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凛冬则更多是愕然。
两位曾经和托马特有交手经验的人露出了不同的反应,不过却一致的摸了摸随身携带的趁手武器。
虽然考虑过有实战内容,但两人都想不到这么快就要开始。
距离上次交手已经过了几个月的时间了。
他们们并不清楚这期间自身的成长或者对经验教训的吸收,能否在现实中缩小彼此的差距。
至少希望是能够被察觉的差距。
“...是实战测试?”
玫兰莎变回了之前那细小的声音,非常有礼貌地举起手来发问道。
“没错,让我看看你们的极限在哪里,进攻、防守、机动,拿出你们能做出的最大程度来对付我。”
托马特轻描淡写地为几人下达着比起测试更像是战书的指示,并且强调道:
“之后是一对一战斗,团队的话,你们一起上只会互相干扰,我就根本没法清楚判断实力了。”
他的言语中,仿佛在说这场战斗自己并非以对手的身份参与进来。
而是作为一个“没有测试上限且不会被破坏的机器”那样。
不让凛冬等参与者一起上只是担心误差,而不是在意自己会不会被击倒。
“还真是让人火大的说辞啊~”拉普兰德上前一步,仰着头望向并不对自己说辞感到失礼的托马特,一边解读着,一边抽出了自己的佩剑,走向了测试间,“这是测试,不是对战,因为对你来说,我们就算一起上也不配做‘对手’?”
“要不然呢?”
而托马特也紧跟其后走入了房间,留下一句除了不会想太多的蛇屠箱外,每个人心里多少起了点疙瘩的话语。
【正文】泰拉天下第一武道大会.修行篇 : 第八章 因为你们只能用武器!
泰拉的大多数种族都和它们对应的兽亲拥有较为相近的生理习性。
比如黎博利人赠送羽毛以示发展深层关系的意愿,许多萨弗拉人可以用散眼自由转动两颗眼珠,又或是菲林对移动物体非常敏感之类的——请不要相信“库兰塔人被拍屁股会很兴奋”的传言,对他们做这种事情大概率只会被一脚踹出去几十米。
而鲁珀人则保有很强烈的舔舐伤口的习性,佩洛人也一样,所以为了抑制住这种习性,一些鲁珀人在接受体表外伤治疗后,往往会佩戴一种叫做“羞耻圈”的颈部用品,一个较大的圆环扣在脖子上,从而让这些人在下意识舔舐伤口的时候反应过来自己在做很不卫生的事情。
只不过这种装饰物看着很蠢所以不会有人戴着它出门,所以就有了羞耻圈的称呼。
现在的拉普兰德就是这个状态了——灰头土脸的在脖子上戴着一个用水泥浇筑的“羞耻圈”。
但是她本人并不觉得太羞耻,而在场的其她围观者也没有因此笑出来。
因为这是拉普兰德在把自己的头从训练室场地的地板上拔出来的时候,卡在她脖子上的。
至于让她卡进去的那个人,当然是托马特。
时隔数月的二度对决,以复刻了初次交手时的场面收尾。
“爆发力和速度,以及基础力量都和当时相比强了一些,我大概知道了,先在旁边等着吧。”
只是这次可没有德克萨斯帮拉普兰德把头拔出来,而是凭借自己的力量带着一整块水泥板卡脖子上站起身来,然后意味深长地看了正在评价的托马特一眼,接着非常自觉地找了训练室的一个小角落抱膝蹲下。
仿佛能看到拉普兰德的头上此时下起了暴雨。
“那个爱笑的大姐姐怎么不说话了啊?”
蛇屠箱则天真无邪的拽了拽玫兰莎的衣角,仰起头来好奇地问着。
“可能是受太大打击了...”
玫兰莎扶了扶自己腰侧的剑刃,深呼吸,调整着自己的心态。
一直以来教授自己战斗技巧,对自己进行培训的教官们,的确能以较为压倒性的优势击败自己。
只不过他们通常是依靠对战术的了解、技巧的精湛又或是策略上的娴熟取得优势,而非用压倒性的力量正面击垮。
唯一能做到这个的,恐怕也只有临光教官了。
自己所接受的教育也是不要仰赖个人武力,要更多地进行团队配合,熟练安排正确的战术,这样才能在实践甚至说是战场中取得优势。
但是这位并非教官的罗德岛风云人物,在凛冬找上她进行安利时,反复强调的却是“让你掌握强大的力量”。
这是和玫兰莎一直以来接受的东西完全相反的。
然而自己出现在这里,却说明她并非对这种不现实的说辞没有兴趣,甚至可以说这正中了玫兰莎的红心。
团队合作当然重要。
正确的合作能爆发出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但作为队长的自己,何尝不想拥有在团队合作失效时,也能保护同伴的个人武力呢?
“一加一”在奇妙的配合下变成了三或者五。
但是对手却是“百”或者“千”。
那又该怎么办?
托马特带来的解决这种困境的手段很疯狂。
但未尝不能一试。
“好了,下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