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八意永琳声音微微一顿，道：“我自己的生死我早已经全然不在意。我只想问你一件事，你如果实话实说的话……”

“蓬莱山辉夜？”

八云紫嘴角挤出一丝淡漠的笑容，道：“现在的她很好，非常的好，估计已经好到把你都忘记了。”

“到底怎么一回事？”

八意永琳皱起了眉头，道：“你应该按照我的吩咐没有去碰辉夜的记忆吧？虽然我不觉得辉夜会因为这一系列的事情一蹶不振，可她又怎么会……她到底碰到了什么！”

八意永琳质问八云蓝，八云紫却仍旧保持原本的表情，反问道：“被取而代之的感觉很不舒服，对么？这种感觉……我很理解啊！”

“放心，我没有骗你，”八云紫话音一转，道：“你的要求我也全都做到了。蓬莱山辉夜之所以乐不思你，原因也很简单……”

“她找到了可以让她托付一切的男人。”

闻言，八意永琳愕然张开了嘴，她亿万岁的人生经验这一刻终于有点儿不够用了。毕竟月之都的人都有着无限的寿命，繁衍后代和成家立业什么的压根不在他们考虑范围之内。

即便八意永琳跟着蓬莱山辉夜来到了地球上，进入了幻想乡，也了解熟悉了人类甚至妖怪的习俗，但是八意永琳也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蓬莱山辉夜竟然会有了男人——难道她终于厌烦了宅在家里打游戏了么？

“不相信？我现在可没有什么证明的方法。”

八云紫似乎也因为八意永琳的震惊而变得高兴了一丝，能够看得到这个比她年纪还大的大妈露出这样的表情，着实让八云紫找到了一丝自我安慰。即便像八意永琳这样的强者，也是有她的弱点，可以被一击即溃的。“不，我相信你。”

八意永琳沉默了几秒，轻轻舒了一口气，嘴角让人惊讶的多了一丝的笑意，道：“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眼下的你完全没有欺骗我的意义，毕竟我们两个都是将死之人。”

“她能够走出过去的阴影，彻底放弃身为蓬莱人和月之都公主的身份，找到新的人生，这是我万分为她高兴的事情。”

八意永琳一步步走到了八云紫身前，蹲了了下来，伸手抚摸八云紫的皮肤，眉头越皱越紧。八云紫微微摇头，道：“不用白费心思了，我的本源都已经被破坏，现在的我压根就没有了活下去的可能性，更何况我还要维持着这个残破的隙间。”

“而且……我也没有了被拯救的意义了。”

“我输了，我是个失败者，我到最后几乎毁掉了一切。现在是你报仇的时候了，八意永琳。”

“当初我以蓬莱山辉夜为要挟，让你留下了协助龙神大人和博丽灵梦，本来就是一种把你逼上死路的行为。现在，临死之前我能够来到你身前，死在你手里，也算是一种解脱了。”

八云紫言辞恳切，现在的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莫默。绝望的她所剩下的，仅仅是生命彻底消失之前的悲鸣。这个时候的她遇上了八意永琳，这让八云紫觉得，或许这就是命运，是她来偿还亏欠八意永琳的命运。

可惜回应八云紫的，是八意永琳的冷笑。

“你搞错了，八云紫，我可没有救你的打算。我只是看着你要死了，本着废物利用的原则，看看能不能用你的血肉制作一些什么药物，方便应对接下来的一切。”

“的确，我并不觉得我有活下去的希望了，可是却不会放弃挣扎。至少，我要活到最后，成为最后一个死的人。”

至少，我要撑到再见辉夜一次……

这种话，显然八意永琳不想说给八云紫听，这是她的心声，是只可以说给伙伴听的话。

“是么，不错的主意。”

八云紫闻言，不但没有因为八意永琳冷酷的话语有任何的情绪，反而笑的更加的灿烂，道：“能够最后被当做废物利用，也是不错的吧……只不过，眼下的你恐怕什么也没有了。”

“刚刚进去的那个男人呢，他的能力可以变出无数的东西，他也是蓬莱山辉夜所信赖的男人，他留在龙神大人的体内难道有什么发现么？”

“那个男人？”

八意永琳微微一愣，立刻想到了刚刚那个嘴对嘴喂食拯救了她，自称管理者，却又被她八意永琳变成石像的男人。

那个男人，难道不是一个居心叵测的敌人？

难道她真的杀错人了？

如果这个时候莫默知道八意永琳对他的评价，肯定会哭的吧！

不过，有些事情也不能全都怪到八意永琳头上。谁让莫默用不太端庄的方式拯救八意永琳，而且还在八意永琳面前说了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呢？

八意永琳跟随者龙神，所见之人除了博丽灵梦全都是敌人，这让八意永琳怎么相信这个突然冒出来亲吻她的家伙是友军？

八云紫何等聪明，从八意永琳这一句反问之中，几乎就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她嘴角的笑意一僵，道：“你……该不会对他做了些什么吧？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就是我所说的蓬莱山辉夜……”

八云紫的话还没有说完，本来饶有兴趣非礼八云紫的八意永琳，几乎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了八云紫的面前，冲进了龙神的口腔里面。

看到这一幕，八云紫沉默了。

失去了被废物利用机会的她，又只能在这里安静的等死。

这还真是，悲哀呢！

008 玩大了

“噗，哈哈哈！”

蓬莱山辉夜没心没肺的笑声在莫默耳边响彻，即便不堪她现在的模样，莫默也知道此时的她绝对已经抱着肚子笑趴在地面上了。

至于她笑的原因，还用多说么？

“这下你知道当初我变成石头是一种什么感觉了吧？那可真是难受死我了，我还以为我真的要死掉了呢。哼哼哼哼，永琳的秘药效果怎么样，是不是相当酸爽呢？”

到现在，莫默听着蓬莱山辉夜的调侃，完全可以确定蓬莱山辉夜确实在打折让莫默吃瘪的算盘。不过莫默也没办法生气，因为刚刚莫默想要救八意永琳的话，跟八意永琳近距离接触仍旧是必须的。

近距离接触八意永琳这种超级药师，不中上七八种毒药毒素简直就是对于八意永琳能力的侮辱。所以，莫默觉得，自己只中了一种石化药物，多半还是八意永琳折服于他自己的英俊潇洒之下，手下留情的缘故。

没问题，妥妥的！

“感觉嘛，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