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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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只是用自己的方法,保护她少受点因为不成熟念想而带来的伤害罢了。

这种略显粗糙的温柔,令她更多想起了过去老师——大审判官达里奥对她的种种训诫。

然而,在用稍显残酷的说辞,降低艾丽妮心中对罗德岛残存于世的期待的同时,托马特也略显积极地说道:

“不过,至少我觉得不管在哪儿,博士或者凯尔希都不是喜欢坐着等死的性格,哪怕是为了阿米娅的请求,凯尔希也会用全力保住博士他们的,至于能保多久,我就不确定了。”

“所以,你打算在伊比利亚继续耗着,还是跟我一块走?”

托马特发出了离开此地,寻找罗德岛目前所在之地的邀请。

而艾丽妮也在短暂的恍惚后,点了点头。

在托马特的一席话下,她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不论是罗德岛依旧残喘于世,还是不复存在,此行迎来任何结果,她都不会抱有多余的悔恨。

并非麻木,而是做好了久违的觉悟。

艾丽妮愿意在旁见证托马特能否如先前所承诺的那样,可以让自己满怀希望等待末世的逆转。

“对了,你知道要去哪儿么?有交通工具么?海路与空路基本不可能穿行,你准备了车辆还是?”

而在托马特来回张望,仿佛在巡视什么并出发的时候,艾丽妮突然有些好奇地问道:

“如果可以的话,在出发前让我找找有没有趁手的武器,徒手和恐鱼战斗太危险了,我可不希望难得恢复的身体又因为沾上它们的血污而海嗣化。”

“车子?用不上,之前有个比较在意的位置,我再确认下就直接出发。”托马特开始重新定位数千公里外的那个聚集了大量气息的位置,随后又伸出手,将另一束奇怪的光打在了艾丽妮身上,后者顿时感到背后一沉,仔细一看身前已经有了一条漆黑的肩带,似乎是托马特将什么东西固定在了她的背后。

扭头望去,才发现那是一把造型朴实的长剑。

“这个可以吧,我记得你是用剑的。”

“我比较擅长刺剑……这个看起来更像是炎国的剑型,算了,好歹是一把完整的武器。”

已经不再为托马特能凭空变出武器而感到惊奇,艾丽妮手举过肩将其反手抽出,顺势挥砍一下,流畅的切割感让她觉得这把武器似乎比想象中还要趁手。

“也许没有你的惯用武器好用,不过在强度上我还是能打包票的,只要你力气够,就随便砍,能让它磨损的东西——这里大概不存在。”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估计也是真的。”

艾丽妮不再继续试用长剑,将其收回后,继续问道:

“你说的那个地方离这里很近吗?”

“这你不用担心,随时都能到,你要想多和武器磨合下的话,可以在这找些家伙练练手。”

有瞬间移动的话,前往气息所在位置也只是眨眼间的事情罢了。

不过在那之前,托马特在感应气息的同时也发觉到了另外一些值得在意的家伙。

一个是位于较远地方静止不动的庞大的恐鱼气息。

另一个则是能感觉得出尚为人类,却散发出一股污浊癫狂感觉的气息。

而气息的主人,此时正以惊人的速度向着此地而来。

“——比如那个在不远处浑身杀气走过来的人。”

一道黑影从远方的废墟中显现。

那双泛着暗紫色光芒的眼睛,在高速移动的同时,甚至奔走过的道路上残留下了一道道流光。

疯狂的气息已经毫不掩饰地从他体内倾泻而出。

在艾丽妮因为托马特的话而转身的刹那,那个与此地仍旧保持相当距离的身影,却又能用着娴熟猎人般的精准,将手中的铳械抬起,远远地从枪口迸发出巨大的火光。

在声音到来前,与空气摩擦而变得赤红的弹丸就已经来到了艾妮莉的额前。

这一瞬间,时间就宛如静止一般。

艾丽妮竭尽全力驱使着身体做出回避动作,但照这样下去它至少能擦掉自己前额——

就在皮肤都感觉到弹丸的热量以及空气的压力的时候,她看到一个黑影在眼前掠过,在其消失的同时,弹丸也不见了。

“嚯,这又是犯什么病。”

托马特看向来者,一只手保持攥拳的动作,随后松开,巨大的烟雾从手心散播开来,一颗米粒大小的赤红金属掉在了地上。

本会造成巨大爆炸以及极高热量的弹丸,在其掌心悄无声息地释放了它的威能,而即使是被限制在了如此狭小的空间中,其压缩后的力量,也未能伤及那看似与常人无异的皮肤。

“你师公怎么了?感觉他没海嗣化啊。”

艾丽妮定睛望去,身躯不由得愣在原地,睁大了眼睛,却又无法从喉中挤出一句话。

不远处的那位苍老的男人,她再熟悉不过了。

突然现身并对艾丽妮发起攻击的,正是伊比利亚最后的圣徒——圣徒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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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门与托马特印象里的那位,在相貌上并无太大差距。

但是这个世界的艾丽妮已经长大许多,可卡门看上去却并无衰老。

依旧是那身庄严肃穆的伊比利亚圣徒的装扮,羽饰迎风飘扬,胸前的审判庭徽章也未曾蒙上尘埃,这个在印象中对伊比利亚的荣誉不带有任何退让的老人,全身上下不见有任何多余的损伤或者污渍,在这个因恐鱼侵蚀而昏暗的世界里,显得是那么格格不入。一手手炮还冒着为散去的烟火,一手刺剑的寒芒将空中的尘土驱散,只是腰间原本长明的提灯已然不见了踪影。

若说还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他暗紫色的双眼里似乎并没有映照出任何景象,面无表情的冷漠神色中,名为疯狂的气质,正止不住地从他迷茫的双目中流出。

看不出他想做什么,但他的行为却又无比地明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