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口女察觉到了贞子的不满,没办法,吃人嘴软,拿人手软,她在别人手下工作,这会儿还能说什么呢?也只好悻悻地闭上了嘴,但心里也是越发好奇起来。
“……”
周可儿眨了眨眼睛,瞥了一眼前方的路况,估摸着路程应该还有那么点儿距离,那他正好趁现在下个线——没办法,家里一群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爷,只有他会做饭,晚饭他不回去烧的话,怕是厨房都要给他们炸了。
况且,他本来也就计划好了要这么做。
只见他露出了一丝略显疲惫的神色,看着贞子轻声道:“看来技术还是有些不成熟,输出的功率略微有些大了……感觉,稍微有些疲惫…”
话未说完,周可儿就侧着身子躺了下去,靠在贞子的怀中,闭上眼睛,就好像睡过去了一般。
贞子先是吓了一大跳,但很快就察觉到了周可儿平稳的呼吸声,看来只是因为过于疲劳而昏睡了而已。惊吓的感觉退潮而去,替换而来的便是欣喜与害羞交织在一起的刺激感,她低头看着靠在自己怀中闭上了眼睛的周可儿,脸颊忍不住浮起了绯红的色泽,就连呼吸声也都不禁变得粗重起来。
而周可儿这边,则是趁着这个机会直接下了线。毕竟之前也有过模组中途下线的经验,之后再度上线的话,只不过是模组时间过了一些而已,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哈啊……”
周可儿打着哈欠推开卧室门,第一眼就看见正坐在沙发上的红鹤朝他投来了视线,她眼神微不可查地亮了亮,一如既往地棒读道:“太好了,你终于醒了。我本来还在想着你是不是忘记时间了,准备去叫一下你呢。”
周可儿叹了口气,瞥了一眼客厅里齐聚的红鹤,明梦境,乔一夏和玻琉斯,就连之前被喊回家里去的指间沙也屁颠儿屁颠儿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回来了。
合着这么多人,就没有一个是会烧饭的呗?
这是何等的米虫啊!活在世上唯一的意义就只是会把米给吃贵!
“就算不会做饭,好歹来个人给我打打下手,帮帮忙啊。不然照现在这个时间,你们想吃上饭的话,那可得饿上一段时间了。”
周可儿无奈地叹了口气,所以说为什么这么多米虫都齐聚到他家里来了啊?还好他房子足够大,养几条米虫也不成什么问题。
勉强算得上靠谱的成年女性指间沙当即下意识就站了起来,正准备过去帮忙呢——却突然感到了一阵阵有来由的恶寒,当即毫不犹豫地转头看去,却见红鹤正虚着眼看着她。
“?!?!”
指间沙当即脑门上就已经冒出冷汗了。
她真傻,真的,单知道周可儿那边需要有人过去帮忙,却忘了这还有位重量级人物在这儿呢!
完了,她刚刚下意识的举动不会被当成了忤逆啦示威啦之类的了吧?不要啊!那种事情不要啊!
指间沙被自己吓得冷汗直流,在站起身来的一秒之后,又再度飞快坐下了,强挤出一脸笑容看向红鹤,忙道:“哈哈,坐太久了,舒展一下筋骨,没什么别的意思,不是跟您抢,哈哈。”
周可儿脑门冒出一个井字——什么意思?站起来又坐下?搁这深蹲呢?逗他玩是不是?
看来得找个机会修理修理指间沙这家伙了,亏他还一直觉得这家伙是个靠谱的成年女性呢,没想到人设居然崩得这么快!知人知面不知心!真是可恶啊!怎么这么快就变得和冷吃兔一样屑了!
“………”
红鹤莫名其妙地看着胡说八道的指间沙,叹了口气,转头瞥了一眼周可儿:“算了,还是我来吧。不过事先说明,我压根就不会做饭,让我洗洗菜切切肉什么的还行,其他就算了。”
很快,周可儿和红鹤两人就系上了围裙,在厨房里开始忙活起来了。
做到一半,周可儿觉得气氛颇有些沉闷,于是一边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一边开口问道:“红鹤,你知道精神变态者共同的特征是什么吗?”
红鹤愣了一下,奇怪地看向周可儿,随即沉吟了起来, 似乎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不过很快,周可儿就自己回答道:“不用那么复杂,其实很简单,可以归结为两点:放火和虐待动物。”
红鹤歪着脑袋想了想,勉强算是认同地点了点头:“虽然有些以偏概全了,不过在精神变态者中,纵火犯和虐待动物的确实占大多数。”
紧接着,便听见周可儿阴恻恻的声音:“我也一样。”
红鹤眨了眨眼睛,不知道周可儿又要整什么幺蛾子,下意识地朝他看去。
“红鹤,你看。”
却见周可儿一脸认真地将刚刚处理好的肉放进锅里,“像这样,用烈焰炙烤这无辜的动物,啊,我真是残忍到连我自己都感到害怕!”
红鹤简直对上一秒居然真的会对周可儿抱有某种期待的自己感到无语,实在是蚌埠住了,忍不住朝周可儿翻了个白眼,鼓掌道:“哇,那你真的好棒棒耶。”
周可儿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不!你不是红鹤!你到底是谁?红鹤明明是和我一样恶劣的家伙!你这个反应太正常了!正常的就好像是被指间沙冒名顶替了一样!”
红鹤额角也浮现了一个井字,伸手指了指锅:“你还是先注意好锅里的肉再说吧!要是烧糊了,那就全给你自己一个人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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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5.那我走?
“让灶台烹饪所有的食材——锅铲,臣服于我!咆哮吧,油盐酱醋!咆哮吧,锅碗瓢盆!咆哮吧,聚力家炉!”
周可儿发出了嚣张的狂笑,做饭的模样就好像是在鲨人一样,“一锅,两碗!一刀,两瓣!一菜,两饭!”
红鹤不满地挥了挥拳头:“烧饭的时候专心一点!我可不想吃烧焦了的菜!再说了,你把所有台词都说完了,我说什么?自己一个人演独角戏也太过分了吧?”
周可儿当即露出了“女人—沙滩—青蛙跳男人”的表情,昂着头理直气壮地说道:“梗可不是靠别人施舍的,是要自己抢来的!”
厨房外,明梦境虚着眼看着厨房里面笑笑闹闹的周可儿和红鹤,忍不住开口感叹道:“居然真的会有人和那家伙关系不错啊……难不成其实那个女的也是什么披着人皮的怪物吗?”
指间沙嘴角扯了扯:“比起这个,我更关心的是他们不会玩过头了,不小心把菜都烧糊了吧……”
玻琉斯听到指间沙居然敢质疑周可儿的水平,当即就想要站起来直接怒斥一句“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但千钧一发之时,想起来周可儿叮嘱他没有得到允许之前不要乱说话这回事,也只好不爽地住了嘴,只能用眼睛去瞪着指间沙。
太坏了,用眼睛去瞪!
指间沙当即莫名感到了一阵恶寒。
乔一夏坐在沙发上,手中还时时刻刻捧着自己的细剑,头也不抬地开口道:“我感觉更奇怪的倒是——这个邪神到底给你们灌了什么迷魂汤?正常人遇见这种程度的邪神,想要赶快逃跑都来不及,怎么你们就一个劲地往他这里凑过来?这也太奇怪了不是吗?难不成在我没有发现的情况下,他已经把你们洗脑、魅惑了?”
指间沙虚着眼——眼前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又开始在说怪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