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这只是一个开始啊……我们的时间，还有很长……”

……

C.C.的话很对，时间还有很长，近乎千年的时间，C.C.不知道死亡了和痛苦了多少次。

被吊死、被火烧、被砍首、被凿胸……

被当做魔女的C.C.，承受着无知凡人所有的恐惧和怒火，被用所有能想到的方式杀死，结果被吓坏了的反而是无知的凡人，只留下了一个个关于魔女的传说。

时间再继续，莫默和C.C.就这样跟随者C.C.记忆中的脚步，一天天，一年年的走了过来，到底过了多少年，已经他们都已经忘记了。

“还疼吗？”

C.C.抚摸着莫默的额头，那里不久之前，享受了被子弹爆头的快感。时间也推进到了工业革命的初期，不久之前，记忆中的C.C.身着军装，被一个大兵用一颗子弹正中眉心，倒在了壕沟之中。

而作为看客的莫默，坐在壕沟之中，C.C.趴在莫默的身上，一只手抚摸着莫默的额头，另外一只手，仅仅的攥住莫默的手，两个人十指相扣。

多少的岁月，多少的次死亡，早已经让两个人忘记了彼此。

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个人的手已经牵起，再也不曾放下，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个人早已经习惯了黏在一起，早已经习惯了对方的存在。

“很疼啊……好好安慰我一下如何？”

莫默忍着剧痛，他分享了C.C.的痛苦，尽管不会死亡，但是所有的疼痛却会让莫默亲身体验C.C.曾经体验过的痛苦。

死亡了多少次，痛苦了多少次，哀嚎了多少次，连莫默自己都忘记了，也懒得数了。

因为从很久很久很久以前，在他痛苦的时候，他的怀中多了一个人，跟他一起品尝这份痛苦，用体温来缓解莫默的痛苦。

莫默的痛苦是自找的，看上去是最愚蠢的做法，可是无数岁月的陪伴，水滴石穿，却终于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彻底的融化了C.C.的心房。

“怎么安慰，又要接吻么，还是要抚摸，难道你没有兴趣做更深入一点的事情么？”

C.C.说着，嘴角带着一丝温和的笑容，她吻着莫默的额头，舌头舔舐着那个跟她一样曾经被子弹击穿的位置。

“深入的事情？”

莫默微微一笑，道：“很有趣啊，只不过可惜，C.C.，我大概只能陪你到这里了。”

说着，莫默指了指自己的身上，莫默身上的量子光已经非常的微弱，接下来他身上的量子光消失，C.C.就可以把他赶出她自己的意识空间了。

“白痴！”

C.C.的双唇向下，咬了咬莫默的嘴角，道：“你觉得……我会现在把你赶出我的意识么？”

“不会？难道是舍不得？”

“舍不得？不，我只是想让你同样体会一下，作为女孩子被男人贯穿的痛苦，我要让你也留下……”

“刻骨铭心的体会。”

“噫！”

莫默一声惊叫，想要阻止C.C.，然而C.C.已经坐在了莫默的腰间，发出了一声悠长的叹息。

……

“不继续了么？”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莫默仰面躺在床上，而C.C.同样仰面躺在莫默的身上。而且，两个人的战场，也早已经从C.C.的意识，转移到了现实之中。

似乎两人也早已经忘记了现实还有意识的区别一样，莫默不仅仅拿走了C.C.在意识中的第一次，现实里面的第一次也没有放过。

C.C.的手，仍旧跟莫默的手十指相扣，脸上的红晕不曾退去，不过呼吸终于渐渐平复。莫默空闲的一只手，来到了C.C.的胸口，抚摸着C.C.胸前代表着Code力量的伤痕。

“难道这就结束了？刚刚那种发情公狗一般的模样呢，莫默，我的胸就对你这么有吸引力么？”

一边说着，C.C.侧过脑袋，舔着莫默的下巴。

“还远远不够啊！”

看起来，好像是莫默无法满足C.C.，不过这种表象随着莫默抚摸伤口的手向上移动便瞬间破碎。

“啊！”

C.C.一声轻哼，抿住了嘴。

“茜茜，难道我们一起过了一千年的时间了，还需要我向你证明一下我对你的渴望么？”

“呀！你……”

C.C.咬着下唇，因为莫默的大手，再次来到了她的身上，帮她按摩。

“你压根就是一只发情的公狗！”

“是啊，可是我现在缠上你了，你打算怎么办，一脚把我踹开？”

“我……我会好好的驯化你的，让你知道我的……呀……”

“我的什么……”

“混账！”

C.C.红着脸，不去感受身上莫默大手的温度，可是另外一边，她的手却仍旧紧紧攥着莫默另一只手的手腕，始终不曾放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