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人的案子。”瓦蕾莉亚说道,“越极端的人,越容易引起仇怨,而他最极端的一次,就是紫人的案子了。”
“但是,你要考虑到,在那次案子中,知道他参与的人,本身就不多,而知道他做了错事的人,更少,能够因为他做的错事而产生的如此强烈的怨恨以至于要进行谋杀的,可以说少得可怜了。”里德反驳道,“这个理论,就和金并下手一样,只能符合一部分真相,如果拿来当作真正的结果,完全不能契合事实。”
“你说的很对。”瓦蕾莉亚坐下来,无聊地开始帮里德筛选信息,“这就像是一个拼图,不管怎么拼,总有一半对不上。”
“但是,真相一定是存在的,我们只需要把它找出来。”里德回答。
突然,瓦蕾莉亚开口:“爸爸,你还记得朱迪的姓吗?”
一边说着,她一边开始快速查阅起别的资料。
“朱迪的姓?我记得是戈梅斯。”里德回答,“你有什么发现吗?”
“金并的一个房屋公司不久前帮助一对老夫妻进行了房屋搬迁。”瓦蕾莉亚一边快速敲击键盘,一边回答,“我承认金并手下的很多公司表面上都会进行不少合法的工作,但是,他们真的会主动地去给一对老夫妻寻找安度往年的居住地?”
“让我看看。”里德把脑袋伸过来,“这恐怕很有问题,你看看那个住址周围的人。”
“已经在查了。”瓦蕾莉亚一边说着一边牢牢地盯着屏幕。
……
“在枪击案中受伤的少年已经脱离了危险。”弗兰克看着电视里的报道皱起了眉头。
他此时正在擦拭自己的匕首,而擦拭的布已经被彻底染红。
他回头看了眼倒在地上的尸体,转身走出了这个黑帮的别墅。
他是个士兵,而纽约,就是他的战场。
在惩罚者的判断中,这个世界上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无辜的人,而另一种,是该死的人。
他有点疑惑,以他的水平,他很确定自己把那颗子弹送进了对方的心脏,而在这种情况下,对方居然奇迹般地生还了?
现实可不是那些烂俗的,心脏长在右边的人全世界都没几个,而弗兰克很清楚自己的猎物,并不属于这个行列。
“有人救了他吗……”弗兰克想了想,倒也不奇怪,毕竟他知道对方的身份,如果他的调查没错,那么,哪怕是被狙击步枪打中心脏也未必不能被救活。
原本只是留了一丝善意希望对方能够保留有一个干净的仪容所以才没有选择脑袋,现在看来,这似乎是个错误的决定。
不过问题不大。弗兰克心想,虽然一次失败可能会引起警惕,而对方的朋友从很大程度上来说并不是自己能够正面力敌的,但是,惩罚者绝对不会放弃被他锁定的罪人。
不论这个罪人的朋友有多么厉害,他都会确保这些罪人能够前往他们真正该去的地狱。
法律不能制裁的,就有惩罚者来。
他打开电脑,开始仔细查看关于枪击案后的新闻报道,虽然报道不能直接写明他所居住的医院,但是各种照片和报道中不经意间流露的细节,都可以帮助他指向对方目前的所在地。
失败一次不要紧,只要再来一次就好了。
惩罚者想着,把匕首插在了桌上。
既然上一次用枪狙击失败了,那么这一次,就换一种方法吧。
换一种,哪怕是神奇先生也不可能能够抢救地回来的方法,让那个人付出他该付出的代价。
30 陷阱
深夜的医院。
大多数病人已经入睡,偶尔有值班的医护人员在走廊里快步走过的声音。
消防通道楼梯的大门被人推开,弗兰克打量了一番周围的环境,目前没有人注意到他。
轻轻关上门,他慢慢走进楼道。
悄悄摸到值班站。
“你好。”他对正在值夜班的护士开口说道。
“有什么事吗?”护士抬起头,疑惑地问道。
“嗯……”弗兰克的快速瞟了一眼墙上的入住病人,“我是12号病床的家属,他现在有点不舒服,你能去看看吗?”
“12号病床?”护士皱着眉头低头查看病历,然后她惊呼一声,“啊,他怎么不舒服了?我马上过去。”
“好的,麻烦你了。”弗兰克趁着对方慌慌张张转身拿器材的机会,迅速在入住病人的信息中找到了自己的目标。
“好,我们走吧。”护士开口,然后急急忙忙地冲了出去。
她迅速跑到12号病床的房门口,却发现病人正在安稳地呼呼大睡。
她皱起眉头准备转身质问那个家属,却忽然发现,对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
……
骗开了护士,并且拿到了床号,弗兰克不急不慢地走在走道里。
他很清楚自己的目标是什么样的人,对方在他手里没有任何反抗能力。
事情该结束了。
这么想着,他推开了病房的大门。
病人躺在床上没有动静,似乎是睡着了。
弗兰克走到床边,对方的脑袋被厚厚的纱布缠着,这让弗兰克有些疑惑,不过,这也许是中枪后在倒地时撞到地面受到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