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按照您的吩咐把这座城市里的负面能量都收割一遍。”

“很好。那把你收集到的都给我吧。”淡淡地点了下头，女孩摊开右掌勾了勾手。

然而对面的小丑面具迟迟没有动作，直到男子喝了一声“还不交出来”他才歪过脑袋：“在给您之前，有件事我想问清楚，要是您回去了，我们就会跟着一起消失对吧？”

“当然，你们会出现本来就是受了我的影响。”叹了口气，女孩继续说道，“但我也答应过，只要你想，我可以带你回去。”

面具下的嗓音低沉下来：“在那边像我们这种水平的家伙真的能活下去吗？”

男子的肩膀轻轻抖了一下。

“在我们家做个杂役是没问题的。”女孩没有正面回应，“事到如今，为什么还问这些？”

“明明在这边算是呼风唤雨的角色，但到了那边却是最底层，这样的反差我有点接受不了。”

“不要再废话了，你到底交不交出来。”男子脸色笼罩了一层寒冰，“右，你真觉得自己能够挑拨动我吗？”

“居然一眼就被你看穿了啊。”愣了一会，被称作“右”的面具人忽然纵声大笑，“你还真是头脑清晰啊，左。”

女孩眼眉高挑，语气不耐烦起来：“现在就是最后通牒，你是自觉交出来，还是让我动手？”

“要是您动手我可就没有活路了。”右把面具摘了下来，露出的是一张中年男人的面孔。

“那就赶快，还有，对那个叫……”

左连忙提醒：“叫程宁。”

“哦对，是你让人对那个程宁下手的吧？”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我只是给了她点特殊的力量，想让她吸引下注意力而已。”

女孩深吸气：“现在把力量收回来。”

“您都做不到的事，我也做不到啊。”

冷哼一声瞪了过去，女孩改口道：“那你告诉我，为什么她忽然躲起来了？”

右耸了耸肩，眯起的双眼掩盖住眼底危险的光芒：“这我也不知道，或许是找到新目标了吧？”

话音刚落，另外两人同时变了脸色。

女孩厉声喝道：“你指使她出手的？”

“怎么可能？”

左的目光落到相反的方向：“小姐我们躲一下？”

“没必要。”女孩收拢五指，“我又不是怕了她们。右，我的忍耐已经用尽了。”

右双足发力，化作一道黑光逃窜出去。

“别想给我搞事。”女孩一张手，四周已然转换成了寂寥的世界。

……

时间向前回溯一点，陈禹下了车，转身望向跟过来的那头茶发：“你这是打算跟我回家吗？”

“有什么不妥的？”

“从各个角度来说都不妥。”他伸出食指压住太阳穴，“你到底是怎么跟上我的？”

“我知道你和谷岚两人的住址。”

“感觉要是问你从哪知道的会很不妙。”陈禹叹了口气，“算了，有什么就在这说吧。”

楚绘脸上闪过犹豫，刚打算张口，眼角余光扫到一辆出租车在不远处停了下来。

后车门打开，看起来和自己年级相仿的男生走了下来。

“哎呀，真是偶遇。”

陈禹转身，瞳孔猛地收缩：“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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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97.混乱不堪

看到何望，陈禹只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这可不是熟人见面，之前还惦记着阴自己一手的家伙不可能刚一转眼就变成了笑脸相迎的好朋友，要说笑里藏刀的可能倒是有九成九的可能。

事到如今，他几乎已经放弃了隐瞒的打算，事情的发展越来越超出预想。要是再这么发展下去，自己很有可能陷入危险的境地。

这样想着，他一只手摩挲着探进怀里就要摸出手机，另一只手掌低垂，只要心念转动，武器就能在第一时间落到掌心。同时脚下也有动作，无声地侧移半个身位，他不动声色间已经拦在楚绘和何望中间。

看到他挡在自己身前，楚绘脸上浮现出感动之色，伸手拽住他的衣领：“喂，你挡我视线了。”

陈禹气的牙根都痒了起来，心里的不满不停翻腾――这是什么神奇队友啊，自己都不计前嫌打算护着了，结果她倒好，在后面不遗余力地拆台。

心中不忿闪过，他索性顺着对方的力道让开了身位，暂时保持冷眼旁观的态度。

正面暴露在何望的视野中，楚绘也不含糊，话语间满满的个人风采――怎么让人火大怎么张口：“呼，没想到居然小鱼小虾也敢这么嚣张。”

何望拧起眉毛：“你是什么人？”

“在问别人之前先自报家门可是常识。”

听了楚绘的话，何望忽地扯起嘴角，冷哼顺着鼻腔窜出来：“抱歉，可没有人教我常识。”

陈禹心中微微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