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那个时候，盖亚好像在用吃惊的目光看着莫默，似乎在惊讶莫默竟然也听得到这种声音。现在，再加上莫默刚刚从盖亚嘴里套话出来，已经证明了那一切并不是幻觉了。
既然不是幻觉，那些是什么？
“喂，龙兄，你知道么？”
莫默用脚踢了踢龙神的龙鳞，而这一脚似乎彻底的带走了龙神的生命力，让龙神从高空极速坠落。
042 你是公的还是母的？
看到这，莫默感觉自己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连忙抓紧龙神的龙鳞，道：“喂喂，你这是要干嘛，如果碰瓷的话我也不认啊！我身边可有一个第三方证人，盖亚大人，您会给我证明的是吧！”
盖亚没好气的翻了一个白眼，然后贼兮兮的笑了起来，道：“证明什么，证明你踢死它这件事么？放心吧，不就是一条龙神嘛，大不了你把自己赔进去，多大事！”
“这还叫多大事，一个世界的龙神，创世神级别的存在，我怎么赔得起啊！”
莫默和盖亚的斗嘴没有阻止龙神的坠落，龙神这一次真的已经走到了龙生的尽头。他身体的躯干开始石化风化，整条巨龙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崩溃，甚至这一次连莫默和盖亚脚底下的小小空间也没有例外，全都开始崩溃。
“看样子，真的到时间了呢。”
莫默轻轻一叹，把盖亚举高高然后扔到一边，不理会惨叫发怒的盖亚，轻轻的拍了拍龙神的脑袋，道：“龙兄，不管怎么样也是你带我到这里来的，虽然你说这是为了报答我庇佑幻想乡众人的原因，可我庇佑幻想乡也并非是为了你的报答。”
“现在，你还有什么遗愿么，可以的话我会尽力帮你完成的。不过事先说好，击杀吉尔伽美什这种级别的就算了，你肯定不好意思说。”
“不，临时之前的人，可以变得非常无耻的……”
龙神最后的声音响起，道：“我现在确实是想让你击杀吉尔伽美什，甚至驱逐这些黑泥和敌人。不过你放心……我知道即便你答应了我，也不可能做到。”
莫默一副日了盖亚的表情还没有做出来便赶紧收回去了，他确实想要为龙神做点什么是真的，可驱逐吉尔伽美什这种事情真的不是莫默所说了算的。
“咳咳，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相信龙神你一定不会成为那种无耻小人，道德绑架的家伙的，对不对？还有，我收回刚刚我的承诺，我说着玩的……”
莫默话没说完，龙神忽然间长啸了起来。龙吟贯穿天地，一层层的波浪摇摆出去，最后一连串的脆响，龙神彻底崩溃成为了粉末。
“好吧，现在似乎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我会把你的死讯告诉幻想乡的大家，相信在幻想乡，肯定会有很多人祭拜你的，龙神阁下。”
莫默摘下了礼帽，恭敬的向龙神炸裂的位置低头默哀。然而还没等莫默默哀一秒，一颗亮灿灿的珠子浮现在了莫默面前。
“很感谢你的致敬，但我不会这样悄无声息的就死掉的。”
莫默脸上的哀悼瞬间变成了冷漠，他无语的看着漂浮在眼前的珠子，还有里面闪动的七颗星星……
你怎么还不死？
从一开始你就要死，这都撑了多久了，也该死了吧！
无语的莫默只能吐槽了一句，道：“我现在是不是应该喊一声，出现吧神龙，然后许个愿望消灭吉尔伽美什什么的？”
“虽然不是很理解你在说些什么，不过你可能要失望了，此时的我并没有什么力量。这是我用最后的一丝的力量凝聚起来的形体，保存了我的部分意志。”
莫默摩挲着下巴，饶有趣味的看着眼前的珠子，或者说直接叫龙珠也可以。毕竟眼前的珠子，跟莫默所知晓的某些龙珠太过于神似。
“不太好理解么……”
龙神似乎有些为难，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而莫默摇了摇头，把珠子拿在了手中，道：“不，我已经理解了，说白了你就是遗愿未了的孤魂野鬼罢了。”
“……这么理解，也可以吧……”
龙神嘟嘟囔囔，显然不满莫默把它必做孤魂野鬼，毕竟这个比喻太掉价了。然而它却无法反驳莫默，毕竟莫默所说的也是事实。
实际上，理解龙神的存在并不困难，比如莫默最先想到的就是红世中火雾战士的神器。他们的神器实际上就是凭依了红世魔王的意志和力量的容器。至于莫默眼前的龙珠，则是只有意志，力量几乎为零。
“那么，你的目的呢，总不会要跟着我们吧？”
莫默几乎一眼就看出了这颗珠子眼下的目的，毕竟龙神只要不甘心去死，那么肯定是对于这个世界有着极深的执念，对吉尔伽美什这一伙人有着巨大的仇恨。
回应莫默的，是龙神的沉默。
毫无疑问莫默所说的就是龙神所期望的，然而问题是，莫默并不欠龙神的，至于龙神死前莫默想要为龙神满足他的遗愿，也不过是出于对于死者的敬意而已。
“你这个人，还真是冷酷无情呢，这个时候不应该因为热血和正义帮助它么，至少带着它是可以的吧。难道带着一个珠子，还能够浪费你太多的力气么？”
盖亚似乎看不过去了，毫不客气的吐槽莫默。而莫默严肃的摇了摇头，道：“一码是一码，而我也不是什么热血少年，更不会带着一颗有智慧的珠子在身边。”
“当然了，如果你可以回答我一个关键问题的话，或许我可以稍微考虑一下让你在我身边。实际上，对于这个问题我也疑惑很久了。”
龙珠闻言，一条小龙的虚影盘踞在了龙珠上，显出一副郑重其事的模样，道：“请讲，只要是我所知道的，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其实问题也很简单，”莫默见龙神肯回答，小心翼翼的凑过去，小声的询问：“你到底是公的还是母的？”
“噗！”
一边拼命凑过耳朵来听的盖亚一瞬间就喷了，接着她跳起来一拳狠狠打在莫默的腰间，道：“你这个牲畜，连一条龙也不放过么？”
莫默对盖亚甩了甩手，示意盖亚一边去，道：“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你懂什么。不要从你的角度考虑问题，这是纯洁的学术讨论，你这个只知道榨取别人生命的堕落神明！”
盖亚真是气疯了，拼了命蹦跳起来的想要给莫默一个教训。然而得到了阿赖耶提示的莫默，怎么还会对盖亚忌惮万分？
盖亚是不敢使用她真正力量的，虽然原理不明，只要不去真的撩拨盖亚的底线，她就是一只任凭莫默拿捏的小萝莉而已。
于是，在龙神呆滞的小眼神之中，让他敬畏非常的神明盖亚，就这样被莫默化身出来的分身捏着后颈肉飘到了一边，跟另外一个莫默开始了摸头杀和小拳拳的战争。
“咳……”
龙神见莫默眼神又回到了它的身上，清了清口，准备回答莫默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