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盖亚大人。”

莫默试图让自己的声音保持着一种敬畏，可惜眼下他的状态实在是让他自己有点儿为难。毕竟他刚刚被妹妹们用强脱掉了全身的衣服，莫默此时正处于一种赤诚的状态。

不仅如此，莫默身上还趴着一个最后之作，此时的她似乎因为受到了盖亚的干扰，包括她在内所有的妹妹们都处于一种精神上的高压状态，让她们无法站立，甚至无法行动，似乎随时都会失去意识。

再加最后之作同样跟莫默处于赤诚的状态，莫默自然不可能放任这种状态的最后之作不管不顾，只能让最后之作继续靠着自己，同时照顾着她。

况且，面对不知道在哪里的盖亚，莫默自然也需要一点儿遮羞的东西，思来想去，眼下莫默也就只有紧紧抱着最后之作，调整最后之作的体位跟自己完全契合，这样一来就勉强遮挡自己的要害部位了。

唉……这都是什么事啊，莫默又不是变态，整体被逼着赤诚，而且是在盖亚面前赤诚，这让莫默以后怎么做人啊？

“你今天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呢，应该不是觉得让我的英灵们来戏弄我，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吧？”

莫默试图跟盖亚交流，虽然知道自己的行为可能是徒劳的，莫默仍旧必须弄清楚盖亚的目的，否则的话，无论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妹妹们，莫默绝对会寝食难安。

然而等待莫默却是一阵冗长才沉默，失去了声音来源之后，莫默也再次失去了盖亚的所有踪迹，那层遮蔽盖亚存在的面纱好像再次出现在了莫默的脑海中。

对此，莫默没有反抗，也没有着急。面对盖亚他绝对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莫默也没有反抗的意思，相比关注不知道在哪里的盖亚，莫默更加关注最后之作的状况。

最后之作的状况显然很不好，此时她好像重新回到了原著之中，大脑中了病毒时候的模样，呼吸粗重，细密的汗水布满了她的脸颊，然而身体却体表却让莫默感到入手发冷。

“还好么？”

莫默把最后之作紧紧的抱在怀中，虽然此时大姐姐身材的最后之作让莫默有点儿不太适应，不过最后之作仍旧是最后之作，变成了这幅模样也是那个天真烂漫的最后之作。

对于今天最后之作搞出来的一切，莫默已经不在意了，反而莫默很好奇，在这其中，盖亚充当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是一个旁观者，还是一个帮凶，又或者干脆是幕后的指使者？

“哥哥大人……”

似乎莫默的怀抱起了一丝作用，最后之作好像恢复了一点，她轻轻的呢喃，努力的伸直了身体，身体轻轻跟莫默的身体轻轻摩擦，最后终于找到了莫默的脸颊。

“御坂御坂……御坂御坂喜欢哥哥大人……”

宛如耳语一般的细小声音，划过莫默的耳朵，诉说着最后之作内心中的感情。此时的最后之作，大概能发出的也只有自己内心深处最执着的念头吧，否则的话这样的执念又怎么会战胜她精神上的痛苦呢？

“嗯，我明白的，我也喜欢你啊。”

莫默微微一笑，轻轻吻了吻最后之作的额头，然后轻轻摩挲着最后之作泛着病态红晕的脸蛋。而最后之作似乎终于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一般，不再挣扎着说些什么，而是用小巧的鼻梁蹭着莫默的下巴，似乎用这样的方式来表达她最纯真的心思。

这一刻，莫默已经决定，不管这份感情和责任有多么沉重，他也要背下来了。

莫默很清楚，包括最后之作在内所有的妹妹们，她们的感情都是最为纯真天真的感情。解锁了认知和情感的她们，在逐渐完善自我的过程中，所接触最多的就是莫默。

感激、感恩、感谢，爱恋，爱慕，爱情，妹妹们对于莫默的感情有多种多样，她们可能还无法把这些感情给一点点分辨清楚，但是现在，妹妹们已经把她们所有的感情一股脑的融合起来压在了莫默身上。

这样的情况莫默本来不愿意看到，莫默希望妹妹们有着更完美的人生。可惜遗憾的是，在拯救了妹妹们之后，因为学园都市中的一系列事情，莫默显然错过了疏导妹妹们感情的最好时机。

现在，对于已经蒙发了感情的妹妹们，莫默再想要拒绝她们，已经显得太晚了。

妹妹们抱着这样感情成为了莫默的英灵，决定为莫默奉献一切，而这个时候如果莫默拒绝妹妹们的情感，对于妹妹们而言是一种什么样的打击？

这不亚于刚刚走出人生旅途第一步的妹妹们，迎头就撞上了一堵无法打破的墙壁，甚至绕行翻越都做不到。毕竟成为了英灵的她们，也变向被限制了未来。

这一刻，莫默甚至开始思考，让妹妹们成为英灵，到底是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呢？

不过，莫默随即便扔掉了自己这个无聊的想法。

妹妹们的未来如何，是妹妹们自己的选择。莫默可以做到让活着的妹妹们以普通人的身份活下去，却做不到让死去的妹妹们重新复活。

为了御坂这个集体的完整，为了死去的姐妹复活，这也是妹妹们愿意成为英灵跟随莫默的重要原因之一。

事实已经如此了，再去后悔没有任何意义，莫默也不会去做那样的事情。莫默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这一切彻底背负起来。

让妹妹们绝望，让最后之作哭泣这样的事情，可不是莫默要做和想做的。既然妹妹们已经决定选择了莫默，莫默就同样会拼上一切，为了莫默的笑脸。

“哥哥大人……”

最后之作这个时候睁开了眼睛，眼中还带着一丝血丝，然而她似乎一瞬间从那种承受巨大压力的状况中解脱了一般，正用一种疑惑的表情看着近在咫尺的莫默，看着周围脱力中的一万名妹妹们，似乎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莫默见状，眼中闪过一道明悟的光芒，他刮了刮最后之作的鼻梁，在最后之作有些慌乱和羞涩中，再次把最后之作拉紧入了怀中，道：“盖亚大人，难道这就是你的目的么，原来盖亚大人有兴趣给别人当媒人？”

这一次，盖亚的声音重新出现，带着一丝惊讶和兴奋，道：“不是哟，我只是好奇会发生什么，好奇你的决定而已。正常来说的话，没人会这么做吧？”

“果然，你不是一个正常人呢？”

“我想想该用什么词来形容你，是变态，是疯狂，还是勇敢？”

011 场面已经控制不住了！

“褒扬的词汇还是免了吧，盖亚大人。”

莫默伸手指着太阳穴，道：“我正头疼呢，已经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或许，盖亚大人可以给我一点儿提示？”

“可以哟，比如杀了一部分，杀上两万个再留下你怀中的那一个，然后把所有人的记忆转移到她脑海中，这样不就可以了么？”

莫默叹了一口气，道：“请不要跟我开玩笑好么，盖亚大人。虽然妹妹们跟着我没错，可是她们是英灵，本质上阿赖耶大人的力量，难道阿赖耶大人会允许你屠戮她的英灵么？”

“为什么不会呢，几个英灵而已啊。小耶才不会因为这个跟我生气呢，哼哼，害怕了吧？”

趴在莫默身上的最后之作身体一抖，恢复了神智的她似乎已经意识到了现在的不对劲。别的不说，眼下御坂网络直接瘫痪，上万名妹妹们全都失去了意识，这就是够吓人的状况了。

“我应该配合着说一句很害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