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

两仪式一脸不屑，转身离开。

“多谢。”

卫宫切嗣倒是深深的鞠了一躬，才转身离开。

如果我们的行动最后失败了，恐怕吉尔伽美什王即使拼着国际局势的恶化，也是会伸出援手的话。不然，无法解释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是从头到尾一直待着。

稍微的，卫宫切嗣对这个言语傲慢的王者，有了一点好感。

抱着汐的李承，这个时候已经下了很多层了，怀里的汐在哭了一阵之后，已经安静的抱着他睡着了。李承便就这样怀抱着汐，慢慢一步一步的朝楼下走去。

停住脚步，他看着楼梯外面，躺在地上的鬼正，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上前去。

老人还没有咽气，只是精神萎靡的闭着眼睛，躺在地上。听到李承靠近的声音，他睁开眼睛，费力的转过头来。

“少爷，失败了吗……”

“……”

李承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

“……啊，我明白了，”老人笑了起来，像是解脱了一般的长出一口气，“既然这样的话，老头子我的使命，也终于走到尽头了呢。总算是，可以休息一下了呢……”

闭上眼睛，老人的神情，慢慢的凝固起来，安详起来。

沉默的站立了一会儿，李承将老人的身姿记在心里，转过身去，慢慢的走下楼梯。

没有花去太长的时间，李承走到了一楼的大厅。能看见远坂时臣正站在大厅里数落着泪眼汪汪的远坂凛，后者捂着脑袋，显然是被敲了好几下脑袋，而且敲得不轻。虽然离得不近，但是李承大概还是能听到时臣是在数落凛的掉链子，后者抗议了一下“我这次明明好好完成了任务”，结果却再次遭到了一击暴栗，敲的她差点哭了出来。

微笑着，李承没有去打扰这对父女的互动，继续抱着汐，朝着楼外走去。

岛上的雇佣兵与保安已经在娜塔莉亚的饱和轰炸下一个不留的全部干掉了，或许会有一两个漏网之鱼，但是娜塔莉亚随后派出了手下上岛扫荡。就算是还有没断气的人，也肯定会被*干脆利落的解决。

深邃的夜空之下，李承抱着汐，走在安安静静的土地上。走过自己摔出来的那个血坑，走过炮弹轰炸出来的弹坑，走过破破烂烂的土路，一直走到一处海边的沙滩，走到大海潮汐的面前。

红色的绚烂光芒，正在地平线的尽头，缓缓的升起着。

怀中的汐，有些不安分的动了动，睁开眼睛，睡眼惺忪的抬起了头。

李承抬手，轻轻拍拍汐的小脑袋，随后示意她去看自己身后，那正从海平面上升起的暖阳。

“哇啊！”

从未见过这种景色的汐，立刻就被吸引住了。

“很漂亮对吧，汐，”轻轻抚平汐有些散乱了的长发，李承轻声的说着，“记住了哦，汐，这就是日升。不论是怎样痛苦煎熬的黑夜，新的一天，终究还是会到来的。”

汐似懂非懂的看着李承，歪了歪头。不过她的注意力很快就又被升起的太阳夺去，转过小脸，她继续看着那染红整片天空的红色光芒，慢慢的愈升愈高。

李承也不再说话，和汐一起看着升起的太阳，看着光芒再度的遮蔽黑夜。有海风在轻轻扫动，吹起汐的长发，吹动李承破破烂烂的衣服。他们就这样看着黎明升起，看着阳光，渐渐照射在他们的身上。

…………

第四更，完成，这一卷也到了最后的收尾了呢。

还剩一章卷末终章，不知道能不能码出来，现在先歇一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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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节 卷末终章：式神与赢家

“式神？”

李承有些惊讶的指了指挂在自己身上的汐，有些难以置信的开口道。

“没错哦，这个丫头，现在已经是你的式神了。”

吐出一口浓郁的烟气，祸侧躺在一张半塌陷的木桌上面，漫不经心的说道。

此刻是在突袭天意制药试验场事件的三天之后，在一切风波都在吉尔伽美什王的交涉之下平息之后，李承思索于昏迷中看到的那个与汐有着八分相似的柔美少女，又百思不得其解于自己一只眼睛瞳孔颜色的变化。在常规的医疗检查得不出结果之后，他突然想到了当初夜市之时，曾经去过的一个神秘的地方。

自己为什么会忘记那里，又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想了起来，他不知道。但是，那个隐居于世的超越者少女，祸。一定可以解答他的疑惑。

不过……

“式神什么的，我可不是阴阳师啊，而且式神不是要签订契约之类的东西吗？我也没有这一方面的印象啊。”

李承挠挠头，不解的说着。

“白痴，你不知道，是因为你当时基本上已经凉凉了，能知道才就有鬼了，”祸放下烟枪，露出了看着人工智障爱酱一样的表情，“你们当然签订了契约，而且还是最古老最原始的那一种契约，可以说是最初的式神契约。”

“是、是这样吗？”

李承不明觉厉道。

“是哦，在过去的悠久岁月里，在妖怪还活跃于人间的时候，阴阳师与妖怪之间的式神契约便流行开来，”再深吸一口烟气，祸懒洋洋的躺下身子，继续说道，“这其中最常见的，是摧毁妖怪心智，把它们变成阴阳师最忠诚的狗的契约，也是最令妖怪厌恶，造成妖怪与阴阳师决裂的契约。”

说着，她又嘻嘻的笑了起来。

“不过再怎么不满，妖怪的结局，也只能是蜷缩在那样的弹丸之地，假装那是所谓的乐园，仅此而已了。这样一想，人类还真是霸道呢。要摧毁妖怪好不容易诞生的神智，把它们奴役。遭到反抗了，就一步步的，一点点的，将它们的种族灭绝。对精灵、对幻想种，对神魔，哦对了，还有最近的月人，你们总是这样残忍无情，不给对方任何的生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