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同样不理解我的强大，更不理解我带来的善意，甚至不再相信任何人的善意，只相信你们自己所谓牺牲的信念。很可惜，这种信念在我眼里，仅仅是无谓的挣扎。”

“你什么也不懂！”

莫默摊了摊手，道：“我只是说明了事实而已，我已经放弃了去弄懂你们，因为接下来的事情我将会接手，不管你们愿不愿意。”

说完，莫默就不再理会仍旧满脸不信，情绪持续崩溃之中的八云蓝，转而笑眯眯的蹲下来看着抱着头的芙兰朵露，道：“芙兰，好点了么？”

芙兰朵露闻言，放开了手，有些怯生生的看着莫默。显然，芙兰朵露对莫默并不熟悉，不过却也不害怕莫默。毕竟芙兰朵露还是能够理解，是莫默救了她的。

再加上莫默并没有真正伤害红美玲，小恶魔和帕秋莉也苏醒了过来，芙兰朵露已经把莫默这边当成了友军。

当然了，就像莫默所说的，最能够安抚红魔馆之中众人的人，自然是十六夜咲夜。

十六夜咲夜按照莫默吩咐的，没有去提及她现在的身份，仅仅从友善的角度出发去照顾红魔馆的众人。于是，看着十六夜咲夜那熟悉却有些陌生的身影，哪怕帕秋莉仍旧满脑袋的问号，却也接受了莫默这边的善意。

“好多了，谢谢大哥哥。”

芙兰朵露冲着莫默挤出了一丝微笑，接着转头看向帕秋莉，见对方点了点头，才主动向莫默开口，道：“大哥哥……咲夜，咲夜跟你是什么关系？”

这个话题瞬间让红魔馆之中所有人竖起了耳朵，这是她们最关心的事情。亲眼见到的死者却再次出现，这让红魔馆的众人无论如何也难以相信。

“她确实是十六夜咲夜，可惜的是并非是你们的十六夜咲夜，你们对她很熟悉，她也知道你们的事情。但遗憾的是，失去的注定找不回来，她们不是一个人。”

芙兰朵露听得云里雾里，但这并不妨碍她理解莫默的意思。远处刚刚苏醒过来脸色变得更差的帕秋莉，却立刻想到了一些禁忌的传说，看向莫默的目光变得有些紧张。

“不过，过去这种东西说重要也重要，但无论如何也没有未来重要。咲夜现在是我的女仆，不可能再去做你们的女仆，不过……你们可以成为朋友，不是么？”

失落中的芙兰朵露闻言精神一震，猛地抬头看向十六夜咲夜。十六夜咲夜看着芙兰朵露眼中那期待的眼神和泫然欲泣的表情，眼中抗拒的眼神也消散了不少。

莫默没有强求十六夜咲夜去做另一个自己，也没有利用十六夜咲夜的身份去做些什么，而仅仅是建议十六夜咲夜去跟红魔馆的众人尝试做朋友。如果这一点十六夜咲夜也无法接受的话，那她实在是太小气了。

况且，看着可爱的芙兰朵露，十六夜咲夜觉得……这么可爱的小女孩放着不管，肯定会遭天谴的！

嗯，看样子虽然此十六夜咲夜非彼十六夜咲夜，但有些共通的东西就像是天性一样仍旧留在了莫默身边这个十六夜咲夜身心之中。

比如萝莉控这个若有若无的属性。

“是的，芙兰，虽然我不会像那个咲夜一样叫你二小姐，可你却可以跟你所熟悉的那样，来叫我咲夜。”

十六夜咲夜蹲下来，轻轻的把手放在了芙兰朵露的脑袋上，想要给惶恐不安的芙兰朵露一个安慰，却没有想到芙兰朵露却猛地一头扎入了十六夜咲夜的怀中，把头挤入十六夜咲夜那全新大容量货真价实假一赔十的博大胸围之中，轻轻的呜咽了一起来。

莫默在一旁看的眼热，十六夜咲夜闹了一个大红脸。可是感觉到胸前滴落的一滴滴冰凉的液体，她最终也没有忍心推开芙兰朵露。

尽管十六夜咲夜知道，眼前的芙兰朵露多半还是把她当成过去的十六夜咲夜。

“能告诉我，你们的目的么，咳咳。”

