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也是如此，在红A问出这个问题之后，他就放下了手。遍布天空的无数宝具也随之降落到了贴近地面的高度，剑拔弩张的气氛似乎一瞬间就缓解了。

尽管这个时候，两个人还在红A的固有结界之中，然而这个时候看来，这个固有结界更像是红A为两个人创作了一个私下里谈话的场所。

看到这，莫默嘴角露出了一丝了然的微笑，他就像发现了真相的柯南一般，一瞬间想清楚了一切。尽管红A仅仅问了远坂凛在哪这一句话，莫默却立刻摸清了之前在远坂凛身上发生了什么。

多半是红A在Fate世界异变的时候，就把远坂凛给保护了起来。在这之后，哪怕红A自己黑化了，成为了金皮卡的爪牙，但仍旧把远坂凛保护的很好。

到最后，或许是因为红A再也无力保护远坂凛，又或者红A保护远坂凛的事情被金皮卡发现了，红A不得不想办法把远坂凛转移。而他转移远坂凛的方式，应该就是跟八云紫达成了什么协议。

这是真爱啊……

远坂凛的遭遇确实值得可怜，可是相比整个Fate之中其余人的命运，相比那种变成黑泥养分的结局，远坂凛已经不知道幸运多少了。

然而现在，红A的真爱却来到了莫默身边。甚至应为远坂凛被英灵殿默认为是幻想乡之中的一员，英灵殿也没有恢复远坂凛失去的记忆，远坂凛记忆中的人生，就是身在幻想乡之中作为博丽灵梦开始的。

这是一种有些古怪的感觉，英灵殿之中的每个女孩在知道二次元的存在，知道自己另外一种命运的时候都会有这样的感觉。

然而这并不会给莫默带来任何困难和麻烦，女孩们也没有对所谓的原著有过多的纠结。这种感觉就像是看了一场以自己为主角的同人小说一般，没有人会因为看到了另外一种纸面或者画面上的人生，就反过来否定自己身边真实幸福的一切。

当然，不否认有沉浸于幻想无法自拔，为了寻找所谓的真实抛弃身边一切的人，但至少莫默身边还没有那些的少女。

莫默的思绪回到现实，看着红A那有些残破的身躯，看着红A眼中黯淡的理智和冷静，以及其中一丝期待和挣扎的眼神，莫默叹了一口气。

想想自己的所作所为，莫默据地他实在是有些……

咳，暗爽呢……

莫默连忙咳嗽了几声，他知道自己是不应该有这样想法的。毕竟红A无论如何也算是正面角色，这个时候莫默于情于理都应该对红A表示一下同情和哀悼。否则的话，这不仅仅是不尊重红A，也是不尊重被红A保护过的远坂凛。

尽管远坂凛在了解到了关于她的原著之后，犹豫了三秒就把原著扔到了一边，转而眯着眼笑意盈盈的趴在了莫默的胸口。在那一刻，莫默深入远坂凛身体内部感受着她的心跳，感受着远坂凛的心跳节奏随快却安详惬意，就知道远坂凛真正的选择了告别原著。

唉……这不是我的错呢，红A。

“她很好。”

莫默轻轻回答，道：“现在的她在我的领地，正坐在沙发上摆出优雅的姿势一动不动呢。”

听到莫默的回答，红A微微一愣，随即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的说道：“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她要一动不动？”

莫默淡淡一笑，道：“因为有人在给她画肖像画，所以她自然要保持优雅的姿势，尽情展示属于她的美丽。凛的性格相信你也非常清楚，至少在表面上，她可是要强的保持自己的完美优雅啊。”

“肖像画么……原来如此啊，我似乎可以理解为，她现在过着属于真正大小姐的生活？”

“可以这样理解，现在的凛恐怕你已经完全不敢认了。她不再对魔术感兴趣，反而觉得科技是一件有趣的事情。现在的凛已经带上了一副黑框眼镜，似乎要朝着学霸方向发展。”

