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违的行动会议再次召开了,而凯尔希则向罗德岛的各位高层说明着之后的行动方案。
而在说上面这段话的时候,她有意望向出席这个会议却还心不在焉的某人。
“但我们却有足够的资本,阻止一位外来者,篡夺维多利亚的王冠,从而防止他获得更大的权势去恶化现在的形式,也就是干员维纳,我想在座的各位都知道她身上背负了什么。”
所有人都用点头之类的方式回应着凯尔希。
战地指挥博士。
总教官杜宾。
机械主管可露希尔。
医疗主管凯尔希。
S.W.E.E.P负责人。
.......
以及一个临时干员。
——高层会议,不知怎的老是会有托马特参与,不过他也已经适应了凯尔希这种对他总是保持公开透明的作风。
比起心照不宣的干员关系,凯尔希似乎一直都更多将托马特视作一个足够作为最终手段的合作伙伴来看待。
所以尽可能保持情报共通,也能避免某些事情的发生。
比如他真的会去把乌萨斯也炸掉什么的。
“其实你们和那个人有私怨——或者国仇吧,W和我说过了。”
从那天年强行雇佣了W开始,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了,她也不知为何选择留在了罗德岛。
于是在罗德岛佣兵出身的干员们自发举行的酒会上,经常见到她。
一来二去,外加酒后失言,就吐露出不少往事。
比如罗德岛前身叫做巴别塔,原本是类似原卡兹戴尔女王“特蕾西娅”的私兵一样的存在。
那是一位擅施仁政的君王,与其兄长特雷西斯共同治理卡兹戴尔。
只不过后者更倾向于铁腕的军事力量对国家的各种事项进行治理。
军政分离外加理念偏差,不知何时这对兄妹成为了政敌,刺杀事件屡见不鲜,并且特雷西斯也建占上风。
那时候的罗德岛——也即为巴别塔,基本是和特蕾西娅一起行动在大地各处,做着与现在的罗德岛有异曲同工之处的活动,消除分歧,传播平等,抵制迫害,很少停留在卡兹戴尔国内。
也正因为此,虽然不在国内,但她凭借实际行动而非泛滥的圣母心迎来了很多人的仰慕,许多人第一次从特蕾西娅那里得到了自己存在的意义,发誓用一生来捍卫她的一切。
不过,作为一国之王,她仍有偶尔回到卡兹戴尔的必要,也正是某次返程,让一场突如其来的斩首行动夺去了特蕾西娅的性命,巴别塔所有的成员也被视作共犯而遭到了毁灭性打击,仅有一小部分人活了下来。
其中就有W。
特蕾西娅的死被视作一场反对派的叛乱草草了事,而特雷西斯也理所当然地坐上了卡兹戴尔的王位。
王女已死,巴别塔倒塌,幸存者流离失所。
之后又发生了什么,没人清楚,总之改头换面的巴别塔,数年后作为“罗德岛”重新出现在世界上,继续着与大地不公的斗争。
以上皆来自W醉酒后的话语,虽然实际情况未明,但也大致让听众理解了——当然听众也没多少,毕竟几乎不会有人愿意坐在W边上,哪怕同为雇佣兵。
同时据她所说,博士也是巴别塔时期的人员,只不过现在由于失忆,性情有了很大变化,所以即使对他心怀不满,也没有意义。
“私怨...算是吧,不愧是托马特先生,居然在我不知情的状况下,获取了罗德岛过去的资料。”
把整个组织的决策说成私怨使然,的确是很冒犯的行为,但凯尔希却只是在听到了这些话后,沉默了不到一秒的时间,转而变为丝毫感觉不到感情的称赞。
“要不要告诉她是W酒后的疯话呢...”
托马特这样想着,但一想起这样把W卖了就会让她在船尾再次度过一个阳光灿烂的白天,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不讨厌罗德岛现在的作风,如果那位女王是罗德岛作风的开创者的话,和她合不来甚至用刺杀手段解决问题的哥哥,应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甚至还武力支援暴乱活动,天知道他当上皇帝了,还能整出来多少个整合运动。”
托马特不会对仁政治国或铁血手腕随便评价什么。
两种东西都有各自需要的时候,这对看过很多文明的托马特来说,很容易理解。
不过最重要的还是看结果。
有时候仁政导致了萎靡,有时候铁腕也会成为内卷的暴政——有时候则全部相反。
姑且不论特蕾西娅的仁政继续下去能不能改变泰拉,但显然,放在特雷西斯身上的话,无论哪一项都没有做好,因为他托马特见到的卡兹戴尔仍旧破败,萨卡兹人的境遇仍旧没有改善,整个国家在国际上的定位也依旧是好战的武力出租者。
阻止这样的人篡夺更多权利,的确符合罗德岛的作风。
“不过,乌萨斯和维多利亚都是国家级别的势力,为什么你们宁愿和后者对抗?”
托马特询问着,因为不考虑他的战力,现在的罗德岛,无论是面对哪个国家,都是微不足道的。
“一些政治手段,我们会让一个远比特雷西斯更适合王冠的人,回归维多利亚。”
“护送任务?这个我熟,什么时候开始?”
托马特没有多问,而是直接问起了行程。
说的轻松,但用脚趾想想也知道,维多利亚那里,不希望正统回归之人绝不可能只有篡位者特雷西斯。
或许罗德岛即将面临的,是远不能和整合运动相比的强大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