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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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卡蒂回答着托马特先前的问题,又从地上的酒箱中拿出两瓶高度数酒,并将其中一个扔给了托马特。

单手接过并用大拇指将瓶盖起开后,托马特一边避开霜星那摇摇晃晃伸向自己酒瓶的手臂,一边往嘴里如同喝白水一样灌着。

“看你这样应该也是没兴趣凑热闹的那类吧,不过你对音乐很感兴趣么?”

对方是个离群独守的人,这点凭着这几天的接触就能判断出来,即使对音乐有兴趣,因为性格缘故而不前往嘈杂的人群也不奇怪。

而斯卡蒂则在回答后,将那被歌声牵引的思绪拉回到了眼前倒映着双月的海滨。

“一般吧,偶尔会唱歌,但是现在并没有心情。”

【正文】汐斯塔最炎热的假期 : 第七十六章 涌潮悲歌

一个人喝酒不总是因为“他希望一个人喝”。

大多时候只是因为没人一起而已。

这种时候但凡有另外一人伴随,就算不存在下酒菜之类的东西,酒水也不是很多的话,任何一方都可能成为停不下口的话痨。

“一个人喝酒是为了排解无力感,是么?”

“嗯。”

“但也有些不同吧...”

可能是借着酒精的麻醉而让内心疏于平时戒备,也可能单纯是因为斯卡蒂的那份直觉,让她觉得对眼前这个与自己相似的男人其实没有太多像平时一样戒备的必要。

不过看她那一点红晕都没有产生的面孔,可能后者的因素还是更多些。

斯卡蒂就这样在托马特语气攀谈时随口提出的疑问后,自然而然地说出了自己在这里喝闷酒的原因。

白日见到的巨猿是在给了她过于巨大的冲击。

这让她想起了一些不太乐于回忆的经历。

斯卡蒂曾经也不是什么太过淡然的人。

她有着自己的生活,自己的责任,以及比所谓“阿戈尔人的血脉”更为关系亲密的真正的父母家人以及友人。

那段日子她活得还是非常充实且快乐的。

阿戈尔人不同于泰拉陆上文明的高科技,让她过着便利的生活,纵使因为义务而有许多繁杂且单调的作战任务,但家人和友人的存在以及等待,也不至于然她过于疲惫。

但一切都在某次浩大且可怖的战斗后彻底改变了。

家人们接连被害,同伴阵亡而自己幸存,至今仍旧无法回到故乡,也不清楚状况。

被困在一个落后且充满弱小与恶意的土地上,周围的一切都让自己无所适从。

——这种经历的确让托马特也不由自主地产生了强烈的既视感。

从战斗中苟活,来到科技落后且原住民弱小的地方。

只不过托马特对于来到环境不如原本生存场所的地方的经验丰富点罢了。

但他仍旧能理解第一次来到那样的环境时的不适应,以及发觉自己仿佛失去了一切的感受。

大概和苏醒后意识到自己还活着的时候差不多。

经历的一切以及能理解这一切的人,都不存在了。

托马特只是运气不错,还能遇上真正意义上的同族。

而非斯卡蒂这样,自称距今为止只找到了一位神志不清的同僚。

“我懂你的意思。”

不过托马特也只能用这样单调而枯燥的话做着根本谈不上宽慰的行为。

“我想了解更多当年的事情,那之后发生了什么,阿戈尔人发生了什么事——我就是这样在干燥的大地上漫步,一点点适应了这里,不停地追寻,同时应对着种种怪异。”

斯卡蒂也算是幸运,因为她至少保留了足以应对任何麻烦的力量。

无论是直截了当地将碍事者全部撕碎,还是用自己的力量进行威慑和逼问,她都能轻而易举地做到。

可她仍旧有许多无法处理的状况。

那大多是超出自己专长范畴的事情,比如因为技术力不够而带来的不便,例如任何一个国家都没有抽水马桶之类的。

但这种事情,与其说是无力,更多还是无奈。

她不会过多责备自己自怨自艾到无法行动,顶多是对外界进行抱怨。

斯卡蒂继续说着,又一瓶酒下了她的肚。

不过这次她没有紧接着拿起另一瓶酒水,而是改做蹲姿,手握空瓶,把嘴巴埋在膝盖之间,闷声说起了她真正觉得“无力”的经历。

巨猿给她带来的前所未有的无力感,并不仅仅是一种全新的体验。

同时更是唤起了她的记忆。

“陆上的人不像我们深海猎人那样拥有力量,就算有强大的人也并不乐于与我们同行——他们大多厌弃阿戈尔人。”

斯卡蒂赤红的眼睛瞥向了如今熟睡中的霜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