红A听的目瞪口呆，下意识的觉得莫默是在胡扯。连遥控器都搞不定的远坂凛，竟然要成为科研工作者？远坂凛难道内地里真的换了一个人，彻底脱胎换骨了？她被什么东西洗礼了，竟然发生了这样的变化？

不过，红A却又不敢反驳莫默。因为他知道八云紫的性格和手段，她绝对会消除远坂凛所有的记忆和过去，让远坂凛真正安全无害的融入新世界。

对此，红A其实也有了心理准备。只不过这一天真正到来的时候，他还是有些无法接受。

远坂凛和卫宫士郎的故事，对于红A而言已经是过去时，是他切身经历过的事情和值得珍惜的回忆。然而现在，他记忆中的一切已经随着Fate世界的破坏，以及远坂凛现在的际遇和变化，变成了无根的水上浮萍，用不了多久就会枯萎。

“八云紫呢？”

红A不敢找莫默再次确认远坂凛的状况，转而问起了八云紫。而莫默看着红A的脸色，尽管这个时候的红A简直一副僵尸脸，可莫默似乎还是看穿了他的心思。

“八云紫已经死了。”

红A闻言，陡然瞪大了眼睛，就连所有漂浮的宝具都随之微微一颤。

“啧啧，”莫默对此毫无异色，道：“八云紫作为一个侵略者，偷偷的进入了我的地盘，甚至还打算杀死我这个主人，自然只有身死一个下场。怎么，你跟她还有什么未完成的交易，还是说她向你承诺了什么，没有做到？”

红A眼中有些恍惚，莫默的话他已经信了。作为管理者莫默绝对不是善男信女，而八云紫又是一个偏执的女人。这样两个人碰在一起，没有合作就只有爆炸。

“不关你的事情！”

红A用了好几秒，才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既然八云紫已经死了，那么他跟八云紫之间的一切约定和协议都成为了泡影，没有了任何的意义。

远坂凛，也真的离他而去，去了他眼前这个人微笑的男人身边。

莫默，管理者，凛去了他的身边……

红A咬紧了牙……

026 这就是我吃软饭的理由

“啊，对了，那边似乎已经完成了肖像，你有没有兴趣看一看？”

莫默似乎发现了气氛不对，调皮的冲着红A眨了眨眼睛。

莫默可没有在忽悠红A，虽然有些事情莫默没有说完整，说详细，不过莫默所说的确实没有一句假话。

远坂凛那边确实对于魔术不再感兴趣了，一方面是眼下英灵殿的非科学侧力量体系来自于幻想乡，并没有Fate中的魔术，更不用说原著中远坂凛擅长的宝石魔术了。因此，英灵殿自然不会自动帮主远坂凛恢复她原本的能力，而是给予了远坂凛英灵殿之中人人皆有的量子光能力。

另一方面，远坂凛虽然相信了自己是二次元世界之中的人物，却却并不承认自己是原著之中的远坂凛。她宁愿认可自己是幻想乡世界之中蹦出来的远坂凛，也不去把自己代入Fate世界中的一切。

这是一种逆反心理，比起给自己按上一段不认可的过去，远坂凛显然更愿意把精力放在现在和未来，放在莫默以及英灵殿的伙伴身上。

因此，英灵殿之中的远坂凛，确实带上了眼镜表达决心，要研究运用好这份量子光的能力，甚至要找风斩冰华学习一份来自学园都市的超能力。

此外，关于给远坂凛画肖像这件事，莫默自然也没有说谎，只不过有些地方没有全部说清楚罢了。

有哪些地方没有说清楚呢？

其实也不多啦……

比如给远坂凛画肖像画的人是莫默；比如这张肖像画是一系列画作的其中一张，这整个系列合起来是只有莫默和远坂凛两个读者私下里阅读的《远坂凛的英灵生活》；比如坐在沙发上摆出优雅姿势的远坂凛，实际上只戴了眼镜穿了黑丝，其余的位置一片赤诚；比如不知道为何八云蓝的头发有些湿漉漉的，随意的贴在脖颈和肩膀上，优雅的脸蛋上还带着一丝慵懒诱人的笑意，似乎浑身上下再也没有一丝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