当??去捕鼠的捕鼠队带回来的肉,可是饥荒当中哪里来的几十公斤重的「大老鼠」?

“你们别猜了,这是水培肉……”眼看着食堂里面的士气就在飞快下降,不少士兵都在怀疑这些和之前吃的完全不同的奇怪肉是什么,厨子终于开口了。

「喏,就是这个东西」他掏出一个圆球形的东西,圆球上长满了水苔和嘎达,呈现出奇怪的绿色,切开之后,确实就是他们吃的那种绿色的神秘肉。

“就和植物一样可以晒太阳靠水长起来的肉块。不过,具体这是个什么生物就不知道了。”

“是磐蟹,没壳的磐蟹……”

“长官……”

「没事」泥岩挥挥手,“这个是磐蟹,豆苗小姐培育的,不长壳的磐蟹,你们有机会可以去她的磐蟹农场看看,除了这种水生种,还有陆生种,就和一个个绿色的大石头一样。”

豆苗弄死了成堆的试验品之后,终于研发出了和带有叶绿素的菌类共生的磐蟹品种。

这种菌类如苔藓一样寄生在磐蟹身上,为它提供一部分的营养,由于效率其实不高。

所以,这样养出来的磐蟹都缺乏攻击性和活动欲望,就是纯粹的吃饲料和造粪机器——

多吃,还有共生菌提供大量的糖分,完全不运动,自然长肉飞快,成为卡兹戴尔未来准备推出的重磅畜牧产品。

某种意义上,豆苗已经实现了自己的人生价值和理想,成功制造出了一种极具饲养和经济价值的磐蟹品种。

虽然这种生物现在连繁殖的欲望都几乎没了,需要人工配种,把雄磐蟹放到雌磐蟹背上。

但是它长肉快,温驯,不需要太大的场地,一只给一个一米见方的铺着干草格子,一个饮水口,一个饲料槽,24小时光照就行了。

而水生型更简单,它背上的寄生菌和身体上的口器会自动滤食,只需要保持水流流速和温度,自己就会长大,就和一块块水下长满青苔的石头般。

第二十九章 战争泥潭

第二十九章

北部战线,这场泥潭般的战争已经耗尽了莱塔尼亚全部的耐心和士气,从初春打到入秋,再从秋天到冰雪覆盖,军队只前进了不到200公里,而遭到的抵抗却就和一开始毫无区别。

不要说是现实当中需要付出生命和鲜血的战斗,就算是游戏里面,面对根本不动弹的血条,玩家都会丧失战斗的勇气和继续尝试下去的打算。

可对于莱塔尼亚的士兵们来说,他们却要和这种看不见血条的敌人战斗到下一个春天,他们烧毁了每一座城镇,尽可能的吊死了每一个敢于反抗的人。

然而,这毫无意义,因为更多的男人和女人会穿上军装,拿着武器在下一座城镇等着他们,并且和日渐枯槁的莱塔尼亚部队不同,这些萨卡兹人每一个都是那样的红光满面,每一个都充满了战斗的勇气以及关键的战斗的力量。

如果不是他们没有陆行舰的话,莱塔尼亚人早就被赶回了老家,即便有陆行舰,现在莱塔尼亚也越发的无法进一步往前推进。

他们觉得在战场上至少直接或者间接消灭了不低于10万萨卡兹人。

但是他们自身也损失了这个数字八成的兵力,如果不是后方不断补充来一部分感染者炮灰和新兵的话,估计连最后一个能拿得动武器的士兵都会消耗殆尽。

这还是有陆行舰的情况下,如果没有这种超重型的装甲单位,他们的伤亡人数会上这个数字的三到五倍以上,陆行舰,机动要塞,移动兵站为士兵们提供了良好的掩护和移动掩体。

相比那些只能用树木、废墟和建筑物遮挡视线的萨卡兹人而言,至少这些单位的装甲板是实打实的可以抵御武器的攻击,而不仅仅是提供微不足道的遮蔽作用。

又是一场小规模的遭遇战,这座农业小镇抵抗了五天之久,几乎死光了最后一个拿着枪的成年男人,而莱塔尼亚人也躺下了几百条尸体才占领这座几乎化为废墟的城镇。

哪怕军官们再怎么鼓动他们的舌头,甚至皮鞭,都没人会再往前走一步了,这样的小镇在卡兹戴尔北方的荒原和丘陵上有多少座没人数得清,如果每一座的抵抗都是这么坚定——

那么,可能得把国内那些贵族的最后一个儿子都死光才可能走得到对方的南部行省。

部队在此驻扎修整,陆行舰和随行的移动兵站靠上城镇模块,利用那些卡兹戴尔人建造的取水井取水,把战舰和各个载具的水箱灌满,从被当地人毫不犹豫的一把火烧得焦黑的粮仓里面搜刮出最后一点食物给大家做一点新鲜的饭菜。

他们带走了能带走的东西,也烧掉了能烧掉的物资,但是温室和田地里面的蔬菜却没来得及完成收割,富含水分的萝卜们也没那么容易点燃,这让每一个莱塔尼亚人在奋战了五天之后,总算可以吃上一口热乎乎的煮萝卜块。

战舰上当然有相当的食品储备和厨房,可那是贵族军官和高贵的一等人的,这些苦逼的地面步兵可没这么好的待遇,他们只有散发出怪味。

而且在战斗当中被鲜血和汗液浸透的加了木屑的黑豆饼干粮可以吃。

除此之外,就只能靠后勤运输过来补给了,好消息是由于推进速度太慢,他们的后勤线还不算漫长。

所以大家还没断粮,坏消息是那些萨卡兹人的机动装甲部队不断的袭击他们的后勤运输队。所以,补给时断时续,需要时不时啃干粮。

惩戒营的感染者步兵从一具尸体上翻出一个银光闪闪的包裹,这个感染者大约只有14岁左右,还是个孩子。

但是,就和其他感染者一样,他们从莱塔尼亚的安置营被人赶出来,拿上粗制滥造的武器,送到战场上。

莱塔尼亚人的说法是,在过去,他们为感染者们安排了安置区,养活了这些人,没有如乌萨斯一样把他们丢进矿场,也没有如雷姆必拓一样以保险和毫无疗效的药物榨干他们最后一分钱,然后欠一下屁股债去矿井劳动到死。

也没有如卡西米尔那样把他们作为角斗场上的消耗品,乡村和贵族的奴隶,而是给了他们一个相对不错的安置地点,只要感染者不乱跑,就可以自己生活下去。

当然,税赋依然无可避免,这在泰拉老实说,真的可以说是非常优厚的待遇,甚至可以说是走在泰拉列国的前沿,而感染者们在莱塔尼亚固然过得比较糟糕,还要承受惩罚性的税赋。不过,终究还是能过下去,有一片自己的土地。

然而,随着经济危机和战争爆发,所有的罪过都放在了萨卡兹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