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不愿意的话，完全可以拒绝我，真的。”

莫默语调诚恳的说出了自己的态度，他一开始确实是想要从远坂凛身上赚取一点儿小小的福利。只是让他也没有想到的是，远坂凛给他的福利，似乎太大了一点。

现在，似乎也打算把自己整个人给莫默了。

这样真的好么？

听到莫默的话，远坂凛身体一抖，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害怕的事情一般，摁住莫默手指的那只手忽然也变得有力，紧紧抓住了莫默的手。

莫默可以感觉得到，这个时候的远坂凛有些颤抖，她心底隐藏的不安被莫默一句话激发，进而翻滚着涌上了远坂凛的心头。而且，这些不安并非是针对莫默的。

它们，针对的是幻想乡，针对是整个世界。

“莫默……我可以信任你吧？”

远坂凛的声音带着一丝空洞，一丝颤抖，一丝哀伤，似乎只要任凭她说下去，她就会哭出来一般。莫默没有阻止她，这一刻，莫默似乎明白了远坂凛的恐惧和不安，在什么地方。

“整个幻想乡似乎都在厌恶我，讨厌我，没有一个人喜欢我，没有一个人可以让我信赖。别说我去跟她们交流，甚至没有人愿意跟我多说一句话。”

“觉是唯一一个愿意时常来看我，来跟我交流的人，我也愿意把她当做朋友，当成知心的好友。可是我感觉的道……她，她并不把我当朋友，对她而言，我好像……”

“好像是一个需要被看管，被照顾的对象，仅此而已！”

一边说着，远坂凛的身体颤抖的愈发惨烈。莫默不得不仅仅抱住了颤抖的女孩，把她整个镶嵌入自己的怀中，用自己的温度和怀抱来温暖远坂凛那颗颤抖的心灵。

隐藏在表面骄傲和优雅之下，对于她的身份，对于她的记忆，对于她身边的环境，归于她的过去和未来以及所有的一切，全都抱有的深深的不安。

甚至，是恐惧。

这一刻，远坂凛向莫默展示了她最为脆弱的一面，也是她第一次向别人展示她内心深处的一面。

“所以呐，莫默，我唯一可以期待的人，只有你了。”

远坂凛忽然笑了起来，笑的很是温柔，可两行泪水却顺着远坂凛的脸颊滚滚而下。

“所有人告诉我，你是我最爱的人，你可以值得我信赖，你可以让我托付一切，你和我之间可以愿意为了对方付出生命。”

“我觉得，这一定是爱情了，这个世界上最英俊，最完美的男孩就是你了，有朝一天你一定会冲破所有的阻碍来到我的身边，拥抱我，亲吻我，然后让我不再一个人。”

“我知道，这是我的梦，这是我的幻想，可这也是我的期望。不能够信赖身边任何一个人，我只能够去信赖还不知道是否存在的你。”

“对不起，莫默，我是不是对你的要求太高了？眼下我不会问你的来历，不问你的能力，也不问你能够为我带来什么。我只问一个问题……”

“我能够信赖你么？”

远坂凛的问题，没有立刻获得莫默的回答。这似乎让远坂凛更加的绝望，她再也压抑不住自从来到幻想乡之后的压力，嘴角伪装的笑容也消失了，完全变成了一张哭泣的脸蛋。

“太蠢了，太天真了，让你无法理解了，让你也讨厌我了，对么？我……我竟然就这样打算相信你，然后把一切交付给你，把所有的压力仍在你肩膀上，这实在是太卑劣了，对么？”

远坂凛的哭声越来越大，心底的悲伤再也不去压抑，道：“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啊……”

“真的不知道……”

远坂凛握紧莫默的手也放开了，两只手胡乱的擦拭着自己的眼角，试图阻止流个不停的泪水。可压抑了不知道多久的悲伤和懦弱一瞬间爆发，又怎么是能够轻易阻止的呢？

莫默仍旧没有回答远坂凛，他的手没有了远坂凛手指的阻碍，却出乎远坂凛意料的再次行动了起来。

指腹顺着渐渐升起的圆润弧度缓缓向上，最终莫默的手指来到了山丘的顶峰。温热的大手从高处降落下来，把整个山丘包裹在其中，火热的温度炙烤着山丘上花草树木，让整个山丘，尤其是山丘的顶端都紧绷了起来。

“啊！”

猝不及防的远坂凛一声惊呼，眼泪却因为莫默的行动，因为自己受到的惊吓本能的停止了。她的手再次来到自己胸前，想要阻挡莫默的大手，可已经晚了。

远坂凛的手颓然无力的压在莫默的手上，只能够任凭莫默的手隔着衣衫，缓缓的改变着她身体的形状，改变着远坂凛混乱的呼吸。

“凛。”

这个时候，莫默终于发话了，他没有去安慰远坂凛的心情，没有回答远坂凛那些混乱的问题，他轻轻咬啮着一般的耳垂，道：“你愿意嫁给我么？”

远坂凛浑身一震，本来就因为莫默大手行动而变得无力的身体，更是在这一次震动中耗费了所有的力量。她压着莫默的那只手，也无力的垂下，再也没有了丝毫的力气。

远坂凛就这样完全躺在了莫默怀中，靠着莫默的胸膛才能够勉强坐着。她的大脑似乎因为莫默的这一句话彻底的清醒了过来，莫默手指的律动变得那么清晰和温柔，脑海中的一切混乱情绪，也被远坂凛清晰的大脑撕得粉碎。

感受着那异样的触感，还有她身体渐渐发生的变化，远坂凛因为哭泣而苍白的脸颊变成了迷醉的红晕，一抹迷人陶醉的微笑重新出现在了她的脸颊。

“你会让我幸福吧？我可会依靠你，依赖你，甚至完全赖在你身边，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死缠着你，绝对，绝对不会放手啊。”

“即便这样，你也不会讨厌我，仍旧……愿意娶我这个什么都忘记了的祸巫女么？说不定，我会变成恶鬼啊！”

莫默的双唇转而向下，用力亲吻着远坂凛的脖颈，远坂凛的身体似乎也醉了，处于完全放松的状态，仅仅会随着莫默的亲吻而惬意的颤抖，摆动，然后浮现出一颗颗美丽的红草莓，搭配远坂凛越来越高昂的哀叹。

“我要娶的人是远坂凛，我怀中的人就是远坂凛。你就是我的远坂凛，不是什么祸巫女，你就是你。”

“凛，答应我吧，我承诺永远对你不离不弃，带给你安全信赖和幸福。而你，成为我的新娘，以远坂凛打算身份。”

远坂凛目光中满是不敢置信的光芒，似乎无法想象最渴望的幸福就这么来到了自己身边。她抿着嘴，理智告诉她要考虑仔细，毕竟口头上承诺，是最为靠不住的。

可这一次，远坂凛决定遵从自己这份冲动的感情，堵上自己的一切，抓住她最后的希望。

她拉起莫默另一只手，缓缓放到了自己腰间的衣带上，小声道：“莫默，继续画吧。”

“我要看着他们的模样……我也要他们，见证我们的模样。”

148 你家炸了

远坂凛放松了身体，让自己完全瘫软在了莫默身上，这代表她放开了所有的防备，等待莫默解开所有的束缚，把自己最为赤诚的一面展现在莫默面前。

面对女孩的邀请，莫默没有拒绝，也不会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