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彻底消灭掉怨恨之魂,就只有在打败怨恨之魂后,再破坏掉对方的核心才行。
而鹿晴要做的当然不想彻底消灭掉对方,而是通过仪式,将这个核心的力量引入她之前雕刻的木面具中。
记住,只是引入力量,不是将核心内的灵魂一起!
操控人类的灵魂,使其永远得不到安息可不是通灵者要做的事情,宏利萨姆教的教义也不可能允许这样的事情。
按照宏利萨姆教的说法,说是信仰圣树的人类死亡后,灵魂不会无意识的漂浮在大地上,而是会受到圣树的指引,回归到圣树的怀抱中,从这里也能看出宏利萨姆教的教义大致是怎样的了。
至于怨灵.......
除了人类的灵魂以外,其他的什么灵魂都可以,宏利萨姆教只管人类,不管动物。
心中想着这些有的没的,鹿晴将她之前雕刻的查尔的木面具放在了核心的下方,随后用匕首飞快的在地上勾勒出了弱化的灵界通道仪式法阵,并将灵界粉尘均匀的涂在了法阵中。
当这一切都做完后,鹿晴仔细的检查了一下法阵的完整性,确认没有什么问题后便将灵力注入了法阵中。
“嗡.......”
一种虚幻的感觉笼罩在了鹿晴的身旁,这是因为她弱化的灵界通道法阵启动了,将现实世界和灵界之间壁垒模糊在了一起。
用人话说就是打开了通往灵界的路,但没有完全打开,只是打开了一半,这才让鹿晴有种身旁的物品都变得虚幻起来的感觉。
随后她盘坐在地上,进入了冥想状态,用精神力去触碰漂浮在半空中的核心。
只有在处于灵界或半灵界的环境中,人类的精神力才能与怨恨之魂核心中的灵魂产生共鸣,鹿晴回忆着自己这几个月学习到的知识。
这是她第一次尝试收服灵体,一开始的时候还有些紧张,等到正式开始后,心中反而变得平静了下来。
她仔细且认真的寻找着怨恨之魂核心中的波动,随后让自己的精神力与其产生共鸣。
“有了!”
鹿晴嘴角微微勾起,感受到了刚刚来自核心中的悸动,她让精神力逐渐向着核心的波动靠拢,随后牵引着里面的力量涌入自己雕刻出来的木面具。
核心中的灵魂在感受到木面具的模样后微微颤动了两下,但并没有阻止鹿晴将核心中的力量牵引走,因为谁会和自己过不去呢?
核心中的灵魂此时正处于一种半睡半醒中的状态,虽然因为化为怨恨之魂后失去了理智,但他还是会下意识的对自己生前的模样放松警惕,但又因为面具没有雕刻成和他生前脸部一模一样的样子,所以又不会立刻惊醒。
“咔嚓.......”待核心中所有的力量都涌入木面具内后,原本漂浮在空中的核心,从雾状的球体逐渐化为了实体,随后便化为碎屑散落在了地上,而里面的灵魂,也终于解脱般的消散在了空中。
------------
第五百零五章:查尔的记忆
仪式结束了,原本普通的木面具获得了来自怨恨之魂的力量,缓缓漂浮在了鹿晴的身前。
“成功了!”鹿晴看着大变模样的木面具,终于是松了口气,只见面具原本褐色的木头主体,此时已经变成了漆黑色的模样。
面具的结构倒是没有发生任何变化,依旧是查尔的面孔,但面具上却多出了大量的黑色雾气,就和之前那只怨恨之魂身上漂浮着的一样。
除此之外,一只外表狰狞,蜿蜒盘旋在脸颊左侧的地虫图案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面具上。
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简单多了,鹿晴只需要利用【通灵】天赋,与眼前的面具缔结契约,就能召唤出一只完全听命于她的怨恨之魂了。
这么想着,鹿晴操控体内灵力,缓缓注入面具中。
........
眼前的世界逐渐变得昏暗模糊,恍惚间,鹿晴出现在了一间破旧的房屋内。
简陋的木质墙壁,木质屋顶,以及因为常年没有人进行维护打扫致使整栋建筑内散发着一股陈旧的腐败气味。
“这是?”疑惑的看了看四周,鹿晴可不记得教皇有说过这种情况,而就在她思考这里是哪里的时候,房间的门被推开了。
一名浑身充满了酒气味道的糟蹋男人从房间外走了进来,他在看到鹿晴后,眼睛微微眯了眯。
“你这家伙,呆在这里干什么?”男人语气迟缓的说着,话说到一半的时候还打了个酒嗝。
“你是不是想离开这里,像之前那几个小屁孩一样?”
“举报我私藏孤儿院的津贴?别开玩笑了,没有我,你们早就死了,就算我私藏了津贴又如何。”
“你们不知道感恩就算了,竟然还想报复我,真是一群不知好歹的白眼狼.......”
.......
“这里难道是查尔的记忆?”鹿晴看着面前耍着酒疯的男人,若有所思的想到。
她记得查尔说过,他以前就是生活在一家孤儿院里的,后来被孤儿院的老板卖给了归寂教派充当试验品。
眼前的一幕确实和查尔描述中的一样,但是为什么,面具中根本就没有查尔的灵魂,他的灵魂在核心破碎的那一刻就应该消散了才对。
难道说残留的力量也能蕴含灵魂中的信息吗,这似乎是能够说通的,但是为什么教皇没有和她说过收服怨恨之魂时能够看到怨恨之魂人类时的记忆?
突然,鹿晴想起了一件事情,她的【通灵】天赋,和教皇拥有的【通灵】天赋其实是不一样的,因为她的【通灵】天赋在觉醒出来后,就被【梦魇】技能给吞噬掉了。
虽然她这些天在和教皇学习的时候,并没有察觉到异样,但这不代表二者没有不一样的地方!
或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才能看到怨恨之魂力量中有关查尔的记忆。
“真的是这样吗?”鹿晴囔囔自语道,这些都只是她自己的推测而已,事实究竟是不是这样,还要等她之后去问一问教皇才知道。
而在她思考的这段时间里,男人的抱怨和辱骂也没有就此停下来,他好像越说越生气,拿起放在房屋角落中的扫把便劈向了鹿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