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晓：也就是说，我们这边拖的越久，风险就越高了？】

【零柒：是的。所以我都有些迟疑要不要冒险加速吞噬了。】

【南宫晓：确实是惊吓啊...小柒，确认了吗？我是说，这个九级世界是否存在真正的主观意识。】

【零柒：已经确认了，确实有，但还没完全清醒，也因为这样，我们的侵蚀才会异常顺利。】

【南宫晓：那么，以你的判断为准，一旦这个世界的主观意识彻底清醒后，有谈的可能性吗？】

【零柒：这个还真无法确定呢。】

【南宫晓：既然这样，那就将这变成备选吧。一旦出现意外，就将另一边破格者大混战的事实展现给这个世界的主观意志，谈拢了，那是好事，谈不拢，我们就只能根据当时的实际情况，在来硬的或断尾远遁这两项上做抉择。】

【零柒：也对，嗯，我明白该怎么做了。】

【南宫晓：很好。】

在结束了与南宫晓的直接语音交流后，系统核心信息管制中心内，亚丝娜便关闭了所有语音录入设备，并对楚萱说道。

“会长，这样子真的好吗？”

亚丝娜开口后，奈亚子和零柒都选择安静地旁听。

楚萱回首看向亚丝娜，反问道，“感官很糟糕？”

亚丝娜摇头，“正好相反，我居然对这些有些不以为然——果然，过去的价值观对我的影响已经很微小了。但我始终无法确定这样子到底是对是错。”

楚萱说道，“这根本就不是对错的问题。价值观，说白了只是存在时代与环境局限性的产物而已，不同时代、不同环境下的价值观都会不同。例如你拿现代人的价值观硬套入到几千年前的古人身上，那才叫荒唐。”

“也就是说，那玩意只有适不适合当下，压根就说不清对错？”

“是的。”

“好吧，我也懒得纠结了——”亚丝娜想了想，便忽然眯起眼睛来，笑吟吟地上下打量起楚萱来。

楚萱眉头一挑，“怎么了？”

“这个嘛...会长...”亚丝娜稍作迟疑，便低头在楚萱耳边传声几句。

“？！！”楚萱身体微微一僵，脸颊也罕见的染上一丝红霞。

亚丝娜笑吟吟地离开楚萱的耳边，恢复正常声音说道，“会长，你会吗？”

楚萱推了下鼻梁上的平光镜，语调有些不善地说道，“以后别再说那种糊话，否则我揍你。”

“嘻嘻~好，人家以后都不说，会长别生气啦~”

“哼。行了，这里你们看着，我去找小兰。”

“哦~~”

亚丝娜暗暗吐了一下小舌头，便向楚萱挥手告别。

等楚萱离开了系统核心信息管制中心后，奈亚子和零柒便围了过来。

奈亚子，“亚丝娜，你刚才和会长说了什么？居然还用上了传声，而且会长的反应居然这么大，实在太不可思议啊...”

零柒连忙点头，“是啊，老太婆...呃...楚萱这是咋了？为啥子反应那么大啊？”

亚丝娜倒是摇头说道，“这事情我可不能说出来，否则会长大概率会真的生气呢，会长生气了，阿晓绝对也高兴不起来。”

“好吧...”

亚丝娜都这么说了，奈亚子和零柒也不愿意去深究了。

见两人放弃深究，亚丝娜也微微一笑，又摇了摇，暗暗叹声几许。

——看样子，我也在‘变~态’途中渐行渐远呢...

——不过嘛，会长是上一代适格者系统的转世，阿晓却是更遥远的古老存在的重生，本质上两者算是八竿子打不着的，这点可比之血亲关系小兰更简单呢...

带着飞散的思绪，亚丝娜便继续看向南宫晓的现场直播...

......

秦国承天黄昏时分，皇宫内城一处静室内。

小兰和楚萱席地面对面而坐。

小兰看着全息屏上的视频录像回放，神色渐渐变得激动起来，惊喜之意也完全掩饰不了，更要命的是，她体内的恐怖能量波动也如是失控一般疯狂外溢。

弄得楚萱都为之一窒，险些被无穷的威压震昏过去。

并且，如果不是这处静室有着适格者系统加持的结界，或许小兰那恐怖外溢的气息就已经传遍了整个祖星。

“冷静。”

听到楚萱略显沉闷的提醒，小兰微微一愣，回神之余，也发现楚萱的脸色有些惨白。

小兰连忙强行收敛气息，紧张地说道，“萱奶奶，没伤着吧？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呼...我没事。”

“真的？”

“嗯。”

“呼，那就好...”

见楚萱明确点头，又在感知上确定了楚萱的身体并没太多异常，小兰才稍稍松了口气，并暗暗反省，和自我告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