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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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年只是在开玩笑,托马特倒也很诚实地回应着:

“我从思想上想做点反应,但是我的肉体告诉我‘没有这种世俗的欲望’。”

【正文】不速客 : 第十二章 罗德岛往事

在众人打理好各自睡前的种种事宜前,淅淅沥沥的雨声便从外界传来,如同来到卡兹戴尔的这片废墟时所见到的密布浓云一般可以被预见,混杂着大量源石成分的有毒雨水,不留间隙地泼洒在本就因为战乱和天灾而寸草不生的土地上。

没有任何光照的昏暗城市,却因为那些细小的源石颗粒彼此碰撞、迸发出微弱的能量而显得有些许明亮。

生活在这片区域的人或动物早已习惯这种危险的气候,或者说这种程度的源石污染远比不上真正的天灾或者人为造成的威胁。

然而习惯并不代表乐于接受,聚集在此地的人们,大多只是因为无处可去或者其它原因而不得不接受现在的处境。

哪怕是年这随手创造的、从布局上看还有些拥挤的小屋,对此地的住民而言,也已经堪比一个可遇不可求的避难所。

“真是便利的能力啊,源石技艺?还是别的什么,算了没所谓。”

W在浴后,换上了曾经在切城时穿着的那身红黑色衣裙,只不过将外面的那件裙子部分脱掉,为了不妨碍睡眠而只穿着近似紧身衣的黑色内衬。

她没有使用年顺便制造出来的被褥,而是叠成了豆腐块的模样,倚靠着躺在床上,被六边形纹路的黑袜包裹着的双足时不时在光滑的床单上蹭一两下,而末端尖锐的尾巴则甩在一旁,泡澡过后也不见了原先被托马特拽住而造成的红肿。

W用着随意的口吻评价着年的能力,随后在托马特也去洗漱而不在场的时候,询问起了一些她从之前就一直很在意的事情。

作为一位被委托了任务的佣兵,会对委托人询问一些任务相关的事情,这并不奇怪,但W此时想要问的,却并非任务之类的——而是罗德岛的事情。

“我之前听你说,你是想让你妹妹加入罗德岛,我知道那个家伙是罗德岛的人了,所以说你也是咯?”

W口中的“那家伙”,自然指的是托马特,虽然不知出于何种原因使得她想要了解下罗德岛的情况,但她很清楚与托马特交涉起来的压力会有多大,尽管只是她的一厢情愿,但W还是认为和年聊会比和托马特聊方便许多。

“一介佣兵为什么要对罗德岛感兴趣呢。”

年挼着躺在自己大腿上,口水都快要留下来的刻俄柏的脑袋,几乎要令其舒服地直接睡去,在回应W的问题时,视线都未曾移动过。

她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整合运动的龙门进攻活动中,你负责带领特雷西斯那小鬼派遣的萨卡兹佣兵,而即使是在这之前,你也是那个挺有知名度的拉特兰杀手,卡兹戴尔黑市‘疤痕市场’中一半以上的拉特兰货物都是你们提供的。”

特雷西斯——卡兹戴尔名义上的统治者,现今萨卡兹一族的最高统帅。

但由于战乱不断,整个皇庭都迁到了如今没有统治者的维多利亚,在干涉维多利亚内政的同时,在千里之外掌控着卡兹戴尔的领土。

也的确是他,为了获取一个“拥有足够价值”的感染者群体,而选择与整合运动建立合作关系并派出本国佣兵对其进行支援。

不过从佣兵队长随便易主以及整合运动覆灭后给佣兵部队带来的损失上看,这位远在千里之外的王貌似并不对这些事情上心太多。

而现在,撇开年对W出乎意料的详细了解,以及特雷西斯目前生死不明现状,那位无论如何都算是一位货真价实的“王”的人,正在被眼前的女性轻蔑地称为“小鬼”。

说不定这个女人比那M字秃更难搞——W在一瞬间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兴趣?我对医药公司可没兴趣,就算不做佣兵我也不会在一个制药的地方上班。”

W按捺住自己内心的情绪,仍旧保持着随性的口吻,一边强调着自己并不喜欢一成不变或者被规矩拘束的生活,一边又展露着自己对罗德岛现状的兴趣。

“我只是好奇,一个制药公司,都有你们这样的人了,它现在,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嗯......”

年没有继续反问什么,而是稍微停下了抚摸刻俄柏兽耳绒毛的动作,引得后者低声哼叫了一下并且抖了抖耳朵,看那样子,似乎已经睡去。

一会儿后,她才转向了W那边,稍带着笑意地回答道:

“群魔乱舞?不过挺热闹的,谈不上和谐,但也姑且算是个好地方,人间烟火味很足,我很喜欢——而且目前没什么做大事的打算,不过迟早会的吧,至于能不能完成,我不在乎,我只想看着。”

“年长的菲林和年幼的卡特斯,外加上一个失忆怪人,这个组合莫名其妙,但还算得上井然有条。”

“或许不比以前那样‘威风凛凛’,但也胜在和谐。”

“而我也曾听闻过去的罗德岛,吸纳过一支萨卡兹佣兵部队...”

当年说道“以前”这两个字眼的时候,W的尾巴,明显地颤动了一下。

她侧过头,用那棕黄色的直立瞳孔紧盯着轻描淡写地吐露出罗德岛往昔历史的年,总是微微上扬着嘴角的戏谑表情从W脸上一扫而空。

她不再继续说话,没有追问也没有质疑,和话说到一半就戛然而止的年一样保持了沉默,能够听到的,就只是刻俄柏进入梦乡后发出的细微鼾声和梦话。

“啊...蜜饼,别跑...不会吃你的啦...”

W不知道年是不是对某些事情有所了解而刻意吐露这些事情,但这多少也已经暗示了她比自己想象的要更了解罗德岛——就和W自己一样。

但现如今的计划,早已因为某个突然而至的不安定要素被打乱,原本为了执行某个任务而付出的牺牲,此刻也看起来异常苦涩。

“怎么了,萨卡兹小姑娘,你的眼神可不是‘感兴趣’那么简单了,你在不满些什么?不再用轻蔑的表情掩饰真正的情感过后,你打算对我——一个罗德岛的成员展示些什么呢?”

年接连不断地追问,仿佛就像是一个无所不知的人旁敲侧击对方亲口讲那些事情说出。

“你是知道不少,但有些事情你并不清楚,而我也懒得说,我只是个离了群的小丑,自己折腾了一场没有观众的喜剧,而且没有人能笑出来。”

W经历过很多事情,仰慕的人,寄托的场所,都随着一场意料之外的事故而消散。

未尽的义务和未能阻止的惨剧所造就的遗憾,一直被掩藏在那随性轻浮的举止下,年的言语将过往勾起,而W本人却没有选择推诚布公。

“有谁说喜剧了吗,今晚是通宵看电影还是怎么?”

而托马特后紧接而来的一句话,则直接打破了这微妙的气氛。

W因这位总是让自己紧张起来的男人舒了口气,而年也笑了笑,抱起了躺在自己腿上的刻俄柏,示意没得电影看——只是该休息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