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过去曾听闻，返虚境之后，每一个品级实力差距都巨大无比，到底差在哪儿了？”牧知安将搁置在衣架上的青裙抱在怀里，返回姚梦的身旁递给了她。

察觉到少年那直勾勾的眼神，姚梦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淡淡弧度，下一刻，她的身上被一阵朦朦胧胧的仙雾笼罩，雪白肌肤上偷着晶莹点点的莹辉。

万恶的圣光……牧知安瞄了一眼，然而却只能在朦胧仙雾中隐约看到一道妙曼的身段，却始终难以窥清。

“从返虚四品开始，每一个品级都会有巨大的差距，到了返虚七品也被称作‘洞虚’，洞虚时便能在一定程度上掌控空间之法，倘若过去曾服用过悟道种，实力便能远远超过寻常的返虚。”

“就是过去在朝圣殿中你赠予我的悟道种么？”牧知安若有所思。

当初在朝圣殿中所得到的那些悟道种，他基本都已经送出去了，鱼儿们也算是发育得不错。

“悟道种中蕴含的是我瑶池的道，或者说，其中包含的是我的道韵，炼化的人能够掌握那缕道韵的十之一二，也就不算白白浪费了悟道种。”

姚梦捻起发簪，将披散在背的如瀑秀发挽起，气质圣洁，可脸儿上却带着醉人的酡红，透出些许慵懒的烟火气。

牧知安掐着她的小腰，贴在她的身旁，有些遗憾地轻叹了一声：“可惜我没办法炼化悟道种。”

他当初试过要炼化悟道种，结果那玩意莫名其妙就被天生炉鼎吸走了。

姚梦轻轻推开了少年，整理了下层叠繁复的青色长裙，旋即嗔了少年一眼：“等等还要回瑶池，别把我的裙子又弄乱了。”

她停顿了下，继续道：“所谓的悟道种，实际上就是从雷劫中获得的天材地宝，只不过，悟道种当中所蕴含的是渡劫之人所走的道，但实际上我的道并不是特别适合你。”

“不过其实就算不适合，你若多参考一些修士过去走过的道，也许能够感悟出自己的路也说不定。”

牧知安是混沌体，且他所拥有的体质，天生灵体，天命圣体等等，都是来自于身边的人，因此他未来‘悟道’时，领悟的道韵，必定会与任何修士都完全不同。

他可以选择其中一种体质走下去，但也可以选择多种体质，尝试糅杂在一起，成就混沌之道。

“可惜我并未服用过悟道种了。”牧知安轻叹，他有些遗憾，但并不后悔。

毕竟他一早就已经定下了目标要将悟道种给身边的女孩。

让她们变强，从某种意义上而言也是在让他变强。

姚梦瞥了他一眼，绝美的容颜上，带着一抹玩味的笑意：“你如果对我瑶池的道韵有兴趣的话，即使不用悟道种，我倒也有办法让你感受一下。”

“悟道种的确难得，只有在雷劫中才有概率产下几颗，但如果合道大能愿意的话，是能够将自身道韵分享给他人的。”

牧知安带着几分兴致：“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过去都不曾提及过此事。”

姚梦青色长裙下的细腻美腿交叠起来，嫩白的玉足晶莹剔透，淡淡的果冻色指甲油闪耀着半透明般的晶莹光泽，调戏道：“正常情况下，谁会愿意将自己的道韵分享给他人呢？何况分享时还需索取对方的部分灵气。”

牧知安先是一怔，脑海中思考着姚梦刚刚的话。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抬头道：“你说的索取灵气，是指……”

姚梦红唇微挑，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魅惑的青色眼瞳直勾勾地凝望着牧知安：“想要多少我都可以给你。”

“不过——”

话音忽然一转，她指尖轻点丰润红唇，戏谑道：“过程可就得你自己来操劳了。”

……

午后，入春的阳光洒落在充满古风美的两仪宗。

牧知安扶着腰，缓缓走出了师姐的房间，沿着小道缓步地走向后山庭院，脚步虚浮。

此刻他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坏了，我上当了……”

昨夜被姚梦的‘求饶’给蒙蔽了双眼，还以为自己如今返虚境之后，真的能够将她镇压了。

结果直至今晨的白日宣█时他才意识到，姚梦压根就是调戏他。

羽化境的人皇，灵气近乎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身体同样不会有任何疲惫，就连精神力也都是空前强盛。

如果姚梦愿意的话，甚至仅用精神力就能摧毁一个人的意识。

这样强大的女帝，自然不可能会真的出现‘虚脱’之类的情况。

不过，好歹看她的表情，昨日也的确是满足了……而且也向他求饶了。

嗯，某种意义上而言，算是他赢了。

“不怪我，真的是她太会了啊……”

牧知安感叹了一声，感受着体内流淌着的姚梦赋予的‘权柄’。

瑶池的道韵，亦或者说，是姚梦走到至今为止的道韵，此刻正流淌在他的炉鼎里。

倘若能够参透几分，对他未来的悟道都会有不小的帮助。

牧知安心情愉快地沿着小道，找到了正在后山中百无聊赖的银发美人。

嘿，我的灵儿看起来好像成熟了许多，想来应该是我的功劳……这个念头在牧知安的脑海中浮现。

思绪还未持续多久，林灵察觉到了牧知安的邪念，竖起了小本上：“不许想坏事。”

“怎么没看到宗主姐姐？”牧知安笑着问道，来到她的身旁。

“她去钻研棋艺了，似乎是因为今天差点输给了青帝。”林灵在小本子里写。

我记得姚梦好像不怎么下棋啊，难道是我看不出来，其实她棋艺很好，竟然连宗主姐姐都能险些赢下……？

不过这不重要，毕竟牧知安今天来找林灵不是为了宗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