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教我魔法,我也不会把权能还给你的……你不会在魔法里动什么手脚吧?”她警惕的看着对方。
“试试你也不亏,要么你就留在这里陪着冥土吧,我不会陪着你。”
拉普拉斯表示我可没时间和你胡闹,【新命运】怎么用都告诉你了。
祂转身就走。
当然,祂知道就算夏夜不用这个魔法,那位独裁者也会耐不住女儿的软磨硬泡过来把少女给接走。
但谁让夏夜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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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乔齐娜:
你做出了让我不满的选择,我一直都认为你是个让我省心的好孩子。
你无法理解,介于死亡与生命之间的亡魂才是最美好的‘生命’。
你还小,不懂得人世间的疾苦,在你肚子饿的时候,他们宁肯将剩饭喂给野狗也不愿施舍你半分。在你流浪寒冷时,桥洞下的流浪汉会赶走想要一起抱团的你,因为你会让他们的位置不再宽敞。在你伤病时,他们只会嫌你肮脏,希望你死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不要污染他们的街道。
愚昧的世人只觉得我残忍,但从来没有人去了解过在我毁灭那个国家之前,他们究竟对我做过什么。
我把一切都献给我我的主,当祂问我想要什么时,我只祈求祂能够给我一个永远保存灵魂的神奇物品,那是主用来辨识我的信标。
有了它,即便一切灵魂再次化为冥土我也能够永存,并在主放弃这个世界时,我也可以追随而去,一切痛苦都无法再降临到我的头顶。
乔齐娜,你选择了活着,这真是遗憾,看来你还是没有见识够灵种的丑态。等你长大了,对于他们的丑态开始反胃了,你就会明白这种没有任何苦痛,不需要追求任何事物的世界有多美好。
我并不爱你的妈妈,她也不爱我。和她的婚礼只是我计划中的一环罢了,你的出生也一样乔齐娜。
我将投入到最伟大的事业之中,如果你哪天被生活打败了,开始乞求世界早点毁灭了,那就夹着尾巴可怜兮兮的跑来求我吧。
虽然我十分讨厌你,所以我不会把你带走。
——父亲。”
永远冻土的雪地,女人背着昏迷的女孩一步一个脚印向前走着。
她身上只穿着夏季的清凉衣物,背后的女孩却被裹得严严实实。风雪打在女人的脸上,她却连眼皮都不会眨一下,就这么静静的往前走,仿佛根本感受不到寒冷。
她背上的女孩动了,连带着未拆开的信封也掉了下来。
女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弯腰将其捡起。
“冷了吗?”女人停下了脚步,四处寻找可以避风的地方。
背后的小女孩动了两下,她似乎摇了摇头,但女人根本看不到。
“妈妈,我好像做了个很长的梦,我梦到我交到了第一个朋友,她是个美丽的公主,不会和那些刁民一样朝我丢沙子……”小女孩迷迷糊糊的轻声说话。
“那个梦一定很美吧?”女人笑了。
女孩再次摇了摇头:“有些可怕,我做了好多坏事。”
她抱着女人的手臂紧了紧:“妈妈,你穿的好少,为什么我们在雪地里呀?”
“别怕,我们很快就能离开这里。”女人继续向前走。
裹着女孩的衣服发出温热的光芒为佹其取暖,这是属于古精灵的智慧。
远处有人发现了她们,开始向她们招手,在雪山底下不能大声喊叫是常识。
那个人坐在雪橇上拿着钓竿,钓竿上绑着一块肉,然后以此作为方向盘让哈士奇们一边拉雪橇一边追着这块肉来到了这对母女的面前。
“永远冻土穿这么少,你是想死啊!还带着孩子,你们这些小年轻真是……”坐着雪橇的老大爷骂骂咧咧的从女人背后将女孩抱过来放到还算大的雪橇上,然后伸手去把女人也给拉上来。
他没有注意到,在女孩离开了后背,女人踩在雪上不再给厚厚的积雪上留下一个脚印,如履平地。
“谢谢你啊叔。”女人对着老大爷笑了笑,
“你们这些小年轻……算了,我家就住附近,去喝口汤吧,这天气往外走是要死人呢。”大叔摇了摇头,驾驶着哈士奇雪橇离开了这里。
女人静静的将女儿抱在怀里,摸了摸戴在脖子上的吊坠,刻有摆渡人图腾的吊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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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界,又一次回归了安静。
这里已经不再有死神,冥土重新回归了它们的工作,为哺育新生的灵魂而消耗着。
只剩下零零散散因为特殊原因留下来的活人,比如携带着特殊神奇物品,或者是本身就特殊的人。
以及不断将这些人给送回阳间去的独裁者。
哦对了,还有一个一直自动游荡着的红月、在它之下的红树,以及无数因它而生的神话生物。
“薇尔丝……对不起薇尔丝……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原谅我……”
愧疚的声音一直重复着,一直到这个人消散变回冥土才停止。
“……”
“薇姐,你还好吧?”坐在地上挂机许久的萨克弱弱的向着眼前背对着自己的御姐系少女询问。
嗯,再次来到冥界的他并不是真的挂机了,而是被传送到了一个陌生的镇子,他在红月来的时候二话不说就跟着跑,并试试能不能找到米尔所在的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