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们的事。”
“呀——”
夏希栗故作惊讶地掩着嘴,眼睛无辜地眨了眨。
这时候,外面的天空忽然被照亮,原来是烟花升起来了。
璀璨的亮光骤然在视野里炸开,不停地扩散,一直填满了所有的目光。夏希栗眼里映着烟花,仍由晚风吹拂在脸上,齐肩的短发刷刷地摆动。
“别逃避话题!”川岛美记敲了敲桌面,严肃道::“背后都不知道偷吃多少回了,所以别在我们面前装了。”
“偷吃?”笠原深绘里放下捂着耳朵的手,“她怎么偷吃了?”
“当然是用嘴啊。”川岛美记气呼呼地说。
笠原深绘里想象了下该怎么用嘴来偷吃。
微愣几秒后,她的脸上顿时浮现起一片红晕,有些生气地质问夏希栗:“你怎么可以这样!”
夏希栗挠了挠被风吹乱的短发,理直气壮地答道:“在你们看来是偷吃,在我看来是自己养的果实成熟了,想吃的时候我就摘一颗吃。”
“不应该!”川岛美记摇头。
“就是!”笠原深绘里附和道。
“美记小姐是太太,她可以说不应该。你呢?”夏希栗一副嘻嘻哈哈的表情,问笠原深绘里,“你难道也是以太太的身份呵斥我吗?”
“我……”
“明天记得出席婚礼。”
“……”
笠原深绘里脸色,罕见地露出一丝苦笑。
“我还是觉得不太真实。”她无奈地说道,“而且,这样就参加婚礼,未免也太草率了点……”
“怎么样才算真实呢?”夏希栗问道。
笠原深绘里不知说什么好。
她抿着嘴唇,似有犹豫,端着酒杯不动了。
“别为难深绘里了,还有你别把题跑偏了。”川岛美记拉住夏希栗的手腕,“身为山神夫人,我可容不得一个时刻惦记着山神的小姨在身边。你好好给我说清楚!”
夏希栗顺势一倒,靠在她怀里,懒懒地抓着她乌黑的发梢把玩。
“美记,你不要这么小心眼,身为妖怪,就不要想着人类那套爱情观了。”
川岛美记眉毛跳了跳,挑衅似的问:“那你明天怎么不一起参加婚礼!”
“三个一起太便宜他了。”夏希栗另一只手向上,“我要的是什么呢?很简单呀,我喜欢我的小临也,所以他想要什么我都要帮他拿到手。你们两个他都喜欢,所以我当然要想办法帮他搞到手呀。”
“你有点病娇了!”川岛美记一下把她摸到自己胸口上的手拍开。
“嗯,很有料。”夏希栗心满意足地笑了笑,“这样才好嘛,以后不会饿着孩子了,凛姐那样就不好了。小临也也不知道是不是婴儿期没有经历,所以现在特别想弥补遗憾。”
“……”川岛美记有些脸红。
这些话她是亲身体会过的,完全没有任何恶意中伤。
侧边的笠原深绘里转头过来,冷声问:“那你自己呢?”
“我?哈哈……”夏希栗头枕着川岛美记的大腿,舒展双腿,“当然是吊着他咯。我可以用嘴巴,用手,用脚……”说到这脚时,她十只脚趾都微微地张开,“反正迟早是我的,我一点都不急。就是用最后一步吊着他,等我什么时候玩够了,再赏给他吧。”
笠原深绘里完全不明白这是种什么心态。
不过就算明白了,也不妨碍她在心里骂上一句——神经病女人,和藤原临也那种渣男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烟花持续升空,女人们举着酒杯交谈,越来越有兴致地朝山下眺望。
富丽堂皇的色彩中,三个绝美的女子,各有各的姿态。
正襟危坐,紧闭着美丽的双腿,保持高贵气质的是笠原深绘里。她曲线优美地仰着头,华丽的和服包裹着健美而挺拔的体型,时刻都在散发出不苟言笑的女警官的气韵。夏希栗靠着川岛美记,一边高高举起纤细的手腕晃动着,一边轻轻地哼着不知名的小曲,那样子颇有种西方女性的缱绻姿态。而川岛美记则是并拢双腿,高耸的胸部贴着绷着的大腿。臀部、大腿、嵴背等部位肌肉紧绷着,像中国式女性那样矜持中透着点懒散。
有时候夏希栗会轻轻捏一下她。
每当被捏了,川岛美记就会轻轻地摇晃身体,摆出嫌弃的姿态。
当繁华落幕,夜色深邃到了极致时,她们的兴致松弛了下来,不约而同地在心里发牢骚:渣男怎么还不回来。
川岛美记伸着懒腰,眼神幽幽地望着漆黑的山林:“栗子知道他去哪了不?”
“我哪知道呢,又不和我说,说不定是又去勾搭哪个女妖精了。”夏希栗耸了下肩,拉着她站起来,“走吧,别等那负心汉了,我带你去泡澡。和你说哦,御山上的温泉可以滋润肌肤,活络气血,对女性特很有益。”
两人朝着外边走去,笠原深绘里呆呆地举着酒杯,看得出神。
杯子里漾起的威士忌酒波,在凋花玻璃杯壁上绘出了一片透明的云朵后,沿着杯壁徐徐滑落下去。
“深绘里怎么不来?”夏希栗回头问。
“哦,我不习惯人多,”笠原深绘里喝下杯里的酒,重新拿起书,“房间里有浴池,我等会自己泡就行。”说完,眼见两人走了出去,她又急忙问道:“水是一样的温泉水吧?”
“一样的啦。”夏希栗往后摆摆手,拉着川岛美记快步离开,一边走还一边说,“深绘里这性格啊,就是面冷心热。我跟你说哦,前阵子她为了避免小临也被我捉奸,硬是和他躲在网球馆的沐浴间里一起共浴。”
“还有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