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莫默渐渐变得低沉的脸，御坂9886这一次没有立刻回答莫默，似乎在联系御坂网络，最后，她轻轻的张开了嘴，道：“ZXC741,ASD852,QWE963。御坂进行密码确认，御坂认为这个问题可能会干涉实验进程。”

“如果痴汉先生无法回答相关密码的话，御坂拒绝回答。”

莫默闻言，笑容忽然再次出现在了嘴角，道：“那么，我以理事的权限强行命令你回答这个问题。你的密码只是A级权限，而我则拥有S级权限。”

“申请讨论中……御坂们认为，候补理事痴汉大人虽然很无耻的用了强行的手段，但是御坂们无法拒绝这个命令。”

确认了自己必须回答莫默的问题之后，御坂9886忽然低下了头，却没有直接说话。

似乎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

莫默很有耐心，他在安静的等待，等待御坂们经理了9885次死亡之后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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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更

101 你们的人生，我承包了

“御坂……”

御坂9886嗫喏的发出了声音，然而声音戛然而止，她额头上带着的护目镜多了一丝的颤抖，本来靠着墙的一双手臂也下意识的抱在了胸前。

“御坂……”

安静的房间中渐渐响起了略微粗重的呼吸声，呼吸还在逐渐加重，一丝丝几乎不可见的电流从御坂9886的额头上跳出，而这似乎成为了压垮御坂9886最后的稻草，让她整个人的身体缩了起来。

“御坂……御坂……”

莫默见状，眉头紧皱，蹲下平视御坂9886，伸手想要抬起御坂9886的脸颊，去看御坂9886的表情，然而御坂9886却好像被吓到了一般，一声惊呼，打掉了莫默的手。

“御坂……不想死……”

不过，唯一让莫默欣慰的，是御坂9886还是终于自己说出了她心底的话。

那可能是压抑在御坂9886心底深处，连御坂9886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愿望，在经历了前辈们9885次死亡之后，她内心深处最深层次的渴望。

“死亡……很疼，很难受，很可怕……御坂共享了前面编号御坂的记忆，御坂不想承认御坂害怕疼，害怕痛苦，但是御坂……”

“御坂不知道……这是御坂必须做的，御坂不能害怕疼，害怕痛苦，这是不必要的情绪，御坂需要清除它们，御坂……”

御坂9886的话忽然停了下来，因为一只大手摘到了她头上的护目镜，把那隐隐被汗水浸湿的茶色头发完全放了下来，然后把御坂9886的脸颊捧在了怀中。

这一次，御坂9886没有反抗，而是呆滞的睁大眼睛，似乎不明白这种行动意味着什么。

“痴汉先生终于要对御坂下手了么？先攻破御坂的心防，然后再攻破御坂的身体，最后一定连御坂的意志也不会放过吧……御坂感觉到了痴汉先生的温暖，很让御坂喜欢的温度，御坂不想放开。”

“既然不想放开的话，那就一只在这里好了。我听到了你们的心声，确认了你们真正的在活着，这就已经给了我足够的理由了。”

莫默的手指轻轻捋过御坂9886的发丝，轻柔的触感摩擦着御坂9886的头顶，快速缓解着御坂9886的紧张，让御坂9886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缓解了刚刚御坂9886，回忆起之前9885次被虐杀的痛苦时候，那种本能的抗拒和恐惧的反应。

“御坂……不明白痴汉先生的话，御坂认为这是痴汉先生在给自己的痴汉先生寻找理由，同时御坂表示，对于自己不反感痴汉先生的拥抱很惊讶。”

“不明白不要紧，你们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你们有大把的时间去明白，去思考，去体验，去理解，去好好的活着。”

听了莫默的话，御坂9886摇了摇头，道：“御坂很惊讶痴汉先生竟然很健忘，明明御坂已经告诉过痴汉先生了，御坂的意义就是协助实验者一方通行实验，然后被一方通行杀死，这是御坂的人生意义……”

御坂9886的话再次戛然而止，因为御坂9886感受到了一股力量的存在，交易权能的存在。

“这是……什么？”

“交易权能，是来自于至高神的力量。我想要使用交易权能的话，在我面前的必须是一个活生生的，有着自我意识和自主行动的灵魂。”

莫默轻轻推开御坂9886的肩膀，跟御坂9886面对面，道：“而且，交易权能只能够交易交易双方拥有的东西，而且交易成功的话，说明交易双方对于交易物也有自己的支配权。”

“这样说，你能明白么？”

御坂9886眼神仍旧呆滞，这让莫默无法判断御坂9886是否惊讶，但是御坂9886的沉默，显然代表了她处于一种选择的迟疑之中。

“痴汉先生向御坂发动了交易，要买下御坂的整个人，而代价是痴汉先生为御坂找到人生的意义……这就是交易条件。”

“那么……如果御坂同意了……会怎么样？”

“御坂要提醒痴汉先生，御坂的所有权并非是御坂的，而是研发御坂的研究员所有。御坂价值十八万日元，研究员们为了御坂投入了十八万元的经费，所以御坂只是价值十八万日元的东西……”

“御坂认为，交易不会成立。”

莫默微微一笑，道：“或许你可以试试？放心吧，等你们真正找回自我的一天，我可以把你们整个人再还给你们，无论你们想要做什么，你们拥有的是一片自由的未来。”

“来试试吧，到底你们自己生命和人生的所有权，到底是不是你们自己的，就让我的交易权能来判断，你们到底是价值十八万日元的东西呢，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御坂9886的呼吸再次急促了起来，她凝视着莫默的脸，凝视着莫默嘴角的笑容，木讷的眼神中，似乎多了一丝波动。

“御坂……同意尝试，御坂……呃。”

正当御坂9886试图作出决定的时候，御坂9886的瞳孔开始急促收缩了起来，这并非情绪激动的表现，而是好像突然间什么痛苦降临到了她的身上。

“御坂……”

御坂9886试图说些什么，可是她的声音好像突然被掐断了，接着御坂9886的声音再次响起，仍旧是原本的语调，可是莫默却有着清楚的感觉，感觉此时的御坂9886已经换了一个人。

“复制体编号9886，有超出限定的情绪波动，有超出规则的行动趋势。经判断其处于失控失联状态，先予以停止机能。”

自言自语了几句之后，表情古怪的御坂9886好像一瞬间失去了全身的动力，木讷的眼睛也失去了光彩，缓缓闭上，整个人跌入了莫默的怀中，好像变成了一个真人大小的洋娃娃。

只不过，不同于东西的是，御坂9886的体温呼吸仍在，就像是睡着了一般，原本面无表情的脸蛋，这一刻也多了一丝安详的神色，宛如一个熟睡的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