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

“意思是我不想让她真的消失啊！”

她像个闹别扭的小女生一般用力跺了跺脚。其后果就是楼下的天花板直接塌下来一块。

“小夜子，我承认在一百多年之前我就喜欢你，但不要在这种事上跟我开玩笑，现在的你打不过我。”她的表情很严肃，抓住米尔的胳膊，“现在不是我无理取闹……”

反而是你表现的太过无脑自私。

只要她一用力，夏夜肯定抢不过她。但她不想弄疼米尔，也不想把事情闹僵。

“你最后一次测能力评价是多少？”夏夜扶着额头问。

扶着额头只是为了不让对方看到自己的表情，她承认她被对方的暗恋给惊到了。

“一年前，肉体强度B级偏上、魔力强度A级、神秘度……”

“直接说你理论知识结果。”夏夜打断了她。

“不及格……”

“那你现在干什么的？”

“幼儿园老师，你问这些干嘛？”

听到对方的回答，夏夜叹了一口气：“那你学过‘唯一性’吗？”

“你想说什么？这东西我当然……”

“也就是没学好？。”夏夜开始向已然大自己百岁的人类友人科普：“唯一性，也就是独一无二的‘神秘’，书上的主要知识点就是这一段。”

“在来这里之前我们穿越回了过去一次。那个秋荷也在，过去的她因为她的出现连存在都消失了，因为身为【读者】的她具有唯一性，同一时空不可能存在两个她。”

“你拿出通讯水晶给这个时空的我打电话试试。”

古蔚苒一只手仍旧抓着米尔，另一只手拿出通讯水晶。

面前的夏夜电话接通了。

“怎么会……”

“看吧。”夏夜的声音从现实以及水晶中同时传出：“这就是‘唯一性’，哪怕有平行世界，也只会有一个世界拥有这个事物。”

在这个时空看不到她，也是因为自身的唯一性，自己被自己给顶替掉了。

“但米尔他消失了一百年。”

“因为他自己特殊。”夏夜低头看了一眼米尔：“他天生就不受时间的限制，就连他的能力都和时间有关。所以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他在那百年存在的可能性就被抹掉了，懂了吗？我比你更了解他。”

“……”

最后一句话，挺扎心啊。

少女放下了自己抓着米尔的手，笑得很苦涩：“你想说我记忆里没有米尔的这百年都是被世界修正的吗？”

那难过、痛苦、后悔可是确真价实的。你想说这些都是假的吗？

夏夜摇了摇头，一只手把米尔扛在自己肩膀，用另一只手将伏切给夹在胳肢窝里，一脚将门给踹飞走了出去。

安娜双手抱着后脑勺靠在墙壁。

夏夜转头看了一眼她。

米尔的姥爷，老一辈的思想最保守，怎么可能任由米尔出来疯？要不是她及时醒过来，估计这位直接进去拿一缸第三纪的烈酒对着古蔚苒的鼻孔往死里灌了吧。

“挺靠谱的嘛少女，你该不会在追我家米尔吧？”安娜笑眯眯的看着夏夜。

但要是少女敢真回答“是”，那么她估计不能竖着走出来。

“哎呀，你知道上一个骗我家小米尔喝酒的什么下场吗？”

“……安娜奶奶，能回去了吧，医院里还有个人。”夏夜礼貌的说道。

安娜点了点头，看了坐在KTV包间里发呆的那个女孩。

小米尔的朋友啊，看她没啥恶意就先不跟她计较了，但回去后不让咱家米尔跟她一块玩了。

回到医院，夏夜把秋荷还没打完的点滴拔了，直接顺着嘴给她一口干了（好孩子别学）。

她扛着伏切和秋荷，安娜抱着米尔。

“小姑娘，你对神秘学研究挺深的。”安娜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在身后的空间忽然碎裂，就像是碎掉的镜子一般，“不带点纪念品回去吗？比如拿未来的BB机回去卖个好价钱……”

“这个就不用了吧。”夏夜跨进碎镜。

安娜努了努嘴，换了个姿势单手抱着米尔，然后用另一只手将一旁一个不认识的玩意给拔了抱起来就跑。

但在跑进镜面里后手里的东西就没了。

真无趣啊，世界的强制修正。

转头看去，镜面的另一处已经不连接任何东西，一片混沌。

夏夜也同样转过头去，双目以“命运”的角度直视着镜面之后。

“有关米尔那一段是我骗她的。”夏夜看着镜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