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脸是对得上的，只是COS到这个份上，还真是少见。”

简直就像，一个活生生的精灵坐在眼前一样。

警察大叔再怎么说，也是接受过马克思主义熏陶的无神论者，自然也不会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精灵什么的。

所以他沉思了一阵子，大致就是出于对年轻人的关心吧，还是提醒道，“年纪轻轻的，化妆品还是需要少用一些，美瞳也不要戴太久。”

“谢谢，我会注意的。”

李岚听得出这个警察大叔是出于好心，所以尴尬地笑了笑。

其实他不会用化妆品的，这眼睛也根本就不是什么美瞳。

“嗯，12月17日晚上九点，12月19日晚上八点，12月20日早上十点，12月22日凌晨四点，你在做什么？”

警察大叔开始提起笔，不知道在记录一些什么。

自从成为魔女过后，李岚的记忆力实际上算不上差，所以这些天来究竟发生过什么，也就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作为一个苦逼的“种田农民”，这阵子以来还能干什么事？除了出去打工，就是在地里干活，至于证据嘛，那倒没有。

警察大叔问了很多，旁敲侧击，最后渐渐将话题引到了黑发羽辉，也就是“李莎”的身上。

李岚不是什么傻子，一下子就意识到，这个家伙肯定是搞什么事了！

“这个混账，难道是在网络上诈骗了还是怎么着？”

不过也不对啊，李岚看黑发羽辉和利维坦几乎天天都在看小说，顶多就偶尔逛一下论坛或者贴吧什么的，家里门都没出过，不可能搞出什么大事才对。

“啧！”

等下得好好问问了！

第25章 奇怪的命案

四个小时的时间，李岚、黛拉、黑发羽辉以及利维坦，足足被审问到了中午。

其中，黑发羽辉的审讯是最久的，并且这派出所似乎还调出了很多地方的监控，最后确定黑发羽辉以及利维坦是个究极家里蹲，这才选择放人。

直到中午一点左右走出派出所的时候，李岚还依旧一脸懵逼，这算什么？

原来警察叔叔所提到的四个时间点，关系着四起离奇命案，死者死得莫名其妙，并且死之前都曾在网络上和一个网名为“看我不打死你”的网民高强度对线。

现在这个社会，网络上的戾气实际上还是和二三十年前差不多，毕竟出于隐私保护，网络实名制还迟迟没有推行，鬼知道网络背后坐着的人是人是鬼。

这暴躁老哥互相飞马其实早就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天天都有，甚至还出现了各种“来信砍”。

而说到底了，网络上绝大部分人再怎么嘴臭，也不至于真的想要在现实里面干架，要多怂有多怂。

喷得再多，顶多就是“狗再叫，狗别怂”，还不至于到杀人的地步。

毕竟现代人都聪明得很，谁都不会想着开法律的玩笑，开自己命运钱途的玩笑。

只是，这四起死亡案件都是过于巧合，清一色死于心脏骤停，并且心脏周围的部分血管产生了奇怪堵塞。而他们死之前，与这个“看我不打死你”的网民对线，最后的一句话就是，“有种的报上地址，你给我等着，我现在就过去打死你！”

死者都还来不及回复，就死于心脏问题，直接暴毙。

这怎么想都有着巨大的问题吧？

一开始只是少有的一个两个离奇死亡，那还可以用巧合来解释，一直到了第四个，那不行了。

警方可不是什么傻子，很快就顺藤摸瓜，通过“看我不打死你”的各种网络信息，直接查到了李岚这边的老家，所以才发生了今天被传唤的一幕。

庆幸的是，现实中并没有任何信息表明，嫌疑人真的对这些死亡的网民出手了。

想想都觉得离谱，双方相隔十万八千里，短短一分钟的时间都不可能跑个来回吧？

于是最后只是问了个大概，虚惊一场。

对于警方那边来说，是虚惊一场，但是对于李岚来说可不是这样了，他再怎么糊涂，都不会认为这些人的死和黑发羽辉无关。

等好不容易从派出所离开，再次回归乡村小屋的时候，李岚在房间里原地徘徊了好几步，思考着到底要说什么好，而黑发羽辉和利维坦则是低着头，好像担心做错事了那般。

“我不能够将莎布和利维坦当成人类看待，在她们的眼中，蝼蚁终究只是蝼蚁，无论死了多少，她们的内心都不会有任何的波动。”

李岚一直很清楚，身边待的这两个家伙不是什么善茬，而是立场不明的超高等级生物。

从一开始接近这两个家伙，讨好她们，充当她们的“保姆”，李岚就从未想过全身而退。

并且更为重要的是，李岚不了解她们的真实思想，真实的内心世界，或许这一切在她们看来就是“游戏”，是游戏就总会有玩腻的那个时候。所以李岚这么想着，现在不能够用人类的道德来谴责她们的行为，这会适得其反。

两个在异世界随随便便就能“乱杀”一切的邪神，本身就是无法用道德来束缚的。

“莎布，利维坦，其实有些事我想和你们谈谈，也不是说你们做得不对。”

李岚斟酌着自己的用词，小心翼翼地说道，“每个世界有每个世界的规矩，如果放在之前的那个世界，谁敢招惹你们，让你们受了莫大委屈，那我剁了他都没问题，我会坚定站在你们这边。不过，这个世界不一样，无论你们受了天大的委屈，只要不触及到你们真正的人身安全，触及到法律的底线，我是很难帮你们伤害他人的。”

说到底了，真的有什么人可以威胁到古老造物主？

不可能的吧？

“毕竟这是一个法制社会，一切都要讲道理，讲律法，而律法的底线就是，不能出了人命。”

打架斗殴，只要不出了人命，就只是去局子里蹲一蹲，可要是出了人命，搞不好是要吃子弹的。

“无论怎么说，其实给个教训就行了，没必要将事情做绝。而且我以前一直听你们提起过，这个世界还有一个极为强大的古老造物主，为了不引起祂的注意，我们最好还是低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