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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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对方用行为说明了自己不是来添麻烦的,同时也切实地帮她解了围,所以才会有现在面对面交谈的情况。

不过事情仍旧没有顺利解决的苗头。

“照理说,你的弟弟不应当有那样的财力去驱使如此多的佣兵和术士,更别提那些全新的实验装备,所以我才会把他和我正调查的事情联系在一起。”

托马特手里拿着一个断面粗糙的源石回路,这是他从之前王酋府附近暴徒部署的设备上,用外科手术版精密的动作“拆”下来的。

“是指‘某个哥伦比亚公司不断对长泉镇注入数量多得可疑的资金’?的确德鲁奇是最可疑的对象。”

继任领主职位后,皮加尔自然也要去了解一些老领主生前以王酋身份签署过的合作协议。

而托马特口中的情况真的存在的话,没理由她会找不到相关的信息。

再结合挥金如土般动用武装人员和武器设备的兄长,那一切就都明了了起来。

“你说过的,长泉镇下有丰富的源石矿藏,哥伦比亚资本家唯利是图的模样我也见识过了,无论是那个企业找上了你哥哥,还是你哥哥主动找了企业——把这个镇子毁掉,开采下面的源石,对他们而言都是双赢,你哥哥能复仇,然后名正言顺继任领主,而那些商人也能赚得盆满钵。”

一场动机充分到丝毫不让人觉得奇怪的阴谋被铺陈了开来。

而对话的两边,目的也是一样的。

皮加尔要把那个罪该万死的兄长抓回来,吊死后斩首示众——无关乎个人、家族的怨恨,哪怕是单纯按照王酋的法律,他也只配得到这种结局。

托马特则需要在那之前搞定自己需要处理的任务。

“虽然很感谢你之前对我们的支援,但这仍就是长泉镇,不,应该说是萨尔贡地区的内政,血亲之间的叛乱,除非我选择雇佣你,否则你不应介入这些事情。”

皮加尔明白这次事件的性质如何,即便性情刚烈,却也因为顾及之前的援助,用较为温和的措辞对托马特强调起介入内政的风险。

“就因为你这么固执,然后你兄弟也足够不要脸,所以才会被他压着打,明明你手下都是精兵良将,在我来之前还是被他们靠人数和装备压制。”

但托马特好像并不在意对方的提醒,反而在护卫们都还在门前站岗的时候,露骨地说出她现在不利的状况。

“更何况,我来王酋府只是为了图个方便,问问情况,又不是来拿许可,你不允许,和我也没关系。”

“这里是萨尔贡,我不管你的个人武力如何,都不要...”

以往若有人用如此轻浮的口吻对她说话,并且还是蔑视王法般的言行,皮加尔至少也要让那人掉层皮。

可现在她还是尽力地抑制着想拍案而起的冲动,只停留在口头的警告。

“再说了,我又不是为了杀他,找上他也只是‘问问情况’,剩下的你要做什么也和我没关系。”

目标相同但目的并不冲突,托马特这样强调着,便也看着窗外逐渐伴随渐深的夜色而浮现的星辰,起身离开了座椅,准备离开王酋府。

“这段时间我会住在这里继续调查,有什么情况我会顺便告诉你,而我也希望你不要吝惜情报分享——至少在你把他吊死前通知我,我会很感激的。”

“慢走,不送。”

不满却又无奈,即使有助于自己,那也不过是顺手去做而非刻意讨好。

原本打算提起的雇佣,现在并没有很好地成立。

皮加尔感觉不到有什么值得说服托马特为自己做事的条件。

用那种实力与态度行走于世的人,即使是用老领主藏库中全数的珍宝,可能都无法令其动心。

托马特走后,皮加尔也舒了口气,她思考着如何再次找到德鲁奇的踪迹,不知不觉便在屋内睡去。

而另一边,在大街上隐匿着踪迹,摸黑来到王酋府的一行人,则已经来到了围墙外。

【活动】源石尘行动 : 第十四章 矿洞

萨尔贡地区的绝大部分聚落并不依赖移动平台躲避天灾,毕竟此地较为常见的天灾也只是众人习以为常的沙暴——而足以覆灭一座城邦的大型沙暴也已经许久没有发生在这片土地上了。

长泉镇也是一样,在萨尔贡的沙漠中的同一个位置存在了相当久的岁月。

但它始终位置不变的原因,其实也不光是历代领主对传统的坚守,同时也是由于其下丰富的源石矿藏。

纵使开采会带来巨大的风险,甚至于造成大规模感染后禁止继续开采,其存在仍就是王酋的巨大财富,不会轻易舍弃。

而那在沙尘中被风化已久的矿洞,现在仍旧位于长泉镇的不远处,平时只有极少数人在洞口进行看守,对当地人而言也是极其危险的禁区。

但也不知是怎样的疏忽,又或者对那聊胜于无的卫兵的过度自信,作为现任领主的皮加尔,即使意识到自己兄长的回归很可能就是勾结了哥伦比亚人后觊觎矿场与领主之位,却还是没有对矿洞投入应有的注意。

亦或者就常识而言,皮加尔并不觉得那个娇生惯养却性格扭曲的兄长会让自己委身在感染风险极高的矿洞当中。

当然,她也可能只是连身边的事情都无暇处理罢了。

——长泉镇北部源石矿洞——

沙漠里的冷风在月光下呼啸,每当吹拂在洞口时,都会发出哭泣似的鸣动,回响在整片荒凉的土地上,就好似当初因为开采事故,又得不到及时救助而殒命于此的矿工们不断悲鸣一般。

但在这毛骨悚然的声响中,一阵阵不属于萨尔贡本地的言语从隐隐约约地从矿洞里传出。

那是并不算太娴熟的哥伦比亚语,用着愤怒的口吻一阵阵斥责着的声音。

“派出去的人就只有你一个回来了!?那些萨卡兹人呢?那些带着新武器进攻王酋府的人呢?武器呢?那家伙的怪物呢?”

西装革履的瑞博巴男人与当地人的装束相比格格不入,身材高挑,皮肤黝黑的瑞博巴男子,瞪大了满是血丝的双目,满是小资风格八字胡下,一张喋喋不休的嘴正毫不留情地将唾沫星子喷吐在另一人面前。

只穿着覆盖了一层轻型护甲的长袍的瑞博巴术士,惊魂未定地颤抖着身体,面对眼前那个飞扬跋扈的同族,只能强压着之前经历给自己带来的阴影,抱着自己的脑袋道:

“我不知道...!大家都死了、一瞬间大家全飞了起来,武器也爆炸了,怪物们被撕成了碎片...只有我从王酋府逃了回来,我不干了、我要解约!”

语无伦次地说出杂乱的内容——但也大致让听众明白了他遭到了意料之外的突然袭击,而且吓得还不轻。

也不清楚驱使他逃回这里的是单纯希望找到大部队的逃生本能,还是那面对死亡威胁都还依稀残存着的“契约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