帕秋莉终于忍不住出口了，虽然她也愿意就这么相信眼前的十六夜咲夜，可眼下作为红魔馆之中智力最高的人，她必须要对好朋友的妹妹负责。

她尽可能的让自己的语气表现的自然一点，如同好友之间的闲聊。可是她连续的咳嗽，却说明了此时她心底情绪的激动。

“你的身体怎么样，需要我帮忙么？”

莫默反而先询问帕秋莉的身体状况，帕秋莉微微沉吟，没有隐瞒，道：“我的身体本来就不好，又因为几次大战魔力耗尽，损伤了本源。眼下已经很难使用力量了，不过虽然我看着凄惨，但是暂时还不会有生命问题。”

帕秋莉的话相当于变向的表态，向莫默展示她对于莫默的信任。莫默也投桃报李，道：“放心吧，只要你不是八云紫的死忠，眼下我们就是友善的关系。”

“至于我的身份，我叫做莫默，你应该听过我的名字了。”

“啊！”x3

连续三生惊呼，源自红魔馆的三个女孩，显然莫默的自信没错，因为莫默这个名字已经响彻整个幻想乡了。

“你是灵梦的……”

“没错。”

“可那你怎么会跟八云紫发生这么大的冲突，博丽灵梦不是还好好的呆在博丽神社里面么？”

帕秋莉满脑袋问号，她无法明白莫默和八云紫的冲突在什么地方。而莫默对于帕秋莉的话则报以微笑，道：“我可以告诉你们真相，你们确定你们要知道么？”

帕秋莉微微一愣，转而变为了沉默，几秒钟之后，她说道：“现在意味着选择阵营么……我们选择你，莫默。至于你口中的真相……抱歉，红魔馆并不能够付出什么了。实在不行……我们可以保持绝对的中立。”

说完，帕秋莉带着一丝不安看着莫默，她的表态很明显，是说红魔馆一边要抱莫默大腿一边却不想付出什么。这样的态度，帕秋莉生怕会激怒莫默。

然而让帕秋莉没有想到的是，莫默却微微点头，话题一转，道：“雷米莉亚小姐怎么样了？”

197 坚冰下的黑泥

莫默的要求立刻被红魔馆的女孩们同意了，尤其是知道莫默想要去尝试一下有没有办法拯救雷米莉亚的时候。

尽管对于莫默能够拯救雷米莉亚这一点，帕秋莉她们并没有抱多大希望，不过死马当作活马医，让莫默看一眼总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很快，众人来到了红魔馆的图书馆，也就是帕秋莉原本应该生活的地方，本应该存满了帕秋莉的藏书，是一个相当宁静安详的场所。

不过现在，这里的宁静没有改变，甚至更胜往昔，可是安详却一点儿也不存在了。图书和书架这种图书馆之中主基调的东西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几乎占据图书馆内部的巨大坚冰。让人意外的是，这些坚冰竟然是黑色，或者说里坚冰内部有着如同淤泥一般的黑色东西在缓缓流动，而这些坚冰能够做的，仅仅是尽可能的阻止它们的扩散。

可即便那些黑泥被封印了，一行人刚进入图书馆，莫默仍旧仿佛就听到了无数怨灵的哀嚎，肉眼可见的黑气息扑面而来，似乎要扑灭人的灵魂，让人窒息死亡一般。

这是一种压力，一种让莫默似曾相识的压力。在加速世界莫默便感受过它们的存在，只不过因为加速世界世界体系压制的关系，它们还没有真正开始污染加速世界大发淫威，就已经被莫默机缘巧合的处理了。

也就是说，这些黑泥果然不是别的东西，就是莫默在加速世界之中见过的黑泥，也是在Fate世界之中最为臭名昭著的东西，可以毁灭污染一切的此世全部之恶。

而且，很显然的是，黑泥在眼下变异了的金皮卡手中，变成了更加可怕更加危险的东西。

“请不要贸然进入，”帕秋莉虽然眼中带着一丝期望，但还是忠实的告诉了莫默雷米莉亚的情况，道：“大小姐被那种恐怖的东西污染了，我能够做的仅仅是把大小姐封印在这里，让大小姐身上最后的部位不被污染。”

“所以，无论是从你们自我保护的角度出发，还是保护大小姐的角度，如果你没有任何的把握的话……还请你不要擅自行动，至少，至少让大小姐再坚持一段时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