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至少她能将这几天的时间,都花在“互相陪伴”这件事情上啊!
更何况这样安逸的休闲时光,本来就不会无聊。
——没有那个突然冲过来甚至还踩坏了自己沙堡的黑西服就更好了。
整场意外从开始到结束都发生得很快很迅速。
拉普兰德凭借直觉发现了有人在监视这边,视线相对的瞬间对方就立刻冲来,接着沙堡被踩坏。
然后拉普兰德一记横摆拳扫过了黑西服的下巴,下一刻他就如同断线的木偶一样倒在了地上。
当那人从脑震荡中恢复过来时,却发现自己已经被埋在了沙滩中。
面前蹲着那位被他当成嫌疑犯的白发鲁珀人,附近还站着视作同伙的几位女性。
周围的游客也没怎么注意到这边发生的事情——毕竟把人埋在沙子里在海滩上挺常见的,作为沙浴也很受欢迎,只是没人会把人埋得那么靠近海边。
“好了好了,我也不是什么恶魔,从你身上拿走几十一百克左右的东西,我就放你走。”
愠怒的面色?
不存在的,这种程度的恶意还不足以让她发自内心动怒。
拉普兰德只是保持着平日那种面带笑容的神韵,接着用蕴含着些许癫狂气势的口吻,对着此时已经被她埋在沙滩最靠近潮水涨落地带的黑西服,轻快地说着话。
然后看向了自己辛辛苦苦堆出来,还没来得及说“德克萨斯做得到吗”就被他弄坏的沙堡残骸。
可说不生气也是不可能的。
“空,难不成他是你的狂热粉丝?”
能天使看着身旁一位金发鲁珀少女,问道。
“不是不是,绝对不是,我的粉丝都很有素质的。”
但被叫做空的少女只是连连摇头。
“啊那我就不客气了啊。”
蹲在沙滩上的拉普兰德扫了扫尾巴,带着嘴角明显上弯的诡异笑脸,将手指伸进了胸脯前的沟壑之中。
从那里,她拿出了一把还带着自己体温的折叠刀。
就算是不准携带武器进入沙滩,她也有自己的方法留着那些足以致命的玩具。
“你你你你....你想做什么啊!!!告告告...告诉你!这里可是汐斯...唔!!!”
“嘘嘘嘘...别怕,马上就结束了。”
但拉普兰德却在他将声音喊得更大以招来别人注意前,捂住了他的嘴巴,而闪着寒光的刀子,则慢慢靠近着他的脑袋。
“呜呜呜呜!!!”
那人见状,立刻死命地在原地挣扎起来,可丝毫无法挣脱出沙地的束缚。
“这不太好吧...没必要见血什么的,我们连他来做什么都不清楚。”
空突然劝止道,但她却是在对德克萨斯说话而非作为执行者的拉普兰德。
“没事,只是把他的头发刮了而已。”
而德克萨斯则是见怪不怪似的看着拉普兰德的所作所为。
“放心吧,我又不是什么恶魔。”
听到这话,就连被埋起来的黑西服都熟了那么一口气。
至少对方并不是和黑帮黑帮一样,不是挖眼睛就是割鼻子。
“啊...原来只是头发...等等!我留了十几年的脏辫啊!不要动它...唔!!!”
但是当他意识到事情并没有那么单纯时,拉普兰德却再次按住了他的嘴巴,而明晃晃的刀片,也在向着自己的脑袋剃去。
————汐斯塔艺术大街.涂鸦小巷————
汐斯塔的包容可不只是对音乐、美食或者人种。
其它各种形式的艺术也被包括在内,不论古典还是前卫。
“嘶...这个涂鸦还真是大胆,用人体作笔,画面轮廓也极其富有冲击力,张力十足,非常能感受到这幅画传递出的对传统街头涂鸦的革新与突破。”
“是啊,想要作出这样的涂鸦,需要相当大的决心和毅力,稍有不慎,就会住院啊!”
一群街头涂鸦爱好者对着小巷子墙壁上的一个人体轮廓画面啧啧称奇。
整个画清楚地印下了一个人的五官和四肢,而轮廓边缘飞溅的大量颜料也足以说明“绘制”这幅画所使用的的力度绝对不轻。
“果然最让人敬佩的还是画师您啊,穿着西服却选择嘻哈风格强烈的街头涂鸦,并不在意服装被颜料弄脏,甚至将个人的身体安危置之度外,这次您一定能在评选里获得不错的名次!”
众多涂鸦者一眼就能看出躺在墙角的那位满身颜料的黑西服就是作画人。
他们甚至想象得出他是在给自己沾满颜料后,视死如归地冲向墙壁的画面。
“Yi...yi...”
“一?第一名吗?的确,这样大胆的涂鸦,说不定真的能得到第一名。”
“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