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伊与大道发过誓，在那之后她会助我们羽化。”

牧知安愣了一下。

蕾佳娜和雪伊融为一体之后，原初魔女就能重生？

这……这其中有什么必要的联系吗？

难不成雪伊就是原初魔女？

可如果雪伊是原初魔女，那蕾佳娜又是什么？

还有，雪伊占据了蕾佳娜的身体，就能羽化飞升……这是什么原理？

牧知安脑海中思绪闪烁，随后，很快脑海中又闪过了一个念头：蕾佳娜真的是雪伊准备出来羽化飞升的容器么？

如果雪伊确定吞噬蕾佳娜就能羽化飞升，那为什么她当初还要特意去东洲寻求羽化飞升之法？

牧知安问道：“蕾佳娜真的是雪伊所准备的容器？”

这一次，天空之神和大地之神的魂魄目光都是呆滞，久久没有回答。

过了很久很久以后，天空之神才缓缓摇头：“不知道。”

大地之神目光呆滞，喃喃道：“蕾佳娜体质特殊，南荒之中，缠绕己身的黑雾越浓郁，就象征着体质越强，而蕾佳娜的体质若是得到转生灵气的加持，便能超越了我们。”

“过去我曾偶然得到一个消息，蕾佳娜的体内拥有特殊的道韵，若是将其吸纳，便可领悟大道，提升一个大境界。”

提升一个大境界……意思是如果我返虚，可以直接悟道不成？

牧知安眼神微闪，心里觉得荒谬无比，问道：“既然如此，你们为何一直不曾对她下手？”

“知晓此事的只有我，何况我们过去曾向大道发誓，不会觊觎圣女，以此向雪伊交换羽化飞升的机会。”大地之神道。

这……如果大地之神的这消息是真的，岂不是我把天生道胎和转生灵气交给蕾佳娜的同时，我也同样能得到她体内的道韵？

这下一切就明朗了许多，蕾佳娜很可能不是雪伊准备的容器，只是雪伊发现了某些秘密，因此提早布局，想要在蕾佳娜出生以后，吞噬她的道韵，羽化飞升。

但雪伊自己却没想到，去了一趟东洲之后，她就一直被困在极渊宫殿里。

说来这雪伊也真倒霉，如果她没去极渊，好好在南荒待个万年，等到蕾佳娜降生之后吞噬她的道韵，说不定早就羽化飞升了，哪还有这么多的事？

牧知安扬去了掌心中的两道残魂，幽然道：“你们就安心地去吧，日后蕾佳娜我会代替你们好好照顾的。”

究竟蕾佳娜体内有没有道韵，等这之后就知道了……

前提是他的身体能尽早恢复……

牧知安看着自己的小手，不禁轻叹了一声。

虽说境界没有受到影响，但这怎么看起来有点不太习惯呢……要是被师姐知道了估计要被那个冰美人嘲笑到死。

……

询问完两大邪神关于蕾佳娜的事情，牧知安撸起裤腿和手臂过长的衣料，走出了房间，舒展了下懒腰。

阳光洒落，他不禁眯起了眸子，旋即喃喃地叹息了声：“总羡慕鸢萝那只萝莉可以随便变成御姐或者萝莉，这下好了，我自己身子也缩水了……可惜我没办法在二者之间切换形态。”

念及此，牧知安脑海中又闪过一个疑惑：说起来，她们今天人都去哪了？

姚梦今日羽化飞升，可能因为疲倦去休养倒也不难理解，奶熙今日为姚梦护法，因此不在也不奇怪。

但灵璇妹妹怎么也不在？

还有我的师姐妃颖姐姐又去哪儿了？真想找她们慰藉一下我受伤的心灵……不过总感觉这样瞒着其他女孩和某个女孩亲昵，心里会有些羞愧。

牧知安脑海中刚想到这，身体微微僵了一下。

我超……我竟然会觉得脚踏几条船心里愧疚不安？

牧知安心里有种极为荒唐的感觉。

他都N线操作多长时间了，偏偏到现在才觉得心里愧疚？

随后，牧知安又是看了一眼略长的袖子，无奈地笑了笑。

“看样子，我的性格也回到了十五岁的时期啊……”

当初还未长大的牧知安确实算是个相当完美的纯情少年，只是后来被柰子蒙蔽了双眼，逐渐从纯情进化为多情。

牧知安摇了摇头，挥散了脑海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打算出门在瑶池里散散心。

眼下他还有一些颇为在意的事情，譬如说，这场婚礼究竟最后到底算成了还是没成？

又譬如说，若熙她们是否知晓知道姚梦能够羽化，是因为他给予了姚梦天庭第一席位的缘故？

过两日休养好了，便将天庭的两大席位交予奶熙和灵璇妹妹……牧知安心里自语道。

在他身边的人当中，眼下处于合道境的，也就只有这两人了，前者只要返虚境之后，宫怜月就可以彻底苏醒，而后者……转生女皇转生了九世，修炼速度远超于常人，叶灵璇恐怕短时间内就能踏入合道。

牧知安祭出了量天尺，正欲御剑离开归一阁。

然而就在这时，他忽然隐约察觉到身后传来了一道颇为熟悉的灵气波动。

是从身后梳妆台的铜镜里散发出来的灵气。

牧知安略微迟疑了下，随后缓步上前，伸手轻轻触及那面铜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