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我再给你道歉一次？

莫默看着眼前没有丝毫节操意识的盖亚，已经不知道该用尴尬还是正常的表情来表现眼下自己的心情了。

发生了这一些事情，本来莫默应该憎恨盖亚的，可是看着盖亚这么一副模样，莫默忽然感觉自己憎恨盖亚行为，简直是太过于幼稚。

并非是憎恨盖亚不对，莫默的确有资格也应该憎恨盖亚。然而照现在看来，盖亚与其说是在对付莫默试图毁灭莫默，还不如说是任性的肆意妄为，而且是没有人类伦理道德限制，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挡的任意妄为。

这简直比着任意妄为的凉宫春日还要肆意无数倍，双方俨然已经无法在一个量级上作为比较了。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莫默需要一个答案，然后以此来重新判断眼下的状况，判断他和盖亚的关系。

“礼物么？”

盖亚皱了皱眉头，随即舒缓，道：“好吧，虽然对我而言没有任何的意义，不过既然这是你们人类的行为的话，我也接受了。”

“你说的很对，既然这是我化身人形第一次进行人类的生殖活动，留一个纪念也是应该的。等一会儿我就去找小耶炫耀，呼呼，到时候我要看看她是一副什么表情！”

看着盖亚脸上忽然浮现出来的兴奋笑容，莫默忽然感到了一丝恶寒，这股恶寒足够把他拖下无间地狱而且永世不得翻身。

他该不会……因此被盖亚继续坑了吧？

莫默想要后悔，早知道就让盖亚把自己留在她人形身体里面的东西毁掉好了，为什么要一时间冲动让盖亚留下来做一个纪念呢？

且不说这样的说法从常理上根本就说不通，一般人绝对不会想到有这样的东西做礼物，而且就算是有这个想法，它们又该怎么送出去呢？

盖亚立刻给了莫默答案。

她放下裙摆，双手一合，神秘的白色液体忽然间出现在了她的手心上，而这一切，本来是莫默留给她身体里面的东西。

接着，白色的液体在盖亚的意志下开始固化变形，最后变成了一颗纯白光滑的珍珠，里面似乎还隐约有着白色的液体流动，显得美轮美奂。

嗯……不考虑这颗珍珠的构成材质的话，莫默也不得不承认，这颗珍珠是他见过最美丽的一颗。毕竟是莫默提供原料，盖亚提供技术做出来的东西啊！

“然后……这样好了！”

捏着珍珠的盖亚手指轻轻一点，珍珠上被套上一件造型精巧的蓝色小部件，把珍珠变成了一颗耳坠，最后盖亚把耳坠挂在了左耳上。

“嗯……感觉还不错呀，怎么样，你觉得呢？”

我觉得我的大脑有点儿不够用，能不能让我缓缓？

看着盖亚饶有趣味的拨弄着她自己的新耳环，莫默捂着眼哀痛了一秒，他总感觉自己心底深处有什么东西碎掉了。

唉……到底是什么呢？

算了，不管了，反正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你在担心你的后代们么？”

盖亚好像误会了莫默的意思，道：“放心吧，他们都活的好好的呢。我会保证他们生命的延续，毕竟他们似乎有着巨大的潜力，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派上用场呢！”

派上用场？

派上什么用场，在什么时候派上用场，在谁的帮助下派上用场？

莫默脑海中闪过了一系列的问题，然而他不想追问，捂着腮帮子的他感觉肚子疼。

不过，莫默没有纠结太久。虽然莫默这边跟盖亚的关系因为莫默还无法理解的原因，产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弯，这不代表莫默会放松对于盖亚的警惕，莫默必须从中知道这一切的原因。

毕竟，最致命的威胁往往产生于自己力量的内部，莫默眼下为至高神服务，为什么忽然会被盖亚针对，这一切他必须要弄明白。

难道……真的是因为盖亚是来玩闹取乐的？

“盖亚大人，”莫默尽力让自己的语调保持平静，道：“你应该能够知道我的想法吧，对你而言，这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么？”

盖亚点点头，甩了甩水蓝色的头发，道：“话是这样说没错，不过我和小耶并不会随便动用力量的。尤其是在你这边，如果我对你随便用力量，小耶一定会揪住我的辫子不放，然后好久不理我的！”

一边说着，盖亚手舞足蹈，似乎试图还原那种她被阿赖耶欺负的模样，看上去颇有天真纯真的味道，然而莫默却笑不出来，因为他感受到了盖亚话里面的隐藏意味。

盖亚和阿赖耶并不能随意使用她们的力量，这是为什么，是因为某种限制，还是自我的约束？

至于盖亚所说的，不会用她的力量来对付莫默这一条，莫默或许之前还会相信，但是莫默现在已经不会当真了。

哪怕莫默的背后真的有着阿赖耶作为靠山，盖亚想要对付莫默的话，即便盖亚如她所说的一般，她的力量不会直接施加在莫默身上，但她绝对也会有无数的方式让莫默陷入绝境。

之前盖亚的所作所为，不就是很好的证明了么？

“好吧，我明白了。那么盖亚大人，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今天是来做什么的，这一切到底什么时候能够结束呢？”

莫默已经不想再跟盖亚打交道了，再这样下去，莫默觉得盖亚会不会什么时候再一次改变了主意，再对莫默下手呢？

好不容易摆脱了困境，虽然关系改变的莫名其妙，不过莫默并不会为了深究内情而忽视现在，能够度过眼下的一切，才是莫默最关注的。

“说起来很简单呀！”

这一次，盖亚没有跟莫默打机锋的注意，道：“实际上，从你进入学园都市的时候我就在注意你了。那一次，小耶又偷偷的耍赖皮帮助你，这一次我可是真的生气了，所以我要看看，你到底有什么优点，为什么让小耶这么看重。”

“之后嘛，我也没有发现你有什么优点，除了受到人类中的女性喜欢以外，似乎你只是比一般人聪明了一些，也不至于让小耶这么关注呀。”

莫默沉默中听着，对于盖亚的话他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反正莫默知道，盖亚如果想说的话，她会说出她认为必须说的一切的。

到现在，莫默已经不会被盖亚这看上去如同小女孩一般的外表和语气所欺骗了，无论从智慧上和力量上，她绝对都是跟阿赖耶同级别的存在。

她们，不是莫默眼下能够反抗的，或许将来莫默永远也无法反抗她们。毕竟二次元诞生于三次元的地球，阿赖耶和盖亚对整个二次元都拥有绝对的控制权。

“所以我就生气了，既然你没有什么本事，还得到小耶这样的关心，我就想干脆把你毁掉算了，只要不留证据，那么小耶顶多是一段时间不理我而已。”

“否则的话，小耶对我冷淡的态度，还不知道要持续多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