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天泪子一愣，道：“勇气？”

“没错，你的勇气。明明作为一个无力的人，还尽可能的用自己卑微的力量去帮助别人的勇气。”

闻言，佐天泪子下意识的摇头，道：“勇气什么的……我没有那种东西啦，今天的事情我也只是下意识的行动而已，只是保护一个小孩子，而且如果没有前辈的话，估计我就受伤了吧。”

“归根结底……我还是什么做不到而已。”

话题兜兜转转似乎又绕了回来，又成为了佐天泪子一个无能力者的自怨自艾，只不过这一次，佐天泪子心中开始出现了一个念头。

如果，她有能力的话……

英灵……

“做不到只是因为你的能力不足而已，这是世界的错，而并非泪子你的错。如果泪子你有着相应的能力，到时候恐怕也是学园都市之中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把妹手泪爷了吧？”

佐天泪子被莫默逗笑了，道：“前辈，你这话说的，我都跟不上节奏了，好多可以吐槽的地方啊！”

“就算我真的有能力，我也不可能是泪爷啊，我可是淑女啊。而且，我没有能力就是没有能力，这是我的才能的原因，或许也是因为我不够努力吧……”

“毕竟，我总是努力一段时间就放弃了，有的时候自暴自弃更是什么也不干，可能我压根没有资格……啊呀！”

莫默再次弹了佐天泪子一记脑瓜崩，这让再次变得低沉的佐天泪子瞬间对莫默怒目而视，道：“前辈，我真的生气了！”

然而这一次，佐天泪子却发现，莫默的脸色变得严肃了起来。

“前辈？”

“我说过了吧，能力不足不是你的错，反而有可能是这个世界的错，这一点你当笑话听了么？”

佐天泪子一愣，道：“这难道不是笑话么，能力什么的，不是才能和努力的象征么？你看，御坂学姐不就是这样成为LV5的么？”

莫默微微摇头，道：“泪子，接下来我要告诉你的东西，可能会颠覆你的挂念，颠覆你对学园都市的感情，所以在告诉你之前，我们要进行一次交易。”

“交易，那是什么……这就是交易！”

莫默向佐天泪子发动了交易，而佐天泪子瞬间感受到了交易权能的存在，之前因为感受到了英灵殿的存在，这一次佐天泪子反而不太吃惊了。

“前辈……真是太让我惊讶了，前辈到底是什么人，该不会是什么传说中的神明吧？”

“我可不敢以神明自居，如果真要说我是什么的话，我只是一个面对真实自己的商人而已。”

莫默说了一句佐天泪子听不懂的话，随即说出了交易的条件，道：“接下来我告诉你的这一切，会成为我的交易筹码，代价是你同意我的要求成为我的英灵，成为我的人。如果交易成功，我告诉你的这一切，将会成为你的记忆的一部分。”

“如果交易失败，”莫默把手放到了佐天泪子的脑袋上，道：“我接下来告诉你的一切都将被交易权能收回，而你会忘记今天的这一切，继续成为一个普通的女孩佐天泪子。”

“我这样说，你能明白么，泪子？”

佐天泪子瞳孔微微放大，交易权能把莫默的要求详尽的反馈了过来，这是莫默最近发觉并开始熟练利用交易权能的手段，就相当于让交易失败成为了交易权能的一项固有技能，可以把交易的条件予以回收。

“嗯。”

佐天泪子咬着嘴唇，有着交易权能，她不可能不明白，同时她也清楚的意识到了，接下来莫默要告诉她的东西，会成为她选择的关键。

“那么，接下来我就告诉你我知道的一切了，这要从学园都市最核心的机密之一开始。”

“学园都市的能力者们，其能力的强弱大小从一开始就已经能够测定，是已经早已经决定了的东西。因为能力者们因为自身的生理心理结构，对世界的认知已经决定了其个人现实，他们都有着自己的素养。”

“到最后，能力者能够变得多强，要看能力者用多少时间和精力全部开放其素养。素养低的人不可能突破素养，素养高的人，才有继续开放的价值。”

“这一条规则，叫做素养判定。”

佐天泪子一瞬间瞳孔就放大到了极限，莫默的话完全是一记重锤，直接把佐天泪子对于未来的希望，对于学园都市的希望全部粉碎，一点儿也不剩。

佐天泪子想要说不可能，可是有着交易权能作为保证，莫默所说的一切肯定全部都是真实的，不容置疑。

素养判定，确实存在。

“美琴那边，从LV1升级到LV5的过程，其实只是美琴不断开发素养的过程而已。至于学园都市为什么把这个秘密保守住，我想你也明白其原因吧？”

佐天泪子沉重的点了点头，道：“这个秘密……一旦暴露的话，没有了希望的人们一定会离开学园都市，那个时候，学园都市成立的基础也不存在了。”

“这一切……都是真的。”

残酷的真相摆在了佐天泪子的眼前，她连质疑和逃避的机会，都被交易权能封死了，沉重的现实压在了佐天泪子心头，眼前的一切似乎一瞬间灰暗了下来。

希望、未来，这种支撑着学园都市无数人奋发努力的东西，竟然一开始就不存在，仅仅是虚伪的谎言。

强者和弱者，有才能和无能力，从一开始就已经被决定了，连一点儿改变的余地也没有。

这就是学园都市残酷的真相，魔法侧还能够通过学习学会魔法，而学园都市这边，则完全是看个人是否受到上天眷顾。

这真是，最恶劣的玩笑。

佐天泪子忽然感觉身体开始发冷，因为这个时候她才知道，她过去的努力是多么的幼稚，她对未来的期望，是多么的可笑，她注定是一个一无所有的无能力者，是一个注定的平凡人。

御坂美琴那样的光彩不会出现在她的身上，以前不会，现在不会，未来也不会。

这是现实。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两只火热的大手，摸上了佐天泪子的脸颊，火热的温度让佐天泪子渐渐沉寂的精神猛地一跳，随即一股撕裂感从脸上传来。

“疼疼疼！”

原来，莫默伸手扯着佐天泪子的脸蛋，把佐天泪子的嘴都给扯成了夸张的一字型，而佐天泪子猛地拍掉了莫默的手，道：“太过了，前辈！”

莫默却笑了起来，道：“怎么，这就已经绝望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