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伏的理由呢?」
「还能有什么理由?无非是我身为教会的下任教皇,所以打算用我做要挟,希望教会能改变态度,但他们太傻了,以尤利乌斯的性格,别说一个我,就算用十个我做要挟,都不会让教会放过堕魔者。以前我也经常遇见堕魔者埋伏,受伤最重的一次是左手差点被砍断,好在用天罚之杖接回来,对于他们的埋伏,我已经习惯了。」
「原来如此。」
嘴上回应着伊芙琳,伊丝内心却沉下去。
伊芙琳,你还没有发现其中的疑点吗?
一直站在伊丝身后的卡米拉朝伊芙琳开口。
「为什么你总是被堕魔者埋伏?米特斯拜亚身为教会圣城,堕魔者没理由总是潜入进来,除非管理城市的人是傻子,会在犯过的错误上一次又一次摔跤。」
仿佛觉得被人说愚蠢,伊芙琳不耐的皱眉,食指轻轻敲击桌面,发出「邦邦」声响。
「我怎么会知道,我没有管理城市的权力,而且那段时间我的精力都放在血族,思考该怎么和那些贵族较量。」
「那也应该对袭击自己的人上心。」
「烦死了,我也有擅长的事情和不擅长的事情。」
也就是说,其实伊芙琳追查过,只是没有结果吗,就像有的人擅长语言学,而有的人擅长使用数字一样,伊芙琳的智慧只展示在政治上,其他地方说不定意外的呆。
「那伊芙琳有问过那些堕魔者,他们是怎么溜进城市,并且组织埋伏的么。」
「没有,每次等我治好伤以后,那群堕魔者就已经被处死了。」
「愚蠢。」
卡米拉无情的说出感想,伊芙琳的眉头则皱的更深了一些。
「你是想说教会和那群堕魔者有勾结?真正愚蠢的人是你,教会有自己的原则,不论如何都不会放堕魔者,前几日堕魔者的游街你们也看到了,那就是堕魔者的下场,退一万步说,即使教会和堕魔者合作,让堕魔者埋伏我,教会又能得到什么?想让我死有很多种方法,不必用这么复杂的方式。」
如果再说下去,伊芙琳肯定会摔手而去吧,她脸上已经有明显的怒意。
「伊芙琳想去血族是为了什么?找一片可以施展自己政治天赋的地方吗?」
停滞了片刻,伊芙琳撇了撇嘴。
「是。」
沉默下去,伊丝以不带半分玩笑的正经语气问。
「如果伊芙琳可以成为教皇的话,会选择留下来么。」
「当然,不过最好不要说些尤利乌斯会老死的话,那家伙能活多久谁也不知道,我不想把赌注下在我无法控制的事情上,另外关于魔法药的事情——」
「这样么,我知道了。」
这样就好。
「咿呀!」
毫无预兆的,窗外突然传来女人凄厉的惨叫,一行人立即从座位上起身。
「外面发生了什么?」
回答者是推门进来的玛丽,此刻玛丽的脸色异常难看。
「主人大人,是堕魔者,我见过那个男人,是之前袭击伊芙琳小姐的人。」
「啧,又像当初那样么。」
伊芙琳的表情瞬间凶恶起来,充满仇恨的模样完全无法让人联想到之前那个有着绝美侧脸的少女。
没有丝毫犹豫的,伊芙琳抓起天罚之杖,跑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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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下后续剧情,今天没有加更。
第四十章 化为野兽的堕魔者
迅速冲出酒馆,伊芙琳头也没回的直奔街道而去,但惨叫声已经停止,找不到目标的伊芙琳啐了口唾沫,随便抓过附近一个男人。
「刚才的声音在哪个方向!」
被伊芙琳的气势震慑,男人颤抖着手,指向一个巷口,结结巴巴的说。
「左、左边。」
伊芙琳立即顺着男人所指看去,泛着灰色的深巷中没有任何可疑东西,仿佛犯人已经逃走。
「嘁。」
放开男人,伊芙琳一头钻进深巷,后一步出来的伊丝与卡米拉也连忙跟上,出于可能会有血腥场景的考虑,伊丝命令玛丽好好待在房间,最好寸步不离的跟着依蒂丝。
在没有分叉路的情况下,伊芙琳很快找到发出惨叫的地方。
位于旅店后街,距离旅店至少有一百公尺。
相当凄惨的景象。
大概是尸体的东西躺在地上,四周墙壁以及周围水坑中到处是血液,脏器残片黏在墙壁上,浓郁到令人反胃的血腥味充斥鼻腔,伊丝不禁庆幸,还好自己没有带玛丽过来。
如果一直盯着全知地图,或许就能避免惨案发生,伊丝的心微微沉下,虽然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就连不用睡眠的机器都需要休息时间,更何况她是一个必须睡觉的人类,但即便如此,刚才的想法还是会偶然闪过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