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祂来了。”拉普拉斯的声音，平静的声音中似乎包含着一丝愉悦，“祂急了。”

“什么来了？”少女被拉普拉斯的话搞得慌的一匹。

咔咔……

有什么出现了。

所有灵魂瞬间停止走动的行为。

夏夜的肉眼捕捉不到，但她非常肯定，就在她的面前，一定有什么东西存在着。

她保持着抱住米尔的姿势，双腿僵硬的不断后退。这种最普通的物理性退缩最没有作用，但她无法违背自己的下意识动作，身为生物的本能就是在她面临无法理解的事物时后退，却又莫名因为好奇而不会赶紧跑的远远的。

月光的颜色变得更加深刻，将无形之物照耀，使其能够得以暴露在夏夜的视网膜中。

哪怕是她已知的拉普拉斯正体，也就是那颗巨大眼球也比不上眼前事物带给她的震撼。

祂没有实体，也不像是能量物质，就像是阳光照在物体上会出现影子那样，十分平淡的对比现象。

外形就像一空间破碎时出现的巨大裂缝，里面漆黑一片深不见底。其“碎裂”部位蔓延而出的裂纹像是软体物质那样向四处扭动，其外形就像是玄幻小说中所说的“深渊”或是“虚空”之类的大门。

可这扇“大门”直达天际，看不到尽头，宛如一个竖下来的峡谷。

夏夜丝毫不怀疑如果让祂出现在太空中，怕是可以拿祂与地球进行大小对比。

少女能够感觉到对方在凝视自己，因为她可以确定，面前这竖向的裂纹活着的！

祂愤怒的向整个冥界传达细细的低语。

“摆渡人的正体。”拉普拉斯回答夏夜的疑问。

第一千二百六十六章 计划的关键

“红月……这是夜晚？为什么？”艾琳以龙体的模样飞在空中，一边躲在黑暗下，一边震惊的看着远处的红月。

她们已经确认过了这个时间是安全时间的才对，并且夜晚经过的顺序是离开了她们所在的小镇后会去别的地方，然后再是米尔他们的小镇，米尔小镇过后再经过她们那里。

艾琳抬头看了一眼红月，明显感觉到自己的精神状态发生了些许变化，有种想要接近它的想法，并且这种想法会随着直视的时间愈加深刻。

她连忙将头低下来，这种想法对于她来说还是能够忍住的。

红光逐渐后退，似是红月开始褪去……只不过方向不太对，按照艾琳的计算，红月应该不断向她们这个方向靠近才对，为什么会往后退呢？而且就算移动也不该有这么快……就像人们无法短时间察觉到太阳和月亮的移动。

她有种不详的预感，也不管什么红光不红光的了，高速向前飞了过去。

“艾琳！”安娜连忙拦住她：“先等红光过去啊，不要冒险！”

她也很担心小米尔，但也不能让艾琳冒着危险过去。诚然身为天使的艾琳能够短期抵御红光，但谁能知道长期照耀会发生什么事？红月从古至今都是最危险的一种天然现象。

不能冒这个险。

“没有能力她自保不了！她还那么小！”艾琳着急的推开安娜，不知是不是被红月影响到了精神而逐渐烦躁。

米尔那么小，绊倒了都要哄半天，本体的小手现在还用不太好筷子，她弱小可怜又无助！

“别忘了她还有个人偶壳子！天使都伤不了！”安娜连忙咬住艾琳的翅膀。

两头庞然大物重重的落在地面，发出巨响的同时砸出一个碗状巨坑。

艾琳张了张嘴，没有说出任何话来，从地上爬起来，重新安静的跟着安娜缓慢飞行。

就这么藏在红光照不到的地方，一直紧跟着它来到了米尔她们所在的城镇。

可以看到这里有一大片人两眼无神的倒在大街上，或趴或躺，十分迷茫的看向远方。如果不是没有肉体给他们用，恐怕他们会被强制昏迷。

看样子是红月离开的太快，许多人根本没来得及跟上，被强行打断了迷惑心智的状态，也不知道傻了没有。

艾琳可没心情查看这些人的精神状态。直直的向米尔住的那个大宅子飞了过去。

自从来到这个鬼地方，她就一直感知不到米尔的位置，直到昨天和米尔到同一个小镇后才隐约能够感觉到那么一点。

而现在，她又感觉不到了。

虽然这个小镇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大部分房屋像是招了小怪兽一般，大地又像被盖亚踩了一遍……更多的还是像刚经历了一场台风。

虽然发生了如此巨大的变化，但艾琳不是米尔那个小迷糊，哪怕只去过一次的地方她也能记得路。

来到了别墅原本所在的地方，房子早已消失不见。

艾琳变回人形落地，一眼就看到坐在地上迷茫的看着自己双手的少女。

“米尔呢？”艾琳走过去将夏夜给扶了起来。

接触到她后，艾琳立刻发现了不对。

这个女孩，已经没了生气，面容没有血色，两眼失去光芒，没有呼吸的迹象，皮肤既不温暖也不寒冷，没有半点温度。

她和周围那些亡魂已经没有区别了。

艾琳推了她一下。夏夜回过神来，她痛苦的捂住自己的脑袋，仿佛腿软一般又倒了下去。她死死的攥着手中的恶魔草莓，仿佛这样能够让她好受许多。

灵魂理论来讲是不会有这种反应的。

“她的灵魂很不完整，像是被砍掉了一半。”资深的安娜看出了夏夜的状态。

夏夜虚弱的张了张嘴，连话都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