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莫默仍旧执拗的重新组合成为人，然后被芙兰朵露杀死。每一次死亡都会消耗数量不小的量子光，莫默同样会承受那种难以言喻的痛苦，可偏偏莫默仍旧不停的重复这个过程。

于是，莫默只能够断断续续的跟八云蓝交流，往往说一两句话，就会死亡一次。

“这可不是示威，更加不是自残，而是我自己的历练，是我自己的进化之路。”

“砰！”

莫默的话虽然听起来挺有气势，可结合莫默这个死一次说两句的现状，莫默的气势在八云蓝看来就有一点儿无法理解的可笑了。明明莫默处于这种难看的现状，还仿佛胜利者一般发出胜利宣言，这还不够让人发笑么？

“历练么，我很好奇，你嘴里的历练是什么。”

不过八云蓝并没有掉以轻心，她早就把莫默当成了必须集中全力来对付的敌人。虽然不明白莫默为什么愿意一次次的被芙兰朵露杀死，可这个过程明显会消耗莫默的力量，八云蓝也不会主动去阻止这过程。

趁这个机会，八云蓝正好也可以近距离的观看莫默一次次死亡和复活的过程，希望从中获得莫默能力的秘密。

尽管八云蓝不知道，哪怕莫默把自己的能力摆在八云蓝面前，这个大妖怪也绝对看不懂那一串科学侧的计算公式。

“很遗憾，我并没有把我自己的秘密摆出来给别人看，口口声声解释给别人听的习惯，尤其是我的敌人。那些二货反派死于话多的闹剧，不会在我身上上演的。”

“砰！”

“至于我所说的历练，你猜啊？”

八云蓝闻言一声冷哼，既然莫默不说，她也不懒得去跟莫默浪费口舌去套秘密。反正眼下的局势僵持下去，八云蓝感觉对于她更加有利，她也乐的继续保持。

可是八云蓝同样不知道的事情，虽然眼下的局面僵持下去，看上去是莫默不停的耗费自己的力量，但在幻想乡之外的死后世界，某些奇异的改变正在发生。

……

死后世界之中，一望无际的海面上，凭空出现了一个莫默的分身，在他的身上环绕着奇异的量子光的力量，而且这种量子光的力量，还以某种玄妙的方式不停的运转。

紧接着，这个莫默仿佛也被芙兰朵露袭击一般炸裂，不过他没有重生，反而形成了一团奇怪的光团，光团不停的旋转，竟然对周围的一切产生了一股弱小的吸力。

这股吸力并不强大，可却能够将无尽的海水转化为莫默所需要的量子光。而无形物质的量子光，哪怕吸引它们的力量并不大，也足以让它们融入了那团光芒之中。

渐渐的这团光芒越来越大，隐约形成了一个人类大脑的模样。其中有着无数的量子看似杂乱无章的流动，偏偏这些量子光以相当秩序的方式不停的流转交互，隐约形成了一个缜密的体系。

很快，一个巨人的头颅出现了，俨然就是莫默的头颅。这这个巨人的头颅又不像是一个生物，更像是某种意志之下量子光的集合体。完全由量子光组成的它们，也显然不是去模拟人类的大脑，仅仅是构成了大脑的形状，内部却用人类几乎无法理解的形式进行组合运算。

这就是眼下莫默综合茅场晶彦、筱之之束两个天才科学家，和自己身边女孩们所有能够拿得出手的思维意识方面经验之中，所得出的结果。

它的核心思想很简单，既然莫默要用一个核心的方式来管理所有的分身，那么为什么不强化莫默这个核心呢？只要保证莫默的核心意识还是莫默，莫默本身一定要拘泥于人类的形态和模式么？

看看莫默身边的那些人吧！

茅场晶彦为了追求他的理想，他不做人了，变成了量子生命，获得了真正意义上的永生和超凡的能力；食蜂操祈作为心里掌握LV5，她的超级底牌之一，是一些培育在巨大试管之中的外装代脑，使用它们连接自己的意识，食蜂操祈的能力可以获得巨大的增强。

曾经身为Code的C.C.，虽然大脑结构和身体结构上跟一般的人没有任何的差别，可身为Code的C.C.实际上是反叛的鲁路修世界之中最神秘C世界的代行者，可以直接联系C世界这个庞大的精神里世界，进而获得使用精神力的能力；最后则是风斩冰华这边，身为人形天使的她，压根就是AIM立场的产物，她的组合形式完全算不上人类。

