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巫女全身上下都感受到莫名的战栗，不由得自主戒备起来。

那并不是出自漫画猎人的会长，单纯的百式观音。

那更趋近于战国妖狐内的千夜，进化的千手观音。

里头的男主角千夜，如同鸣人从小在身体就被塞入了「东西」。

小小的身躯内塞满了上千只名为「暗」的妖怪。

为了能够承受住巨大的妖力跟灵力。

无时无刻溢出来的力量，作为身体发生变化、改变与进化的燃料。

那么，体内塞入了尾兽九尾，九喇嘛。

鸣人，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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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此吗？」蛇巫女低声呢喃。

「啊，是这样没错。」鸣人没有先前的嘻笑，面容逐渐面无表情。

鸣人也发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不，或者是说另一层面的孵化、进化。

蛇巫女的戒备反应，那是博丽之力，遇到非常识的自然反应。

「你原本……能像疾风忍界的小鸣在获得力量的同时，依旧保持人类的身份。」

从她秀眸内透出不明的含意。

「接触了非常识──其实只要撤手不管博丽灵梦的生死，你仍然是人类。」

「但现在，在人类与妖怪的平衡之间，你已经是既出生于忍界，却经由幻想乡之手所诞生出来的……妖狐。」

「……」

鸣人听蛇巫女叹了一口气。

那是一口，自己不会叹，也不会想要去叹的气。

「啊啊，少说蠢话了，怎么可能撤手不管。」

如果那额外的九只手能够抠鼻子的话，鸣人大概会抠着讲。

虽然很不正经，但如此的话语……敞开了讲，是这样没错。

觉悟。

鸣人就是这样的男人。

蛇巫女并不是很能理解，漩涡鸣人这个男人的生存之道。

「窥视记忆泡泡视角，从丹田的部分阴阳玉混合博丽灵梦的博丽之血而产生……你的记忆断层，从头到尾，漩涡鸣人都只是被名为幻想乡的幻想给玩弄在鼓掌之间……」

「停停停，别老调重弹，我可是对灵梦姊深深着迷啊，顺带一提，什么玩弄的，我心甘情愿的喂，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啊的喂。」

鸣人撇撇嘴，连六道老头都出来阻止了。

也许自身被迫来到疾风忍界，也有那个老头子的功劳也不一定。

所谓高层就是协议一套、说话一套、作事一套，这样粗略算就有三套。

──不过，蛇巫女讲这些作啥？宿敌间的惺惺相惜？

「那撇开刚刚的话题，现在……」

蛇巫女，逐步踏进了鸣人能够攻击的范围内。

她的双手自然下摆，步伐则是侵入后便停下。

「你已经拯救了博丽灵梦，现今，漩涡鸣人，你的追求为何？别把回去之后要给所有人幸福这种无聊话给讲出来，因为──你已经不是人类了。」

或许。

开口询问了才能明白答案。

挺着背脊的男人，才能填补空虚的答案。

鸣人抓了抓头发，稍微无奈瞇了瞇眼睛。

「我说啊，跟妳认识这么久了，突然讲这些推心置腹的话让我很不习惯。」

一想到所谓的认识，鸣人不免稍稍顿了顿。

从来无法理解，蛇巫女的脑袋在想些什么。

一个为了女人拼搏至今，最终成为既出生于忍界的人类，却经由幻想乡之手所诞生出来，如今或许是个妖狐。

一个为了填补内心空洞，从怪异转生却在时空乱流中失去记忆后，又以空白的人格再次重温记忆，如今或许是个人。

鸣人。

蛇巫女。

两人的眼神对视着。

「我的答案是────。」

「你的答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