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下消失的卡片，时间，似乎是永远。”

……

“果然啊，女人什么的，真的是特别的麻烦。”

PlayMaker说着的是女人真烦，但是他微微翘起的嘴角，让他的话显得并没有太大的说服力。

微微叹了口气，整理一下心情，PlayMaker只觉得自己的脑子似乎有点乱。

刚刚那通被迫接通的视频通话将他接下来的计划全部打乱，为了保证自己在做好心理准备之前，不会被某个性子有些大变样的蓝泪天使逮住然后线下单杀，PlayMaker刚刚是被迫签订了一些不平等条约的。

按理说，作为仮一个顶尖的黑客，无论是被线下单杀，还是在网上被要求签下不平等条约，都是有些可笑的事情。

但是这个世界上，偏偏很多事情就是不讲道理——当然，同样有些事情，是一个巴掌拍不响的。

一边烦恼着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自己要怎么应对可能出现的各种之前不曾经历过的情况，PlayMaker来到别墅的地下室，登陆上平时的工作账号，贴了一张“长假通知”在自己的主页上。

同调次元这边的委托已经完成了，又从杰克哪里赚了点外快，PlayMaker觉得自己暂时不需要为防火龙的口粮发愁了。

“没想到她本人居然在同调次元旅游，出来旅游还上网开直播，这旅游和换个地方直播有什么区别。”

随口吐槽了一句，PlayMaker离开了地下室，回到了平时登陆虚拟世界的地方。

同调次元的这个大别墅他一般也不怎么住，屋子太大，人太少，有时候会让他回忆起一些不好的记忆。

不过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他多半是要常驻这里了，他打算通过虚拟世界回一趟灵摆弧域，把一些东西给搬过来。

四大次元里面，灵摆弧域的情况是相对最复杂的，黑色白色灰色都存在于其中，包括PlayMaker在内的许多游走在灰色的地带的人，都会在灵摆弧域给自己留个窝。

PlayMaker和其他人不一样，他在灵摆弧域有很多个窝，他这次准备去的，就是物资储备最多的那个窝。

休假的时候，委托不会接了，但是作为黑客，趁手的装备必须在身边。

更何况...回想起之前在虚拟世界遇到的那个谜一样的贵妇人，以及她被击败之后，防火龙从她消失时引发的数据风暴中捡回来一张空白卡片这种有些不科学的事情，PlayMaker久违地产生了一些好奇。

放假也要保持手感，就把寻找那个人的真实身份当做平日里的保健操好了。

借助着防火龙引导的数据风暴，PlayMaker避开了安全审核，在虚拟世界登陆，确认了一下方向之后，他踩着决斗滑板，顺着数据风暴的流向，往目的地前行，不多时便达到了一个虚拟世界与灵摆弧域的连接点。

“嗯？这种感觉...这个连接点的数据流量有些小了，还是换一个更稳妥。”

离开这个有些不稳定的连接点，PlayMaker心头生出几分疑惑。

在他刚刚准备穿过连接点时候，他感到了一丝以前不曾有过的迟滞之感，对于数据流特别敏感的他第一时间便停下了动作，身旁的防火龙也同时扇动着翅膀，提醒他换个地方。

平日里，这种级别的连接点是足够让单人穿过的，但是今天...数据流似乎受到了不小的干扰，只是短时间内，PlayMaker也没法找出原因。

“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要发生了...”

接连找到好几个连接点，都和最开始的那个一样，像是被虚拟世界的网警装了干扰装置一样，数据流动非常不稳定，根本没法使用，一直到差不多一个小时之后，他才找到一个稍微大一些的，稳定一点的连接点。

即便如此，这个大型的连接点也不如平日里稳定，平日里足以让数十人穿行的连接点，现在一分钟之内能通过五个都谢天谢地了。

得益于自己对虚拟世界的奇特感知，PlayMaker避开了不稳定的数据流，安全地离开虚拟世界，来到了灵摆弧域的藏身处。

一番收拾之后，在原定的计划上，他又额外携带了许多原本不打算携带的设备，重新回到了虚拟世界中，经历了一点小小的波折，回到了同调次元。

“计划永远都赶不上变化，感觉我这次的假期，不会有之前计划的那么长了。”

正在安装调试设备的PlayMaker并没有注意到，在他的长假通知贴出去之后，他的许多同行也纷纷贴出了类似的公告。

一时间，因为虚拟世界而繁荣的黑客业务突然间就陷入了沉寂，除了相对底层的那群不足以被称之为黑客的“搬砖人”以外，凡是足以凭借虚拟世界在各大次元之间穿行的黑客，都选择了暂时的销声匿迹，带人从虚拟世界偷渡这项非常火爆的业务，在短短的几天之内，尽数停滞。

……

一间宽敞明亮的会议室中，K取下了红色的眼镜，靠在椅子上，聆听着下属的汇报。

一般而言，那些想着要毁灭世界的大魔王，大反派之类的家伙，都是以什么神殿，王宫，城堡之类的地方当做根据地的，而且往往还弄得十分阴暗，看起来就很恐怖的样子。

K对于这种刻板印象是十分不屑且厌恶的。

祂在这个世界里，可是伟大的神！怎么可能和那些注定失败的反派一样，待在那种与阴沟无异的地方？

就算在这个世界之外，组成祂的无数意识也都基本上是“成功人士”，是“人上人”！

是印卡比印钞都好使的“企业家”！

干净整洁的会议室不比那些阴森恐怖的城堡地下室好十倍？

在宽敞明亮的会议室里听取得力下属上报的好消息，那才是一个成功人士应有的姿态！

拥有着这个世界的部分权限，K在很多时候，都能达成约等于心想事成的效果，这让祂隐隐间都生出了一丝不毁灭这个世界的想法——人类和这个世界都这么有趣，祂留在这里，也能肆意享受乐趣，似乎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想法。

但是很快，就像是一个程序无法违背底层指令一般，无数想要毁灭这个世界的想法涌现，将他刚刚的思绪尽数掩盖，或者说是——覆写。

“这个世界必须毁灭！只有这个世界毁灭了，才能有更多的资源，去创造新的世界，更好的世界！”

“然后...带来更多的收益...拥有更多的财富，享受更好的生活...”

“那之后呢？”K的意识重新回归，一个新的想法在祂的思绪中一闪而过。

“之后...大概是在新的世界潜力耗尽之后，继续毁灭，继续创造吧？”

“然后继续获得更多的收益？”

“好像是的...”

“永不停歇？永无止境？越来越多的财富，越来越好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