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哈里斯泡茶的动作顿了顿，他一时没有说话。

说起来，拉普拉斯学院一直都是没有春游啊，秋游之类的。

倒不是经费不够，而是……

“艾玛，你应该知道，这里绝大多数学生都不能随意离开学院的。”

“要是让外界感觉拉普拉斯学院的学生太‘自由’，会有各种各样的麻烦事找上门来。”

“爷爷，现在情况不同了。”

哈里斯的委婉拒绝没有打消艾玛的积极性，她解释道：“学院现在已经升空了吧？比起从前，孩子们可以离开学院的几率已经无限接近为零了。”

“有哪几个学生可以和泡泡一样外出有飞行机器人专门接送？事实上，拉普拉斯学院升空后，仅有泡泡一个学生回过地面啊！”

“有什么问题吗？”

本来就是海上牢笼，现在变成了‘空中监狱’哈里斯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艾玛，学院升空是必须的。”

“不要现在觉得失去了自由，几十年后，拉普拉斯学院别人排队想进都进不来。”

“学院升空当然是必须的，这是大家共同的努力成果，我为之自豪！”

“但是啊，我一直在想，学院能不能给孩子们更多一些体贴。”

哈里斯喝了口茶，他知道艾玛的意思。

如果是别的导师在他面前说这样的话，他只会斥责对方的‘理想主义’。

可……

‘谁让你是我唯一的孙女呢。’

哈里斯宠溺地看了艾玛一眼：“具体说说你的想法吧，话先说在前头，所有学生集体出去旅行是不可能的。”

“恩！”

艾玛整理了一下思路：“爷爷，我们每年年末给出部分旅游名额。”

“当年给学院做出过贡献的学生们，可以有回到陆地旅行的权利！”

“……”

哈里斯沉默了一会儿，他开口道：“做贡献的定义是什么呢？做出怎么样贡献的学生，才有旅行的权利？”

“唔……”

见艾玛一时语塞，哈里斯摇了摇头。

“起码，要学生会那样找回秘银矿等级的贡献。”

“诶，难度会不会太高了！”

“小艾玛，这是爷爷的底线了。不仅如此，旅行的地点要学院定，并且旅行全程必须有导师陪同。”

“那，今年的名额我们班就占掉咯？”

“嗯？”哈里斯一愣。

“爷爷，你说了是‘学生会那样找回秘银矿等级的贡献’吧？”

艾玛笑眯眯地说道：“我们班上的学生，可是都满足了资格哦。”

‘不对吧，小玉根本就没有在秘银矿的事情上出力，而且我也没说旅行今年就开始啊。’

哈里斯摸着自己的胡子，一时间没有说话。

“爷爷~”

见哈里斯沉默不语，艾玛连忙站到了他的身后。

“好久没给爷爷捶背了，我给您捶捶！”

“……”

“啊，最近我学了一道新菜，晚上做给爷爷吃。”艾玛再接再厉。

“……”

哈里斯还是没有说话，不过眼中已经有了笑意。

“爷爷，周末想在学院散步吗？”

“爷爷，我给您添水。”

“爷爷——”

“知道了，知道了。”

终于，在艾玛的连续攻势下，哈里斯松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