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们现在似乎可以好好谈谈了。”

莫默随即向红A继续发话，这一次红A稍微一犹豫，就准备对莫默开诚布公。莫默已经证明了他的力量，接下来莫默只要证明凛和阿尔托莉雅过的很好，那么红A就有了可以信任莫默的基础。

就像之前红A所想的一样，战士为了成功面子是可以舍弃的。既然莫默不愿意舍弃面子选择变得强势，那么就由他丢掉面子好了。

反正也丢的差不多了，不差这一点了。

就在红A想要开口的时候，他脸色一变，再次看向了被盖亚打破的固有结界。虽然他已经试图在修复结界，可盖亚的力量哪怕只有一丝一毫，又怎么是那么容易被驱散的？因此红A的修复工作进展缓慢，眼下那个方向还有着巨大的豁口。

现在，就在红A警觉的看向那边的一瞬间，那边已经不仅仅是豁口了。

一个个人形的黑泥团或飞起或跃起，有的甚至被人带着从豁口中冲了进来，冲向了莫默和红A所在的位置。显然，龙神的出现以及红A的固有结界，吸引了大量的敌人。一旦他们发现了机会，就毫不犹豫的涌了进来。

“看样子已经没有机会了啊，这都是你自作聪明所导致的结果。既然这是你造成的结果，那么自然由你承担这一点。你如果有足够的手段，足够聪明的话，就自己找机会再跟我接触好了。”

“想要打倒吉尔伽美什，单靠你怀里这个不靠谱的小丫头是不可能的。”

“你说谁不靠谱啊，凡人！我如果真的生气了，别说一个吉尔伽美什，就连阿小耶也……呜呜！”

盖亚嚣张的舞者拳头没有换来红A的一丝一毫停顿，只换来了莫默塞入她嘴里的大拇指。红A仍旧无视了莫默跟盖亚的相处模式，而是毫不犹豫的朝着莫默出手。无数的宝具宛如导弹一般冲向了莫默，朝着莫默展开了攻击。

他没有解释这是为什么，他相信莫默一定会明白这一切的。眼下的他身份仍旧是吉尔伽美什的属下，在莫默没有彻底证明自己或者取得优势之前，红A绝对会当着所有人的面站在莫默一边。

“再接触么……”

莫默看着极速冲来的宝具，以及远处黑压压冲来的无数人影，却说了一句让红A摸不着头脑的话。

“那可不行啊，我赶时间啊。”

029 让阿尔托莉雅颤抖的人

无数的宝具几乎一眨眼的功夫就淹没了莫默和他怀中挣扎不已的盖亚小萝莉。这样的攻击，在外人看来绝对已经是全力以赴了。

事实上红A也确实已经全力发动攻击了，唯一值得商榷的问题就是，红A的准头似乎不太好。虽然无数宝具的幻想崩坏引起了一连串的蘑菇云直接把莫默所在的方位笼罩了进去，可莫默却很清楚，宝具几乎全都是距离他三米以上爆炸的。

毫无疑问，红A在放水，而且放水放的丧心病狂。

红A这样的行为毫无疑问让莫默对他多了那么一丢丢的信任感，感觉红A或许真的是一个可以稍微信任一下的合作对象。毫无疑问红A现在放水承担了巨大的风险，毕竟飞扑过来的那可是一个个的英灵，说不定其中就会有谁能够发现红A的放水行为。

这个时候红A放水，几乎就跟背叛无疑。

可想而知，在吉尔伽美什手底下的黑化英灵们，一旦因为背叛这种事情被吉尔伽美什抓住痛脚，等待他们的绝对不会是好下场。

“嘛，既然如此的话……”

六道羽翼把莫默和盖亚保护在了其中，而被莫默抱着的盖亚竟然乖巧的安静了下来，目光闪烁的看着包裹两个人的羽翼。保护盖亚只不过是莫默无意间的行为，虽然怀中的萝莉压根不可能受伤，可莫默总不能把盖亚举起来当盾牌用吧？

即便很可能真的很好用，莫默也不敢用啊，那一定会被真的打死的！

所以，莫默还是下意识的把盖亚当成了一个小萝莉来保护。而这种行为对于盖亚而言毫无疑问是相当新鲜的体验，毕竟盖亚什么时候需要人保护过，又有谁会去主动保护盖亚这么强大的存在呢？

“……稍微跟你合作一下好啦。”

