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那个突然出现的‘东西’是黑色猫咪形象，可那个声音，还有带翅膀的黑色猫咪形象所隐喻着什么，简直就是摆在桌面上的，她又不是傻子，又怎么可能反应不过来？

“淡定，宅男对纸片人老婆的喜欢你又不是不理解，到时候我带你参观一下我的手办收藏室——”

南宫晓话还没说完，五更琉璃就‘腾’的一下，抬起头来，脸如火烧一般，死死地盯着南宫晓看，“你、你别告诉我，你有很多我，我的手办？！”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嘭——”

好吧，五更琉璃再次脑门触台了。

反倒是南宫晓，却微笑着说道，“嗯，根据你的反应，看样子你是相信我说的话了。”

五更琉璃稍稍侧了一下脸，瞄了一眼端着茶杯，一副悠游自在模样的某人，羞涩中却有有些乏力，稍作迟疑后，倒是忽然问道，“那个，南宫先生，刚才你说的克里斯蒂娜，是指唱歌的那位？”

“当然不是了，我说的牧濑红莉栖。”

得到这个答复后，如是稍稍安心了一样，五更琉璃又说道，“如果我现在不是做梦，那根据先前你的种种描述，以及因你而来的种种超常识现象，那你要么是脑子有问题的变~态魔法师，要么就是一切都是真的。我宁愿去相信你说的是真的——南宫先生，请让我如此希望着。否则，面对拥有超凡力量又对我有特殊企图的变~态魔法师，我这种普通人绝对下场凄惨。”

南宫晓眨了眨眼，笑着说道，“放心，绝对是你最希望的一面，嗯，我保证。”

“呼...”如是真的相信了某人的话，五更琉璃松了口气，虽然脸蛋儿上的红润还没消退，不过她还是坐直了身子，很是认真地看着南宫晓说道，“那么，南宫先生你依然希望雇佣我开高达？”

“当然。”

“既然如此，那请多多指教。”

“哦？突然变的这么干脆呢，能说一下为什么吗？”南宫晓好奇一问。

“我虽然不是什么天才，但是我也不蠢，哪怕不往阴暗方面去想，这也是一次接触‘里世界’的机会，我很好奇！”五更琉璃如是说着，并且目光中闪过一丝狂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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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7章 她在赌‘命’

“是吗...”

南宫晓推了下鼻梁上的平光镜后，就从空间戒指中拿出一份合同放到五更琉璃的面前。

已经收敛自己的情绪的五更琉璃看了看中日双语的合同，虽然觉得有些过于正式了，正式的让她都有些措手不及，不过却还是问道，“有笔吗？”

“嗯？你可以先看看合同，待遇什么的也可以商讨——”

“不用了，我觉得不在对等层面上的商讨意义不大，甚至一不小心激怒了你，这会让我吃更大的亏。”五更琉璃如是小机灵鬼一般，把本该放在台下的龌蹉直接放到台面上。

这表面上看起来很蠢，没有给自己预留任何迂回之地，可实质上却是极之高明，因为这完全就是摆出了‘我就是鱼肉，想怎么割就怎么割，请稍稍富有同情心就是了’的姿态，面对这种姿态，一般人还真不好去继续去刁难。

就如同是‘非暴力不合作运动’一般，内核就是‘我躺平了，你们想咋滴就咋滴，我都不在乎了’。

对此，南宫晓倒是觉得好笑，“我有这么吓人吗？”

说话之际，南宫晓也递过一只签字笔。

“亲爱的南宫先生，请有一些自知之明——签在这里？”五更琉璃有些纳闷地说着之时，也翻到了合同最后一页，指了一下签名留白处。

“嗯。”

“对了，我没带印章——”

“没关系的，单单是亲笔签名就可以生效了——如果我说着是拥有魔力的合同，是和灵魂绑定的，这样子，你还要盲目签字吗？”

五更琉璃下笔的手顿了一下，最后却依然快速签上了自己的大名，并说道，“哪怕是恶魔的契约，我也会签订。”

名字签完，五更琉璃却什么都没感觉到，这让她感到疑惑了，甚至都怀疑对方是不是在唬她。

南宫晓解释道，“这确实是具有魔力的合同，不过约束力没你想象中的恶魔契约那么夸张，最多也就是实名验证，在没有第三方公正人员在场也具备最基本的法律效用。当然，流程上来说，这也得到曙光城公证处盖章录入才会正式录入数据中心。

至于你为什么会没感觉，却是你太自以为是，你现在可只是普通人而已，又怎么可能感知到比微观层面更什么的灵魂概念层面？”

“普通人...现在啊...”五更琉璃琢磨着这个措辞，忍不住嘴角扬起。至于被说成‘太自以为是’什么的，她反倒是一点都不在乎。

拿过合同，翻看了一眼上面的娟秀的字迹，南宫晓又问道，“老实说，你这么决绝，让我感到很奇怪啊，就好像你对普通人的生活已经到了绝望的地步一样，这和原著里的你似乎有些出入。”

被问起这个，五更琉璃心中反倒是疑惑了，她不明白，她的新老板为什么会明知故问，不过秉承着‘合格员工’的心态，她还是认真地回答道。

“虽然我直到现在都对自己是动漫角色一事抱着怀疑的心态，不过，就如同老板你说的一样，慢慢去求证或证伪就是了。

可老板你是以这一点为基础的，那就先这样吧。”

南宫晓微微颔首，“嗯，然后呢？”

五更琉璃组织了一下措辞，便说道，“如果这是真的，那我的表现和原著角色不同，反倒是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动漫角色本身就是一种死板的设定，例如老板先前提及过的，我的原著角色设定里有阴沉孤僻、毒舌、自尊心极高、中二病什么的，在这些设定的框架内能衍生的人物思维基本上就固定的，虽然角色性格特点的变化可以有，可一旦处理不好，那就不是角色成长而是设定崩坏，所以通常ACG里的角色都是由始至终都固定了，这样子的好处是角色设定不容易崩掉，坏处就是千篇一律，容易造成观众的审美疲劳。这大概就是老板你对我有这刻板印象的根本原因。

当然，我确实和设定那样，有着那些毛病，但是啊，我可是活生生的人啊，是会思考，也会因阅历增长而不断塑造和完满自己的认知和三观。

就像我现在接受了老板你这种神秘侧的存在一样，脑子么毛病的我就不敢在你面前口无遮拦，更不敢像以往那样自我意识过剩。

嗯，老板，有没有觉得失望？毕竟，从本质来说，我也只是一名普通人，甚至还有些见风使舵，寡廉鲜耻什么的。”

如是自嘲一般，五更琉璃咧嘴一笑。

“失望倒是不至于，嗯，你继续说。”南宫晓言罢，就安静地倾听着下文。

“呼~老板没失望就好——至于老板说的对普通人的生活感到绝望什么的，却也不至于。我最多也算是对普通人的生活感到乏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