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泰拉天下第一武道大会.争鸣篇 : 第九十九章 愤怒的方法

时间回到那场让观众严重抗议的比赛之后的不久。

托马特单独约见了悟饭，表示有什么事情想问问他。

两人站在了一个建筑的顶层，在无人打搅的情况下互相交谈着。

“...您说‘变身超级赛亚人的契机’？”

这个由托马特抛出的问题让悟饭微微一愣，在他思索了一会，闭上眼睛将手臂垂下后，才慢慢说道：

“我觉得是‘愤怒’吧，我是在比克叔叔他们被人造人杀害之后，因为无法忍耐心中的愤怒，然后突破界限成为了超级赛亚人...”

这并不是悟饭乐于回想起来的事情。

“当然，一开始也不是很稳定，并不能随心所欲地变身，后来才渐渐抓住了感觉，但我觉得初次变身，哪怕只是一瞬间也是有决定性意义的——唔，就像是无意中在舞空术练习中掌握平衡吧。”

悟饭谈论起了自己的心得，同时也稍微意识到了托马特特意找自己来谈话的目的。

是关于“变身”的。

虽然对这种事情悟饭也没有什么理论性的总结，但他再怎么说也是一位变身者，找他询问也不会出太大差错。

至于为何不找变身层级更多的巴达克，想也知道对方不可能说出任何值得参考的意见。

“但是变身应该也需要最基础的实力作保障吧，不然空有愤怒并不能让你变身，最多只是短时间的力量爆发，就像比克第一次在你面前被杀掉那样对吧？”

托马特说道。

“嗯...？啊...”

印象深刻却又被尘封在记忆中的往时被托马特提及，悟饭还有些惊讶，但转而就想到了对方自称拥有看到未来的神奇能力，便也不再深究对方为何知道这件让他同样悲伤的事情。

悟饭继续道：“的确，还有克林叔叔被弗利沙重伤的时候，力量仿佛上升到不是自己能拥有的程度，但是在那过后全身的力气都耗尽了。”

托马特听到后点点头：“足够的实力，以及强烈的情绪刺激——也就是愤怒，同时满足两者才有概率成为超级赛亚人，这是个人的看法。”

而悟饭则露出了欣喜的模样，并非是为这个看上去靠谱的结论而高兴，而是为托马特的现状高兴：“托马特先生也在摸索变身的门槛吧？不过按照这个说法的话，您应该只差情绪刺激了吧，毕竟您恐怕已经比我初次变身前还强了。”

如悟饭所说，托马特已经能在常态与如今的悟饭互角了，悟饭也确信自己比过去强大了不少。

那么依照这个理论，托马特只欠缺足够的愤怒。

“...这才是问题所在啊，我的愤怒远远不够。”

但托马特却露出嫌恶的表情看着自己的双手。

悟饭惊讶地问道：“...诶？难道托马特先生是不会生气的那类人？”

“怎么可能，只是后劲不足罢了。”托马特沉默了一会儿，解释道：“天性和...经历的问题。”

托马特的性格，并没有那么“纯粹”或者说平静。

就算是有后天环境的影响，在他成为一名赛亚人之前，怎么说也是有一个已经成了形的三观的。

巴达克直爽而纯粹。

悟饭温柔而纯粹。

悟空善良而纯粹。

贝吉塔高傲而纯粹。

但托马特却有不少自己的“杂质”在。

作为士兵四处屠戮的经历，就是撇去这些杂质的过程。

将城市焚毁，将文明粉碎，将抵抗者尽数屠戮，将求饶者斩草除根。

厌恶，憎恨，悲伤，恐惧，将这些情绪尽数发散，然后又集于一身。

这些在原本性格下并不乐于去做的事情，一次次重复便是对他的“提纯”，也许不会变得嗜血残暴，但至少会变得不再心生波澜。

托马特麻木而纯粹——本该会变成这样的。

只是这个过程遭到了“打搅”，以至于他仍旧残留了杂质。

“赛亚人原本是做什么的，你应该清楚吧，悟饭。”

“嗯...这个我知道。”

悟饭点了点头。

“能心安理得在那种环境下做一个赛亚人的，要么本身就是嗜血残暴的疯子，要么就是把这些行为当成理所当然的‘普通人’，与仇恨和兴趣无关，他们只是把毁灭当成吃饭呼吸一样的日常活动罢了。”

“但我有点抗拒那种事情——姑且当那是‘人性’作祟吧。”

果然您和我猜的一样，并不是邪恶的赛亚人。

悟饭在听到托马特的话后，想到的便是这句，只是他并未说出口。

因为他也知道，托马特即便有这样的“人性”，他的环境也会让他做出许多无法被原谅的事情。

不愿做却又不得不做，就如悟饭自己在未来不得不战斗一样。

“我是打算抛弃人性的，但是有个姑娘在我人性快丢光的时候，陪伴了我——还有，我说的不是霜星，你也别对霜星提到这件事，她不喜欢我说前任的事情，虽然嘴上不会直说就是了。”

“啊？一定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