所以莫默自然也不会执着于形态，到了莫默这个层次，形态仅仅只是一种外在的表现。最简单的例子就是莫默背后的老板盖亚和阿赖耶了，谁知道她们原本的形态是一种什么样子。但无论她们的本体是什么样，都不妨碍阿赖耶在莫默面前摆出一副冰山美人的高冷模样，也不妨碍盖亚逆推莫默，从莫默这里榨取公粮用作首饰制作的原料。

于是，莫默以身边这些成熟的例子为参考，经过了虚拟世界中大量的模拟实验和详细计划，莫默开始在他的后花园死后世界进行历练和进化。形态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保持莫默自身的意识和意志，进而最大限度的利用好莫默的力量，莫默背后整个死后世界的力量。

这将会是莫默最大的底牌！

眼下，就是莫默第一次的尝试，而让莫默自己也惊讶的是，这一次的尝试竟然出奇的顺利。一方面这自然跟女孩们的通力协作以及茅场晶彦和筱之之束两个超级大脑的理论构建有关系，另一方面，自然也是得益于量子光近乎无尽的可能性，还有整个死后世界对于莫默近乎无限资源的支持。

已经变成莫默意识一般如臂使指量子光，就在这样的一系列前提下，开始展示它们无尽的可能性，开始回报莫默这个把它们带出加速世界并且把它们不断发扬光大的主人。

巨人一般的头颅，睁开了眼睛，完全由光芒组成的双眸之中，闪烁着属于莫默的神采。

“第一个课题……无限测试身体的组建方式，构建一个没有目的完美身体么，这真是一个不错的挑战啊。可惜，这个挑战对于现在的我而言，实在是小儿科了。”

“八云蓝，这就是我所说的历练啊，只可惜，你是不会懂的。”

巨人喃喃自语，随即闭上了眼睛，已经恐怖到无法形容的计算力疯狂运转，开始计算起那个在芙兰朵露身边一次次死亡的分身所收集的信息。或许身为科学侧的莫默还无法理解芙兰朵露那奇异的能力，但通过无数的假设和理论的构建，莫默却可以抓住那隐藏在黑暗下的亿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只属于的的可能性。

而莫默所需要付出的，只不过是一些量子光，还有一丁点儿计算力而已。

……

“大哥哥，对不起，芙兰……芙兰控制不住我自己啊！”

一次次的杀死莫默，芙兰朵露眼中的疯狂几乎浓郁到化不开，尽管理智告诉芙兰，她应该停下来，可不稳定的精神让芙兰几乎难以控制自己这股破坏的欲望。一边道歉，一边杀戮，莫默就这样一次次在芙兰手中崩溃。

八云蓝的眉头越皱越深，一开始的一丝得意已经消失不见。她无法理解莫默为什么要重复这个压根没有任何意义的过程，这个过程之是徒劳无功的消耗莫默的力量，消耗芙兰朵露的力量而已，还能够有什么意义……

啊！

八云蓝眼中多了一丝不敢置信的，难道莫默打的就是这个注意，要用一次次的死亡把芙兰朵露的力量消耗干净，知道芙兰朵露昏倒昏迷，再进而制服芙兰朵露么？

这种办法，简直……简直太土豪了啊！

难道莫默的力量不要钱么？

这一次，八云蓝还真猜对了，某种意义上，眼下莫默的力量确实已经不要钱了。

不过，八云蓝对于莫默的手段还是猜错了，即便莫默愿意耗干净芙兰朵露的力量，但那还不知道要浪费多少时间。莫默要做的事情，很快就在芙兰朵露的一声惊呼之中，展现了结果。

莫默再一次出现，这一次的莫默身上似乎带着一种奇特的韵律，全身上下给人以非常协调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完美无瑕的圆形，找不到任何的瑕疵，也不会有任何的磨损，没有任何的破绽。

“不见了……”

芙兰朵露眼中的疯狂变成了疑惑，道：“大哥哥……你身上的目不见了，芙兰……芙兰不知道要抓哪里，芙兰……芙兰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刚刚还又哭又闹的芙兰朵露，现在竟然露出了哭腔，这其中的情绪变化，恐怕也只有神经质的芙兰朵露自己才能够明白了。

而莫默这边，他不需要明白眼下芙兰朵露的变化，他只需要向芙兰朵露身处自己的手，露出温柔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