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鹤?”
白若熙凝望着半空中的纸鹤,秀眉微挑,眼中带着几分疑虑。
很快,她便是又察觉到,这只神秘的纸鹤,似乎正在朝他们所在的方向飞来。
“梦柔姐,小心一点,这东西有古怪!”白若熙低声提醒,戒备着半空中的神秘纸鹤。
然而,魏梦柔非但没退,反而缓步地走上前,像是被那神秘的纸鹤所吸引一般,缓缓地抬起了指尖,像是要捧起外头正下着的雪花。
裹挟着黑雾的神秘纸鹤翩跹而来,直至最后,停留在了魏梦柔的指尖。
身后,白若熙满是惊疑地望着魏梦柔纤美的背影,还有停留在黄裙侍女指尖上的纸鹤。
白若熙迟疑道:“梦柔姐,这东西是……?”
魏梦柔轻轻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刚刚在看到纸鹤的时候,她便是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怀念感,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怀念感,她现在也说不清楚。
魏梦柔将停留在自己指尖上的纸鹤缓缓地拆开。
而在那同一时间,纸鹤中的文字也随之映入了视野当中。
白若熙视线随之望去,在看到信纸的内容后,不禁又是下意识地看向了魏梦柔,轻声道:“梦柔姐的熟人?”
魏梦柔盯着信纸,缓缓地摇了摇头:“我不记得我在宗门内有什么认识的熟人。”
说到这里时,她的眼中不禁多了一丝疑惑和不解之色。
“这可不是从宗门里飞来的纸鹤。”这时,白若熙忽然发出了一道妖冶而冰冷的悦耳声线。
她身上的衣裙不知何时染成了鸦黑色,鲜红的梅花印在黑色为底的宫裙上,比起往日那副柔弱的大小姐形象,此时的白若熙更多了几分妖冶的魅惑感。
魏梦柔目光微凝:“剑宫宫主?”
“你不是还在沉睡中么?”
“原本是在沉睡,不过你们一下子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也不像是打算让人安心沉眠的样子。”宫怜月轻瞥了一眼魏梦柔手中的信纸。
魏梦柔心思微微一动,道:“前辈认识这信纸的主人?”
“有过一面之缘。毕竟她是唯一一个与天道共鸣之后,欲将它踩在脚下的人。”
“不过这纸鹤为何会对你产生共鸣,本座也不清楚。”宫怜月刚说到这里,忽然似有所感般,抬头望向了前方不远。
魏梦柔亦是抬头望去。
在那银装素裹的雪景小苑里,身穿着黑金色长袍的少年正朝着庭院里走来,手里怀抱着一个黑色的匣子。
在二人发现牧知安的同时,牧知安自然也察觉到了她们。
他抬起头,在看到宫怜月的时候忽然愣了一下,而后又是瞄了一眼那被饱满胸脯撑起的宫裙衣料,旋即心底默然:比奶熙小,这是剑宫宫主。
若是放在往常,牧知安大概会趁着这个机会再暗中欣赏一下宫怜月的身段,虽然胸不如奶熙大,而且容颜同样倾国倾城,再加上她的气质和白若熙截然相反,这种反差感,对于男人而言是致命的诱惑。
但现在比起这个,牧知安更关心纸鹤的下落。
“若是没记错的话,刚刚纸鹤就是飞进了这个庭院里……但为什么现在看不到了?”
牧知安心底刚产生这个念头,目光忽然倏地凝固在了魏梦柔手中的信纸上。
在短暂的凝视过后,他下意识地抬头,不可思议地望向了魏梦柔,喃喃自语:“真的是你么……”
重生者,就是魏梦柔?!
似乎是察觉到了牧知安的眼神,魏梦柔秀眉微蹙,凝望着牧知安,道:“怎么了?”
牧知安这才回过神来,抱着黑匣走进了庭阁当中。
视线落在了魏梦柔手中的信纸上,抬头看向侍女小姐:“纸鹤飞到你手里了?”
魏梦柔轻轻点了点头,迟疑道:“这纸鹤是你的……?”
牧知安摇了摇头,将黑匣放在了桌案上:“纸鹤是存放在这个匣子里的。”
“宫主可知晓这黑匣的来历?”牧知安很快便是抬头望向了宫怜月问道。
剑宫成立至今已有上万年,宫怜月与原初魔女应该是一个时代的人,也许对于原初魔女的身份会有所了解也说不定。
然而,宫怜月的回答很快便让牧知安多了几分遗憾。
“我不曾见过这黑匣。”
“不过,这东西应该是原初魔女的东西,上面还有她遗留下来的灵气。”她继续说道。
牧知安眼神微动,望向这位妖冶中透着清纯的美人,道:“宫主可知灵气存放在何处?”
宫怜月缓缓摇头:“放弃吧,这匣子设有特殊的阵法,除非是被她所认可之人,其他人并无解开这黑匣的可能。”
她说到这里时,忽然愣了一下,似想到了什么事情一般,美眸微微眯了眯。
说起来,这黑匣唯有原初魔女认可之人才能打开,而这纸鹤刚刚却不在黑匣里。
也就是说,此前已经有人打开过黑匣,解放了黑匣里的纸鹤。
那问题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