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个晚上的休息,西法的精力和体能都获得恢复,在餐厅享用早餐的时候,他回味着昨天的遭遇。
“因斯.赞格威尔昨天能够那么巧合地找上我这个持有高层次死神途径物品的目标,应该是那件观众途径0级封印物的功劳,否则的话,哪怕基于非凡特性的聚合定律,那个男人也不应该这么快,这么巧合地跟我碰上,怎么说也得花上一两天的时间。”
“当时我使用了‘凋零之瞳’,确实看到那个男人明显老化,不过他是半神,而且我没有持续‘注视’,他损失的生命应该没多少,对他造不成太过明显的影响。”
“但是有一点很奇怪,我并非没有直面过半神,但面对他的时候,为什么我会感到恐惧,甚至需要卡戴珊女士对我进行暗示和安抚,才让我摆脱那种面对天敌般的感觉.......这点必须弄清楚,嗯,也许克莱恩会知道什么。”
“从风车岛获得的那枚戒指还是挺实用的,灵界穿梭可以让我在紧急的时候脱离现场,不然的话,被牵扯到半神的战斗里可就危险了。”
“通过昨天的经历可以知道,‘冥河之戒’戴上之后,只有脱下时,才会出现第一个负面影响,而不是每使用一个能力就出现随机失忆,若是如此的话,那我只能献祭掉这枚戒指了。”
“至于第二个负面影响,每个能力消耗2分钟的寿命,这点还算可以接受。等我成为半神之后,寿命应该还可以拉长,使用起来就更加没有后顾之忧了。”
“至于那个独眼男人,可惜后面我返回时只能在战圈外围观察,没办法仔细确认他的能力,只有一点能够肯定,他的综合实力很强,能力也足够诡异,那件0级封印物简单逆天,我打赌拖住‘海王’的灵界生物是它制造的一种巧合!”
“真是个危险的男人啊,希望我不用再面对他。”
西法揉了揉脸颊,把碗里的蘑菇汤咕噜咕噜地喝了个干净。
这时卡文坐了下来,仍然只有一只手可以自如活动的他,把一个玻璃瓶放在西法的面前:“这是‘水手’魔药,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帮忙调制好了。”
“谢谢。”西法拿了过来,看着他道,“你的感觉如何?我是说伤口。”
卡文朝肩膀那个伤口看了眼:“还好,早上医师又帮我和丘吉做了一次治疗,基本上已经愈合,再过几天就可以痊愈了。”
“好好养伤。”
西法站了起来,拿着魔药来到船长室,并让人去把纳尔逊叫过来。
片刻之后,水手长纳尔逊来了。
“船长,你找我?”身材魁梧肌肉线条明显的水手长带着淡淡的酒精气息走了进来。
早上就喝酒了?这应该跟‘水手’途径很合得来.......西法把那个玻璃瓶放在桌上微笑道:“这是魔药,序列9的‘水手’。”
纳尔逊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激动地说:“真的吗,这...这就是魔药?”
“没错,你准备好的话,就可以喝下它。”西法将玻璃瓶往前推。
纳尔逊胸膛起伏,显然内心很激动,他咬咬牙,上前几步,大手捉住了那个瓶子,朝西法看去。
西法鼓励道:“不用犹豫,无须害怕。”
纳尔逊用力点头,打开瓶盖,咕噜咕噜,将里面的液体一饮而尽。
啪。
一声轻响,玻璃瓶掉到了地毯上,纳尔逊双手抱住自己,身体不由自主地抽搐,他像是宿醉的酒鬼般,身体摇摇晃晃,甩动着脑袋,想让自己变得清醒些。
“放轻松。”
西法呵呵笑道:“你现在感到不适是很正常的,喝下魔药之后,力量会有所溢出。”
“按照我说的,在脑海里想像一件物品,常见,简单,容易的物品。”
“把你所有的注意力放在它上面,不断重复,不断勾勒。”
在西法的提示下,纳尔逊渐渐收束了魔药的力量,他呼出一口气,抬起满是汗水的脸,看着西法道:“我已经是水手了?”
第六百七十六章 不信任
探索号的甲板上,水手们发出一声惊呼,看着纳尔逊什么保护措施也没有准备,就直接扎进了海水中,然后没有了声息,足过了快10分钟,纳尔逊才从海水里冒出来。
他混身湿漉漉地爬上甲板,他的身体上,他的皮肤下面有如同虚幻般的鱼鳞若隐若现。
接过水手送来的毛巾,一边擦着身边,纳尔逊一边对西法兴奋地说道:“太神奇了,船长。我感觉自己在海里灵活得像一条鱼,这不仅仅是熟悉水性就可以办得到的,原来这就是‘水手’,哈,我爱死它了!”
西法点点头,微笑道:“好好干,纳尔逊先生,指不定哪一天,你就是‘探索号’的船长了。”
纳尔逊兴奋地点点头,随后他就被水手包围,西法笑了笑,往船长室走,看见副官奥尼尔一脸羡慕地看着纳尔逊,西法打了个响指,把他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奥尼尔先生,你的魔药掌握得如何?如果已经完全掌握,我会给你申请下一个序列的魔药。”
奥尼尔是‘仲裁人’途径的非凡人,这也是鲁恩王国军方较常见的非凡途径,听西法问及,副官有些腼腆地说道:“我是去年的时候才成为非凡者,可能还需要几个月才能完全掌握这个阶段的魔药。”
西法并末在意,也没有特意去提点奥尼尔,对于黑帆安排在自己身边的一颗棋子,西法既无恶感,也没有好感,更不会主动去泄露自己掌握了扮演法,以免黑帆发现他的层次早已不是‘阴谋家’。
“没关系,等你完全掌握了再告诉我。”
留下这句话,西法回到船长室,思索着接下来的行动,这时虚幻的敲门声响了起来,三下之后,一只戴着白手套的手从门里伸出来,将一封信放在地上,随后迅速地缩了回去。
旁边格里高的羽毛里响起了卡戴珊的声音:“谨慎的东西,真想把它拉出来,看看它有什么反应。”
鹦鹉似乎不知道卡戴珊依附在自己身上,两只眼睛瞪得通圆,全身僵硬,几欲晕倒。
西法笑笑道:“卡戴珊女士,放过它吧。”
这里的它指的是格里高。
格里高的‘羽毛’霍然扭动,一根根羽毛化为粘稠黑液,沿着架子流淌而下,再如同一条地毯般滑向门边,把那封信卷了起来,随后组成卡戴珊的身体,那封信也就落到了她的手上。
她随手一丢,信封就落到西法眼前的桌子上,卡戴珊伸了个懒腰,推开门说:“今天天气真好,我去晒会太阳。”
她就这么走了出去,但甲板上的水手并末察觉她的存在。
西法裁开了信封,从里面取出了一封信,将信打开,看到里面是一段段略带炫耀意味的华丽文字。