莫默没有注意到盖亚的变化，而是朝着红A发动了交易权能。红A一方面要控制自己攻击不伤害到莫默的同时，还要让自己的攻击显得轰轰隆隆，所以红A的精神同样是高度运转。骤然感受到了交易权能的力量，这让红A差点没把所有的宝具真的扔到莫默头顶上去。

好在交易权能虽然直接侵入别人的意识，却不带任何的攻击性，红A最终勉强稳定了自己的攻击。可还没等红A松一口气，交易权能的内容又瞬间让红A失神了，他的攻击瞬间失去了方位，变成了地毯式轰炸。

“啧，废物！”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由远及近的讥讽传来，沉溺于交易权能的红A一时不查，竟然被来人瞬间近身。还没等红A有所反应，他就被一脚踹在了小腹上，整个人横飞出去好像皮球一般翻滚，足足滚了几十米才停了下来。

而这个时候，红A似乎才如梦初醒，咬着牙站起身来，擦掉了嘴角的黑血，死死的盯着攻击他的罪魁祸首，一个手持长枪渐渐从黑泥中脱离出的人影。

“库·丘林 ，你这是要对我宣战么？也好，我们两个人看样子注定只能够有一个活下来。今天，就让我砍下你的狗头好了！”

说着，红A投影出他的干将莫邪，接着脚在地面一踩，就直接冲向了库·丘林 。本来还想对刚刚红A失手行为继续疾风的库·丘林一看红A竟然直接动手，他也不做过多的解释，挺起他的刺穿死棘之枪，狂笑道：“既然如此，那就来吧，早就想要把你这个惹人烦的家伙给宰掉了！”

属于英灵之间的战斗一触即发，无数赶来的英灵看到这一幕，一时间竟然没有人任何人阻止，眼睁睁的看着两个人厮杀在了一起，脸上的表情只有冷漠。

这种情况，让从红A的攻击中脱身的莫默，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不过随即莫默便明白了过来，本来就是一般问题家伙的英灵们，在一个个解放了心中的黑暗面之后，哪里还能够有什么合作和信赖？

“看这种情况，是不是意味着我可以走了？”

莫默放下盖亚，牵起了盖亚的手。见从黑泥中脱出的英灵们一个个把目光投向了直接厮杀起来的另个人，笑容灿烂的摆摆手，就像是要退出宴会的客人一般转身就走。

可惜，英灵们虽然不合作，脑子却没有傻掉废掉。他们有着同一个主宰，向同一个人效忠，执行吉尔伽美什的命令。或许这种行为之中没有任何的忠诚可言，然而单就是这种执行力搭配上黑化英灵们的恐怖实力，就足以碾压无数的世界了。

一个个英灵阻挡在了莫默四周，没有丝毫的阵型可言，也没有丝毫的配合可言。可是这种最简单的包围威力却一点儿也不弱，因为一个个英灵拿出了属于他们的宝具，宝具上也亮起了灰暗的光芒。

有了黑泥支撑的他们跟红A一样，基本上不用担心魔力的匮乏。再加上出现在这里的英灵们可都的英灵的本体，是真正历史上神话上的人物，他们的实力比着原著中不知道强了多少，哪怕莫默在这里也必须小心。

谁知道会不会冒出来一个稀奇古怪的英灵，然后用稀奇古怪的能力给莫默造成麻烦呢？魔法侧的神秘性和未知性，这是让莫默最忌惮的东西。

“看样子是不行啊……嘿，朋友们，打个商量，让我看看你们是谁好么？别用黑泥遮脸啊，你们好歹是英雄和史诗中的人物，哪怕你们喜欢黑泥恨不得成天躺在泥里打滚，但至少清理一下脸蛋吧？”

莫默有些打趣的调侃这些黑漆漆的英灵们，他是真的好奇这些家伙们到底是谁。他不跟红A一样哪怕对方披着黑泥也可以认出他们，再加上莫默不会一丁点儿魔法，不看脸莫默真的一个也不认识。

然而让莫默尴尬的是，似乎没有一个英灵愿意理会莫默。这让莫默有些失望，本来他还打算看看原著中的那几位有没有出现呢。莫默很想看看，黑化后的征服王会不会仍旧豪爽，黑化后的美狄亚是否依旧会追逐真爱，黑化后的R姐的R是否依旧坚挺……

“看样子是没得商量了啊……算了，直接动手吧。”

就在莫默决定要开始行动的时候，一个预料之外的声音打断了莫默，声音中似乎带着一丝颤抖，而颤抖这种事情跟这个人的画风完全不符。

她是阿尔托莉雅，曾经的骑士王，曾经的英灵Sab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