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裙女人扭头看来，眼儿中荡漾着足以蛊惑众生的光，轻笑道：“想不到炼化了太虚丹的竟不是我狐族的妖修，反而是一个东洲的人类修士。”
“你是狐妖与人类修士所生？”她开口问道。
牧知安摇头道：“只是碰巧因为一些机缘，偶然获得了三尾狐之体。”
红裙女人似乎并不意外，摇着九条狐尾款步走来，俯看着面前的少年，娇笑道：“看样子你这小修士的气运不错，不光得到了我狐族的体质，甚至还在哪儿找到了太虚丹呢。”
“前辈倾国倾城才智过人，晚辈自叹不如。”
牧知安抬手作揖，十分恭敬地说道：“晚辈虽服用了太虚丹，但不知为何却出现在了此地，眼下却不知究竟如何是好，还望前辈指点迷津。”
红裙女人轻笑道：“曾经狐族也有过繁荣之时，当时甚至能够与巅峰时期的初代妖皇分庭抗礼，但后来却因本座的陨落而逐渐衰落。”
“在最后衰落时，狐族动用了全族之力和资源，炼化出了一枚太虚丹，给予了狐族的天才服用，希望她能再现曾经的荣光，但最终她也只是进化至八尾，最终黯然陨落。”
“九尾天狐这么难以修炼吗？”牧知安迟疑道。
红裙女人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并未回答，自顾自的说道：“而在那之后，狐族的族人纷纷投奔各大妖族，得到了大量资源，但也始终不曾再出现过第二位九尾天狐。”
“你不妨猜猜原因。”
我要是知道还用得着问你么……牧知安略微沉吟了片刻，道：“晚辈曾听说，能否进化为九尾天狐，看的是其祖上有没有出过合道境的妖修，若是有，可能就相对容易一些……”
她轻轻撩起耳边滑落的一缕细发，媚态万千地瞥向牧知安：“的确如此，但也不完全是这样。”
她背后的九条狐尾虚影缓缓摇晃着，媚笑一声：“若是在其他妖族，也许祖上有合道大能，服用太虚丹之后会更容易进化，但在狐族就不一定了~”
“毕竟，每一个妖族，都势必只可能出现一位合道境。”
这句话落下的瞬间，牧知安的身体都是微微僵了一下。
而后，他的大脑高速地运转着，像是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他的瞳眸微微睁大了几分，死死地盯着媚态万千的女人。
“一个妖族，只能出一个合道境……难不成，体质也同样如此？”
因为狐族已经出过一位九尾天狐，所以无法再出现第二位九尾天狐？
红裙女人笑得花枝乱颤，性感的身段更透着丰腴如水蜜桃般的诱惑，她媚眼如丝地瞥来，娇声道：“你倒是聪明呢。”
嗓音中仿佛透着万千魅惑，如同女人伸手将他轻轻抱在怀中细心呵护一般，令人有种不禁沉醉其中的魔力。
“除非本座将自己的位置让出来，否则狐族未来也不可能出现第二位九尾天狐。”
“同样的，你也不可能晋升至九尾。”
这一刻，牧知安终于明了了。
难怪狐族落魄了这么久，甚至狐族七零八落地散落在各大妖族当中谋取修炼资源，这万年来都不曾再出现第二位九尾天狐，现在一切都说得通了。
眼前这个女人不让出位置，其他狐族任凭如何修炼也不可能修炼至九尾。
牧知安不动声色问道：“若是晚辈没看错的话，前辈如今留在这世上的仅是一缕残破的灵识吧？莫非是前辈还有什么心愿未达成？”
“可以的话，晚辈希望尽自己的一份心意。”
九尾天狐轻笑一声：“你这小修士倒是有心，不过本座的目的即便你知晓了也没什么办法，趁着今日本座心情好离开这儿吧，再过一会儿，本座也许就改变主意了。”
勾魂的温柔嗓音，搭配着媚态尽显的姿容，令得牧知安的心跳经不住地加快。
牧知安敢发誓，自己绝对不是因为对方的身段或者容貌才如此，而是对方的身上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魅惑，一举一动似乎都透着足矣令人痴迷甚至甘愿俯首称臣的魅力。
不过好在这几日牧知安一直都处于一种“贤者模式”的状态当中，于是勉强维持着镇定，抬手作揖道：“若是晚辈没猜错的话，前辈虽然陨落，但灵识却还存在于九州的某个地方……”
“晚辈可允诺未来会找到您的灵识，让前辈以真身重新降临九州。”
九尾天狐眯起了眸子：“你觉得本座为什么要相信一个东洲的人类？”
“凭这个。”
似乎是早就猜到了对方会说什么，牧知安面带温和笑容，伸手握住了女人的手掌。
九尾天狐身体微微一颤，本想开口斥责这个对她大不敬的男孩，可在察觉到了他体内的灵气后，她的美眸中立即多了几分光亮，几乎下意识道：
“是你，原来是你……”
那语气中，带着几分错愕，释然，以及喜意。
牧知安一愣：“前辈认识我？”
九尾天狐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她抚弄着一缕发丝，解释道：“当初本座算到了自己坐化的时间，本想在最后燃烧精元，试着攻入成仙之路。”
“直至那日，狐族来了一个客人，她与本座约定并曾发誓，若是留下九尾天狐之位，未来会有人助我重生，甚至羽化飞升。”
“一开始我曾以为对方是在骗我，不过现在看来……”九尾天狐幽幽地盯着他，“她的确没有撒谎。”
牧知安愣了一下。
过去有人和将要坐化的九尾天狐有过约定，许诺未来会有人来救她……？
不知为何，他脑海中下意识地想起了一个女人的脸。
九尾天狐细细打量着牧知安，抿嘴一笑：“不过还真是没想到，竟然会有天生炉鼎之体的东洲修士服用了太虚丹，当真有趣。”
“既然是你的话，将这个九尾之位交给你倒也无妨。”
牧知安心底一喜，但想到了什么，立即问道：“前辈，日后我该如何找到你沉睡的灵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