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人默不作声,该隐则开口了,他继续说道:“如你要求的那般,先前的问题,我有答案了。”
男人神色不变,瞳孔注视着自己的烟管,随意道:“说说看。”
“你,想要取代始祖的命格。”
“还有呢?”
“但是,你害怕始祖的第三十七劫,人劫。”
“不错,我的确害怕。”
“但是,你的底蕴很恐怖,这天下,有资格成为你‘劫’的人屈指可数,在这其中,唯二被你所重视的,是我,还有..啊,原来是他。”
男人神色依然不变,说道:“继续。”
于是该隐继续说道:“你在害怕他..不,你有必胜的决心。但是,现在还没到那个时机,所以,若没有必胜的把握,你不想与他接触..恰好,你又通过不知名的手段得知我还在黑龙废墟做实验,于是,一个想法在你心中成型。”
男人从怀中掏出手帕,擦拭了自己的烟管,瞳孔古井无波,没有丝毫泛红之意。
“你,想要引诱军方发现我的踪迹,然后想办法驱使那个男人前来。到时候,不论是我死,还是他死,对你而言都是好消息..这就是你的想法,对吧?”
该隐轻轻开口,呼唤男人的名字。
“闻人..不,姬朝歌!”
第三十一章 死亡与永生
(PS欠66)
闻人歌士,这个名字响彻天下。
没人能不知道这个名字,因为这个名字实在太富传奇性。
时空杀已经退居二线的上代最大股东祝东风曾这样评价过闻人歌士。
‘千年来最完美的阴谋家,演说家,野心家,军事家,战略家,心机深沉,意志强大,一步十算,近乎无懈可击,如果仅仅如此,他也只能在黑龙那一亩三分地困死。可问题是,他还是有史以来最可怕,最疯狂的生物学家与炼金术士’
‘我们在为他做卡时,团队内部曾有过一次巨大的意见分歧,那就是他到底是该以何等身份封神,皇帝?自不用说,谋士?其实也说得通,炼金术士?你可以说他的炼金树点的很歪,但无法否认他超越时代,生物学家?这个也被提出过来,但被否决,因为有违人道。但就从划时代的意义上,他也是配的’
‘这样一个极富传奇色彩的人物,滔天的罪恶也掩盖不了他那照耀苍穹的才华。但我还是要说,各位,他这样的人死去是我们的福分’
黑龙皇帝,闻人歌士,其传奇的一生令人叹为观止。如果他出生在其他现代化一点的国家,那么他必然继明轩侯和炼金皇帝之后,成为第三个封神的炼金术士,这点不用怀疑,凭他现在的成就就已经足够了,如果放到七曜这种环境下,他只会做的更好——那黑龙什么教育环境,七曜什么教育环境啊,根本不能比。
不过他这反社会型人格,生在其他国家会如何,其实也说不好,毕竟是非武力封神。
所以,闻人歌士这个名字,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相比起来,姬朝歌这个名字就无关紧要许多了,天底下知道这个名字的..恐怕不足七人吧。
被叫做姬朝歌的男人神色深邃,没有开口,直勾勾的望着该隐。
该隐微笑着与男人对视,但对方的视线像是能穿透灵魂,带给人莫名的胆颤感,该隐微微皱眉,主动放弃了对视。
“怎么了,用这种眼神看我?”
男人擦完了烟管,顺手就将手帕丢在了乱石上,他放进嘴里,轻轻吸了一口,吐出烟雾的同时开口了,声音平静。
“我在想,要不要杀了你呢。”
该隐微微一怔,在看过了对方的一部分记忆之后,他现在并不能完全的将这句话认为是大话。
姬朝歌将该隐神色的变化收入眼中,他轻笑一声,说道:“骗你的,我做不到。”
该隐摇摇头,脸上的笑容已然消失,他说道:“做得到,或是做不到,可不是一张嘴说了算。”
姬朝歌选择结束这个话题,他再吸了一口,声音中都带着一股沙哑的烟味。
“你先前的说法是对的,我的确打算利用你和嬴秦关拼个你死我活。但很显然,我低估了你,你看破了这一切,来到了我面前,如你所见,我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那么,你打算怎么办,杀了我,完成复仇?”
“这等小事,称不上是复仇。”该隐目光垂下,轻声说道:“在先前,我只是想告诉你,不要想利用我。因为我已经不再是人,也不可能成为人劫,命运或是女神,它们无法驱使我。但是现在,我改了主意..在未来,你必然成为我的巨大阻拦。所以,在现在,在你还没有准备好,还没有成长到巅峰的时候将你杀死,也不失为一种选择..”
“你看。”姬朝歌忽然笑了起来,说道:“不管你怎么想,不管你怎么说明,但是实际上,你就是成为了命运手中的刀,成为了我的人劫。”
“..”
该隐无法否认,因为从结果而言,他的确成为了命运手中的利刃,成为姬朝歌的人劫,要将他杀死。
这巧合的,戏剧性的一幕让该隐无力反驳。
姬朝歌轻声笑道:
“你也是命运的奴隶啊,可怜虫。”
“或许是的,我们都是命运的奴隶。”该隐轻声说着,看向男人,瞳孔逐渐变为赤金之色,目光落在男人身上,如同是炽烈的强光落在积雪上,眨眼之间就开始“融化”姬朝歌的身体。
姬朝歌面无表情,却根本无法阻止该隐,他的身体一点一点的融化,生命在离他远去。
非武力封神者的悲哀就在于此,任你风华绝代,才情惊世,但在武力下根本毫无作用,这也正是望秋水的霸道之处,在她的枪口下众生是平等的,想杀谁就杀谁,一天之间能把大陆跑几个来回,杀掉上百个重要国家领导人,直接就能让一整个政体瘫痪..该隐现在做的,也是同样的事。
“你有满腔的抱负未能实现,但还请将这些东西带到棺材里去吧。”该隐说道:“坦白说,你让我也觉得有些害怕了,真是开天辟地头一回。”
姬朝歌的身体已经要彻底融化成黏糊糊的一团了,他模糊不清的声音传出,居然仍带着淡然之意。
“你是命运的奴隶,这点不错,但是,我可不是,这点可别搞错了。”
该隐微微一怔,正欲开口,嘴张到一半,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