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莫默清楚一件事，妹妹们听得到他的话，虽然妹妹们因为欲望不会停下她们的行动，可是不代表她们的大脑不会思考，不会判断。

“我会承担我的错误，我会带着大家一起离开，我也会担负起大家对我的这一份感情。”

“我不想死，不想变成疯子，不想变成白痴，更不会让大家因为你们眼下这种被动的行为而伤心。”

“所以，妹妹们……不，我所爱的人啊，相信我吧，然后跟我一起……反抗！”

被无数妹妹们包围在最中央，完全看不见一点儿踪影的莫默，露出了一丝疯狂的眼神。

014 艰难的自救

莫默要自救，必须要自救。

此时的莫默无法依靠英灵殿的力量，无法依靠交易权能的力量，似乎莫默已经没有了任何力量可以依靠，没有了任何自救的可能性。

可是莫默仍旧需要自救。

眼下莫默所掌握的力量只有两个，一个是莫默脑海中的量子光。半量子体状态的他可以操控这些量子光了，尽管没有神经连结装置，也可以做到许多类似的事情。

另外，则是从桓根帝督那里得到的未元物质的超能力。这种超能力植根于个人现实，通过计算力和AIM立场的释放才能使用出效果。

有着这两种能力，莫默能够做些什么呢？

似乎这两种能力，无论是哪一种，都没有拯救莫默的可能行吧？

莫默要救的并不仅仅是莫默自己，而更多的两万名妹妹们。不让妹妹们停下这种疯狂的举动的话，莫默的自救就不会成功。

可是，他该如何去救妹妹们呢？

妹妹们不是正规英灵，作为一个集体概念的她们无法受到英灵殿的加持，体质上是普通人，尽管各项属性都会达到人类的极限。

更何况，此时莫默跟英灵殿之间的联系也中断了，想要用原来的思路在处理这一切，显然是不可能的。

眼下，莫默只能够依靠量子光和未元物质这两种力量，而此时的莫默，已经想到自救的方法，虽然这个方法很笨拙，需要耗费漫长的时间，甚至结果也不一定成功，这确实保全莫默和妹妹们的最好办法。

而这个办法的关键，也正是在此时莫默半量子化的身体上。

莫默的半量子化身体，是在Geass能力的作用下，让量子光跟身体高度融合的状态下出现的产物。

量子光这种由茅场晶彦发现进而发展应用的物质，有着奇特的力量和特性。它一开始表现出独特的能量特性，不仅仅可以影响人类无形的思维，甚至可以反过来影响物质。

到了莫默这里，量子光甚至可以跟物质结合，让物质也可以渐渐向着量子光的特性变化。

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量子光便是一种可以作为人类思维和现实物质之间桥梁的物质。

而且它不仅仅亲和人类的思维以及实际的物质，甚至可以连接人类的思维和物质，模糊两者之间的界限，到最后甚至可以让思维和物质中间的鸿沟消失，让两者融合，从而产生完全无法想象的东西。

比如眼下莫默的身体，半量子体的莫默，身体中涌动着大量的量子光，它们既可以以量子光的形态存在，供莫默使用，同时也可以反过来影响莫默的身体，让莫默拥有宛如超人一般的基本素质。

不过，莫默这种状态之所以叫做半量子体，就是因为这一切并非一种完全的形态。

莫默的身体极大的亲和量子光，量子光也在莫默的身体中来去自如，不过它们仍旧是两种东西。

尽管这样状态下的莫默，已经可以做到个人意识在量子模式下和普通模式下的切换。

量子模式下的莫默思维和意识以量子光为载体，哪怕身体受到了再严重的损坏，只要量子光还没有消耗一空，那么莫默就可以用量子光的力量控制自己的身体，无视身体的伤势。

不过，量子模式下的莫默也只能够使用量子光的力量，毕竟连身体都是通过催动量子光来控制的，所以身体也就是相当于量子光模式下莫默的载体而已，更不用说使用以身体为基础的超能力未元物质了。

反过来的话，莫默以自己的身体为载体，却可以使用量子光的力量，同时也可以使用未元物质的力量。不过一旦身体受到了伤势，莫默就会面对死亡的威胁，而不像量子光模式下那样安全。

至于为什么会成为眼下这种半吊子的状况，莫默也很清楚。

毕竟量子光和纯粹的物质，比如组成莫默身体的物质和量子光之间，就应该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东西，它们能如此互相融洽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可是莫默却在想，如果它们能够进一步亲和，进一步融合，甚至到最后融为一体，不分彼此呢？

或者说，有没有一种物质，它们对于量子化有着极大的亲和性，或者这种物质压根就是由量子光经过转化变化而来的，由量子光组成的物质的呢？

现实中显然是不存在这种物质的，可是别忘记了，莫默所掌握的力量，却可以塑造现实中不存在的力量。

未元物质！

毫无疑问，未元物质所拥有的可能性，恐怕是学园都市中所有超能力中最高的一项了。甚至未元物质不亚于用已有的知识去从零开始创造一个世界，这其中的难度可想而知。

不过，难度也意味着收获。

既然未元物质的一切特性和组成都由未元物质的使用者来定义，那么莫默完全可以定义一种由量子光来组成的物质，进而由这种物质的变化来模拟现实世界的物质，重新组成莫默的量子体。

如果这个计划能够成功的话，莫默的量子体就真的变成了真正意义上的量子体，完全由光芒组成的量子体，却有着跟正常状态下普通身体一样的物理性质。

那个时候的莫默，将彻底化身为光，同时还可以任意使用自己的全部力量，不会有任何的阻碍。

不过，这是一个长远的计划，莫默也仅仅是敢想一想而已，至于它什么时候能够实现，莫默完全拿不出一个可以预期的时间表。

眼下莫默要做的，也比着这个计划容易了许多，那就是每跟一名妹妹深入交流的时候，莫默就要利用量子光的另外一个特性，对于能力者的侵蚀特性，让莫默自己的量子光深入到每一个妹妹的意识内部。

就像是莫默当初给御坂美琴和食蜂操祈打上了标记一般，莫默同样也要在两万名妹妹的身体内部打上属于自己的标记。而且相比御坂美琴和食蜂操祈的标记，此时莫默要做的标记要更加深邃更加浓厚，这样才可以达到莫默接下来的目的。

量子光可以影响思维，不仅仅是影响自己的思维，也可以影响别人的思维。加速世界之中加速者被卸载之后失去了记忆，就是量子光在茅场晶彦操纵下对于别人思维干预的结果。

也就是说，从莫默体内流出的量子光，流入了妹妹们体内之后，莫默仍旧可以试图控制这部分量子光，转而去影响妹妹们的情绪，去控制妹妹们的行为。

既然盖亚拿走了妹妹们的自制能力，那么莫默就补足这一部分的思维，哪怕妹妹们仍旧无法自制，莫默也可以帮助她们去减少心中的欲望，提早结束这一切。

让莫默觉得遗憾的是，他必须跟妹妹们深入交流才能够完成这个过程，毕竟两万名妹妹每一个都需要莫默亲自深入交流打入标记，然后帮助她们控制思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