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晓点了点头，说道，“你的想法我已经明白了。不过我倒是想问一下，既然是人类情绪溢出的概念能量，那崇拜、尊敬、爱戴，甚至是羡慕妒忌恨等情绪都应该可以收集吧？”

“是啊，不过这些情绪溢出的概念能量不够纯粹，比不上信仰和恐惧就是了。”

“原来如此。”南宫晓明悟之余，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不建议你考虑信仰之力。更不用考虑恐惧，哪怕想要获得这些概念能量并不难也一样。”

“诶？为什么？”

“无他，和我的理念不符，我不想看到我建立的国度变得一塌糊涂，这个即将建立的秦国，算是我的心血，更是我未来的家，我没无聊到和自己过不去。并且，我不想被信徒绑架。”

零柒倒是有些不解了，“阿晓，你不想自己的心血被糟蹋我倒是理解，不过，被信徒绑架？是什么意思？”

南宫晓解释道，“很简单，假如我作为‘神’，成为信徒们的精神寄托之后，我就不再拥有‘过失’的容错率。否则我的‘神性’将会遭受到质疑，严重情况甚至还可能导致信徒们的信仰崩塌。

毕竟总不能和信徒讲道理，说什么神也有犯错，神也有私欲吧？这不就等于自己拆自己的台吗？

而信仰崩塌后所产生的负面情绪且不说，只是，我们既然想要收集信仰能量，当然是信徒越是诚恳越好，可越是诚恳的信徒，对自己心里面的‘神’的要求就越是高，也会越是自以为是地给‘神’冠上各种自己渴望的‘美德’。

这种情况下，为了保障信徒的信仰不崩塌，我就只能展现出信徒们最渴望看到的一面，或者是我只能有选择地展现出能让信徒看到的一面，到了这种情况，说难听一点，今后我将只能活在诚恳信徒们妄想的范畴里，这不是被绑架又是什么？”

零柒眨了眨眼，点头应声，“确实...如果自己信仰的神达不到自己的期待，那轻则失望，导致心不够诚恳，产生的信仰之力也就越发低微，严重的，还真有信仰崩塌的可能性。”

南宫晓说道，“是的，就是这个道理。再说了，哪怕我对情绪能量没什么概念，不过也能想象的了，走神棍路线必定没你想象中那么大的收益。还不如恐惧和绝望来的简单，又量大管饱。

毕竟但凡是心智健全的人类，都存在怀疑情绪，只要存在怀疑情绪，就不存在绝对的诚恳，哪怕真有虔诚无比的信徒，也只会是少数，这毕竟是现实，不像小说里，设定是诚恳的信徒就是诚恳的信徒，要知道人类族群得以延续并发展壮大，根本**都在于对世界万物的质疑，这是刻在基因里的本能。

换言之，真正能贡献纯粹信仰的信徒，其实是相当有限的。

反之，恐惧和绝望却显得更简单，也更可控，维系的成本也更低，毕竟只要我足够强大，做出的事情也够狠辣，那弱者就只能一辈子活在我的阴影之中。”

“嗯嗯嗯，我懂了，阿晓，要不你就...”

“我拒绝。”

“诶？为什么？明明大魔王什么的更帅呢...”

“你既然要收集‘存在概念’，走大魔王路线就有些得不偿失了。毕竟想要制造恐惧和绝望，是少不了大规模屠.戮行为的，而就目前来说，智慧型碳基生命体才是你收集存在概念的根本，我想，舍本逐末的事情，你也不会做吧？”

“呃...也是...就是啊，我怎么圆过去啊？大魔王总的有人来当吧...”

零柒说到后面的声音有些小，小到南宫晓都没清楚，也就疑惑一问，“嗯？你在说什么？”

“不，没、没什么...”零柒连忙转移话题，“阿晓，不做神棍，也不做大魔王，那我不就只能收集那些低级能量了？”

“崇拜、尊敬之类的情绪能量等级很低吗？和信仰、恐惧之流差多少？”

“差多少啊，我算一下...”坐在南宫晓头上的零柒摇头晃脑地换算了一会儿的，才说道，“纯度和分量同等的信仰能量和恐惧能量转换的‘存在概念’差不多，崇拜、尊敬等情绪则是比信仰能量差了五到六倍左右吧，嗯，大概就是这样。”

“那羡慕妒忌恨呢？”

“这个？大约是比崇拜尊敬差上一倍左右。”

“如此，更不该走神棍或大魔王的道路了。”南宫晓并没卖关子，而是直言道，“别的生命体且不说，就说人类族群。小柒，我们费尽心机去建立宗教，去绞尽脑汁发展信徒什么的，和我们尽全力去展现自己的优秀，从而让人崇拜尊敬，以及羡慕妒忌恨之类的，两相对比之下，你说哪样更容易在人类族群里扩散？”

“啊，我懂了！确实，与其费力费时去让别人信奉自己，又要诚恳，又要坚定，还不如直接挑动次一级的人类情绪，嗯嗯，以量取胜，只要量大到一定程度，次等情绪能量也一样不输给信仰和恐惧。”

“是的。并且，谁说不搞宗教就没有信仰情绪了？虽然我是绝对不会刻意去搞个人崇拜的，但是啊，别人将对我的崇拜和尊敬渐渐化作如同信仰一般的盲目崇拜，却又不是我能制止的。所以说，根本不用去搞那些神棍行为。

只要我保证国家、族群、意识形态的多元性，让我的子民自始至终都有外部对比的同时，我的秦国一直强大，我的人民一直幸福，我作为秦国的主人，我的子民就会一直支持我，尊敬我，崇拜我，我的敌人就会一直憎恨我、畏惧我、妒忌我。这么一来，系统需要什么样的情绪能量都可以通过我来源源不断收纳。只是啊...”

“嗯嗯嗯，有道理...诶？只是什么？”

“只是啊，小柒，你到底想要什么？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能不能说一下？”

“......”

被南宫晓忽然这么一问，零柒倒是从南宫晓的头上飘下，倒立着与南宫晓对视了片刻，才说道。

“阿晓，你真想知道？”

“是的，我希望知道我付出的努力到底是为了什么，哪怕事实只是一件对我毫无意义的事情，我也希望知道，毕竟，这样子才能避免不必要的误会，我想把和你背道而驰的可能性，尽早清理掉。”

零柒微微一笑，“我不可能害你的。”

与零柒四目相对，南宫晓平静地问道，“原因呢？”

“还说你不像人妻曹，哼哼，坏家伙。”零柒撅起小嘴了。

“信任的建立，是有前置条件的，例如...”

“停停停！好了，我最怕你说教了...你根本不是人妻曹，你是姓罗的唐僧！”挥手打断了南宫晓即将开始的滔滔不绝后，零柒又不知道想到什么来了，居然吃吃一笑，“嘻嘻...阿晓，你真的想知道？”

“是的，很想知道。”

外出未归，休息一天~~~~

又是被安排的妥妥当当的相亲。

现在年边了，都放假了，弄得类似的日程多起来了。诶~~~

并且，看样子又要跪了，宅男还真不适合面谈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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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9章 起源-前篇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