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来自于韩国的冷血杀手。
“信念?那个东西真的存在吗?”公子寒的内力在胜邪剑身上聚集,“信念是指着诸子百家吗?在我看来,只有愚蠢的人才会把信念挂在嘴边。”
“真正的信念不是用嘴来说的,而是用行动来证明的。放眼天下,盖聂的确有实力能够做到,但是你们墨家一行人有资格说信念二字吗?”
他深厚的内力迸发出来,阿沅震惊地看着他。
那内力对她毫无排斥之感,所以她没有感受到一点儿威胁,但是其他人就不一定了。
“我也觉得信念两个字在每个人的心里似乎是完全不同的东西。让我觉得更有趣的是,信念是只有活着的人才有资格说的。”
公子寒和白凤的观点是一致的。没有实力的人有什么资格来说信念?
盖聂有信念,那是因为他有这个实力。墨家这行人之中有几个能有资格说信念二字的呢?
这轻视的话语就径直地打在墨家众人的脸上,让他们难看至极。
“是啊,没有实力的人来说信念,真是可笑。”卫庄再次开口。
他们三人同样的态度彻底地激怒了墨家。
在高渐离要动手的那一刻,卫庄也动了,还从高渐离的旁边捉走了荆天明。
在卫庄手里一直挣扎不已的荆天明让他感到烦躁。
下一刻,卫庄把荆天明丢给了隐蝠,“把小鬼吊起来。”
这小鬼真是烦人啊。
“我们来做点有趣的事情。”
“你们很不服气,那就出三个人来,进行一对一的对局。三局两胜,若是你们赢了,这小鬼的性命就能保住了。若是输了,他就必须得死。”
卫庄冰冷的话语里是残忍。生在乱世之中,生死早已被世人抛弃在脑后了。
阿沅一脸为难地看向公子寒,“他只是一个孩子,为什么要用如此残忍的方式来对待他。”
她是想要公子寒出手救助荆天明的,可转念一想,她没有这个资格。
有能力的人是公子寒,而不是她。她能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无非是公子寒的缘故。
不然就算公子寒口口声声地说她是大秦帝国的公主殿下也没有人会认可的。
实力就是身份的一层保证。
“从他被盖聂救起来的那一刻起,他就注定了不是一个无辜的人。”公子寒冷冷地看向荆天明,“他的生命是用无数人的生命换来的。”
“他的本身就代表着极大的代价,你的心疼就是在对那些生命的不尊重。”
他很清楚荆天明的身份,也明白荆天明能活到现在是用了极大的代价的。
“……”阿沅愣在原地,她没想过公子寒会跟她解释。
“或者说,你会认为天下第一剑客会带一个毫无瓜葛的孩子浪迹于大秦帝国吗?”
他的话让阿沅沉默了。这当然是不可能了。正常人不可能带一个毫无关系的孩子躲避大秦帝国的追杀,甚至还带这个孩子来到了墨家。
这层保护之中没有深意,那是不可能的。
阿沅的沉默就在公子寒的意料之中。他善于观摩人心,也善于利用人心。
“你的愤怒只会埋葬你自己。”
他用平淡的话语为的就是说服阿沅。妹妹对公子寒来说是不一样的。
在见到阿沅的第一眼起,那种似曾相识血脉相连的关系就让公子寒有了微妙的感觉。
这种感觉并没有让公子寒排斥,还让他的心情变得极好。
“我不是在骂你,而是在教你。在乱世之中这份善良只会让别人觉得你可以欺负。”
纵使阿沅有着自己的保护,但公子寒还是不放心。他未免会有不注意的时候,所以就必须要让阿沅自己立起来。
“你看,若是荆天明有着自保能力,他又岂会被当成一场游戏胜负的筹码呢?与其说他是筹码,倒不如说是墨家人都没有能力护住他。”
他以荆天明为例子来举,便是打着让阿沅彻底明白的想法。
这是乱世,本来就身不由己。
阿沅无话可说,因为她看见了卫庄那行人跟墨家的人交手了。
以荆天明作为筹码开展的战斗,本来就是拖延时间。
“如果你看不下去了,那你就别看了,这本来就是残忍的现实。”公子寒柔声的说着,他的温柔都留给了在乎的人。
景离和韩平都没有说话,可他们的意思也很明显了。公子说的话就是他们想说的。
“道与道本来就是不一样的。从你得知自己身份的那一刻起,你就跟墨家有了明确的划分,你是不可能再回到过去了。而且他们也不会容下你,因为你身上的血脉就代表了罪孽。”
“你的血脉放在大秦帝国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可是放在他们的眼里就是应该被除灭的人。反秦联盟的人不可能放过大秦帝国的皇室血脉。”
他简单的几句话就表明了墨家和大秦帝国的关系。一旦阿沅陷入往日的温柔之中无法自拔,她会害死自己的。
“可是……”阿沅的话语顿了下来。
她害怕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