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2

如此突变，却是让千鸟要和相良宗介瞪大了眼睛。

“千鸟、相良，你们的疑惑押后——不用试了，不是三维全息投影。”

听南宫晓如此一说，本来还在用脚去试探草坪是否是三维全息投影的相良宗介身体微微一僵。

至于千鸟要，虽说同样心惊不已，却比之相良宗介更容易接受这玄幻的一幕，也就将刚想破口而出的话硬生生收回，捧起有纪宁递给的茶杯，有些不自在地小声道谢一声后，便用品茶来掩饰自己的失态。

此时，南宫晓也没理会两名‘萌新’，而是看向莉雅丝和苍那。

两女迎上南宫晓的视线，都带着很多疑惑，却不好多问，只是静候南宫晓的下文。

“两位，我想你们应该明白魔界和人族的根本矛盾是什么吧？”

突然而来的问题倒是让莉雅丝细眉皱起，反倒是苍那，略显平淡地说道。

“于魔界来说，人族的信仰属于生存必需品之一，魔界不止人族一个敌人，不能完全失去快速变强的渠道。于人族来说，是理念之争，也是主权之争。”

“正解。”南宫晓微微颔首，又说道，“人族，或者说是宋国高层，其实是可以在不分割人族整体的情况下，允许异族于人族内部受约束地传教。这点，宋国内部那些狐仙庙、黄大仙庙之类的供奉妖族的，小众信仰设施能光明正大的存在，就说明了一切。”

“先生，妖族能有今天，多为时势所造。就目前的情况来说，这几乎属于不可复刻的事例。”

“为什么你会定性是不能复刻？”

“这...”

“我知道你想说两族经历过残酷的战争，直到目前为止都处于关系紧张的状态。只是啊，你们有没有想过，关系看似紧张，主要是因为你们恶魔自认为的？”

“先生，这话我可不能苟同啊。”此时，莉雅丝忍不住开口了，“双方的事情，就这么被你单方面归结到我们恶魔身上，是不是有些过份了？”

莉雅丝多少有些不满了，哪怕是苍那，也忍不住细眉皱起。

“不，我这话是不带任何主观立场去说的。”

“先生...”

“听我说完。”

“......”莉雅丝耸了耸肩，摊手示意南宫晓继续。

南宫晓捧起茶杯，浅尝了一口后，才又说道，“我先问一个问题，人类对魔界有什么不可替代的需求吗？”

“这...”莉雅丝和苍那微微一愣，旋即，就脸色微变。

“看来你们也不算蠢，只是那刻在骨子里的傲慢依然在作祟。”

“......”莉雅丝和苍那还能如何，只能尴尬一笑。

因为，真的被南宫晓说中了。

哪怕是苍那，虽说对人族的优越感很低，却不代表完全不存在，说是刻在骨子里的傲慢，还真的没错。

南宫晓倒是不在意这些，而是又说道，“就目前我所知道的信息来说，人类目前状况，表世界的需求可以忽略。里世界，主要是修炼资源，而人类在这方面有祖地，也就是地球，以及十来个附属位面和暂时无定数的大小秘境，有这些在，基本上可以保障一定量的修炼资源产出，从而满足一定程度的相应需求。

哪怕真的紧缺，也可以走出地球，走向星空。甚至再差一点，也能向各个次位面异族进行贸易。这点就从人族目前与妖族、地仙、灵族等互通有无的举动，就能看出，非战争手段依然能解决这种非刚性的需求。

而既然存在低烈度需求，那就存在迂回的地步，加之各族和平协议已经签订了这么多年，这就是一个现成的国际贸易框架，老实说，我真想不明白，为什么直到现今，不单只你们魔界，其他次位面种族也没合理地利用现有资源去从全方面对抗中抽身出来，走上和平共同发展的道路。

难道你们都真的只想着积累力量再发动一次收益难以确定的全面战争？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真是何其愚蠢啊。”

第1015章 说、唱、跳才是‘王道’-后篇

苍那忍不住说道，“...先生，道理我能明白，可是，双方之间的仇恨所致使的信任彻底缺失，就注定了很难达成——”

“仇恨与种族存亡相比，那个更重要？”

被南宫晓堵了这么一句，苍那愣住了。

一旁的莉雅丝却皱着眉头说道，“先生，我们魔界还没拉胯到这种地步。”

“那你们不是更应该主动‘破冰’，趁着自身整体实力还处于较高的位置上，好更有底气地争取更多的利益？”

“这...”

“我可不认为恶魔都是死脑筋，明知道有轻而易举就能达成目的的方式，却偏偏去选择困难重重，充满不确定性的道路。”南宫晓摇了摇头，又说道，“我其实挺好奇你们魔界的普遍认知观念，如果是以战争为乐，那我上述所说的，就都不成立了。可你们的反应却显示了并非如此，那你们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才没在与人族的外交上取得突破？”

面对这个问题，莉雅丝和苍那反倒是忍不住相视一眼，都有些奇怪了。

“怎么，我的问题很奇怪吗？”南宫晓也有些不解了。

最后，还是苍那略显疑惑地说道，“先生，我们需要在人间发展信仰，而人类和各界的主要冲突就是在‘信仰’上，也可以说是人类认知归属感上，一旦我们在人类中发展起来，那些信徒就会在立场上偏向我们，这是人族宋国绝对不愿意看到的结果，并且就目前来说，妖族之流在人间建立的宗~教，也被宋国极力限制，为的就是杜绝人族内部出现立场割裂现象。这种情况下，哪怕我们成功和宋国缓和关系，也得不到多少收获，所以我们魔界高层虽然曾经也考虑过缓和与宋国的关系，却又认为这是无意义的事情，甚至还有可能成为刺激宋国高层神经的源头，也就只得搁置了这个想法。”

“你们啊...”听了这话后，南宫晓反倒是恍然了，又忍不住摇头笑了笑。

如此，倒是让莉雅丝和苍那都忍不住皱起眉头来。

不过就在此时，南宫晓却忽然问道，“我问你们，信仰的本质是什么？”

“心灵寄托，或者说是特异点崇拜？”苍那皱着眉头回应着。

“不算全对。在我理解中，信仰的本质是就是人类因环境因素而衍生出来的应**绪之一。既然是情绪之一，为什么你们还要死盯着宗教信仰这一个敏感的着力点不放？”

“？！！”X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